十年婚姻,老婆终于出轨了 *
极品美女写真集 • 2023-09-27 21:21:41 • 莲莲鬼话
海角APP,超千万资源无限看 APP下载
链接会被墙,现在牢记邮箱,发任意文字获最新链接 [email protected]
加入官方群无限畅聊 potato群 电报群(需翻墙)

 

34年前我出生在黑龙江一个只有十几万人口的小城市,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 没有任何能力来为我将来的生活做后盾,虽然他们竭尽了全力来供我读书,我也还是不争气 的只上到了一个哈尔滨极普通的末等大专。

  不过我自己觉得自己还算努力,2000年大学毕业后,在哈尔滨找了一份相对稳定的工 作,是我上学时候的本行,做平面设计。

  大学三年其实倒也没给我带来什么真正的生存优势,不过在学校我有幸得到了我现在的 老婆高琳娜(名字俗气了点,不过那个年代的父母能想到的洋气名字也就是那几个了,她自 己也总觉得自己的名字俗)的芳心。

  苦追了两年后终于我们走在了一起(那啥了,你们懂的)她低我一届,是学校里小有名气的系花。

  其实在我心中她甚至比得上那些世界选美小姐。

  长相吧,说实话,像极了韩国歌星李孝利,如果她去参加明星脸比赛,肯定能拿奖……

  呃,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那身材就更不用说了,168的身高,体重一直保持在110左右,前撅后翘,两条长腿几 乎没有一丝多余的脂肪,要不是生了小梦后小腹少有些隆起,33岁的年纪告诉别人说23绝 对大部分人不会怀疑。

  我的死党大鹅就经常说一朵水灵灵的鲜花为啥非要往我这种牛粪上插呢?

  小梦是我们的女儿,6岁了,可爱的我每次回家抱起来恨不得在嫩嘟嘟的小粉脸上狠咬 一大口,不过我舍不得真的咬下去。

  我2000年毕业,留在了哈尔滨,其实也是为了陪她。

  她01年毕业后,在她家里的安排下托关系找到了哈市一所公立小学做美术老师。

  收入 很低,不过毕竟是个铁饭碗,那年头能正儿八经的混进这种地方的人都要有些后台的。

  不过她家里也不是什么很有能力的家庭,她爸爸妈妈都是最普通那种机关干部,她爸这 辈子做到最大的官就是副科长。

  她家倒是没给我俩什么阻力,她十几岁时候父母离异后老爸带着她哥哥又找了个老婆, 她老妈没有再婚,全部的精力都投放在她身上,很宠着她,对她的决定一般都不会有强烈的 反对。

  我家?

  俺老妈第一次见到她就直接认定这就是她儿媳妇儿了。

  2003年,我终于如愿以偿的,堂堂正正的把美女娶回了家。

  那一年也是我事业的开始,我结婚没多久就辞职和一个同事合资盘下了一个小印刷厂。

  虽然开始的时候举步维艰,不过我是一个不服输和很努力的孩子,到06年我女儿出世的时 候,印刷厂已经发展到40多个工人,拥有全新的德国6色海德堡速印机和全套的自动无水 瓶标印刷扣切一体机机(仅这两套设备就价值400多万)而这时候我那些大学的同学基本 都还在痛苦的打工挣扎中讨生活。

  事业的小成逐渐让我的野心膨胀起来。

  我已经开始盘算要向更高的层次发展了。

  07年,发生了一件在娜和家里人看来非常糟糕但我却觉得是件好事的事情。

  她刚休完产假回去学校上班,却发现原本的领导已经换人了,按理说这丝毫不会影响下 面的任课老师,可她们的新领导却偏偏是个色狼,表面上同意安排她回去上课,暗地里却偷 偷打电话约娜晚上去他家里商量上班的事。

  晚上商量,还要去他家里!

  娜的性格属于很内敛的那种,平常极少主动和不熟悉的人说话,更不要说莫名其妙的去 一个新领导的家里谈什么狗屁事情了,于是就冷脸回绝了那人。

  那人表面上没说什么,却就是不给娜安排课,我本来还觉得不代课就喝茶看报的也挺舒 服的,可是很快,就来文件调娜去招生办,负责跑社区。

  那是正式教师做的事吗?

  但人家就 一句话,干,就去招生办,不干,就走人。

  娜一气之下办了离职。

  娜没了工作,我到觉得她正好在家相夫教女,女儿刚断奶,我妈和她妈都不在哈市,只 能两边老人轮流来哈市照顾孩子,现在正好她闲下来,我也可以完全放手拓展自己的事业, 好更上一层楼。

  08年初我从印刷厂抽出了自己的股份,把厂子彻底卖给了我当时那合伙人,怀揣着300 多万和满腔的热诚我登上了去北京的列车。

  到了北京我才发现,这300万在我家那边是笔巨款,在北京,屁都不顶一个。

  但是我有足够的精神准备来应对接下来需要面对的处境,不就是重头再来嘛,而且我现 在有启动资金,我有头脑和足够的经验,更重要的是,我有一个不会给我带来任何拖坠的家, 虽然开始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北京创业既苦涩又孤独,不过我还是坚持下来了。

  我在北5环外租了个办公室,注册了一个广告公司,招了20个业务员帮我跑周边区县, 一边自己跑了几趟深圳联系到几家大型的印刷厂,在万众瞩目的奥运盛会开幕的前一天,我 签下了我到北京后的第一笔过10万的单。

  印刷业务在08年的时候还算有利润,但毕竟不是稳定的资源,我每月一万请了个离休 的老干部做我的顾问,什么实际的业务也不用做,只要电话帮我联系清河、永丰等周边区县 的政府工作人员吃饭就行。

  很快我的公关就见到了成效,在我的“重金”利诱下,我相继拿下了几条不是很主要的 街边路牌和刀旗广告位的代理权。

  麻雀再小,也是肉。

  这些垃圾位置的户外广告位不足以让我发展起来,但是,足够让我立足于北京这个文化 大都会、祖国的大心脏了。

  10年娜带着女儿来到了北京,在经历了两年的艰难分别之后的重聚,更让我下定决心 要让我的妻女不再承受异地相思之苦。

  11年我成功让公司从有限公司变成了股份公司,公司的职员增加到100多人,刚到北 京认识的那个老干部的儿子在北京环保局工作,这个人帮了我很大的忙,虽然不是那种很直 接的事,不过让我节省了很多周折,少走了很多弯路,虽然ZF有明文规定公职人员不能参 与经济运作,不过我现在实际的合伙人就是他,前前后后也算为我投资了近五百万。

  娜来到北京后,催促我尽快买个房子,这样我们一家也就安定了。

  11年我的公司大踏步的发展壮大起来,我的买房计划也终于落实了,我在回龙观一个 偏僻的小区买下了一处一百多平的二手房,虽然花了我近三百万,但当我带着娜和小梦拿着 钥匙推开新家的防盗门时,确实感到这么多年的拼搏努力都没有白费,在刚刚重新装修过宽 敞的客厅里我们三口人兴奋的相拥,喜极而泣。

  小梦是最开心的,终于有了她自己的房间(虽然她后来基本没有单独去睡过)娜那段时间快乐的像回到了我们刚相识的那个年纪,整天笑的像朵绽开的牡丹花,不, 牡丹花虽然雍容富贵,但哪里有我的娜那般无瑕纯真。

  如果时间真的能永远定格在11年,我们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啊。

  现在,这一切都变成了我最最痛苦的回忆。

  娜到北京后,安心的在家带了近一年的孩子,11年7月份,我们的房子拿到之后的第 二个月,她和我商量,想出去找工作。

  我完全没有意识到她这次找工作竟然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也是我的悲剧的一个开端。

  我想,她才31岁,说不上年轻,但绝不老,孩子5岁了,可以把我妈或她妈接过来照 顾,实在不行,送到小区幼儿园也没什么问题,就这么整天把她栓在家里,不闷死,也会闲 出病来,于是想都没想就表示全力支持,同时更希望她能到公司里来帮我。

  她也是学广告设计的,在绘画素养方面甚至比我高一大截,只是文化课不好(怨念,学 艺术的人,大多是对数理化英文什么头大的)才不得已上了我们那个学校(不是看不起我 们当时的学校,只是后来接触的人多了,才发现有个响当当的出身有多重要)如果她真能 来公司帮我,不说有多大的效果,就是帮我审审设计稿什么的,我也能轻松不少。

  她拒绝了,她的观念中,即使是到我的公司里真正地做工作,别人也会那她当老板娘来 对待(呃,这个是肯定的)而她不想什么事都靠我,总是想自己闯一闯。

  我心里偷偷在想,你出去打工,撑死每月赚几千块,竞争那么大,过不了几个月你还不 是要回来做你的老板娘?

  偏偏她上了倔劲,说找就找,又是上网,又是去招聘会,很快,几家单位就给了她面试 通知。

  但是几次面试下来,她自己反倒有些灰心了。

  她的年龄和资历人家一问到关键地方就出问题了,学历没什么,作品也不差,问题是, 31岁(她自己说一般都说自己28的)有孩子(这个不能隐瞒,也瞒不了)而且,最主要 是,根本没有真正从事过设计行业。

  我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一天她又出去面试,很早就回来了,一进屋,就把两只走的时候精心挑选的高跟凉鞋噼 里啪啦的一甩,撅着嘴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捧出半个西瓜用勺子一边挖着吃,一边气囊囊的陷 坐进沙发里。

  恰好那天我有空,带着小梦在家。

  不用问了,结果很明显了。

  小梦倒是不在乎妈妈的脸色,抱着抱抱熊扑到娜的怀里。

  搂着女儿,娜瞟了一眼满脸坏笑的我,襟着鼻子冲我嚷嚷:“笑个屁你?你开心哈?”

  我反倒笑出声音来。

  没等我说话,一只沙发垫径直的飞了过来,正乎在我的脸上,小梦也兴奋的把抱抱熊扔 了过来。“哎呀~你个臭小孩!跟你的臭妈一起欺负我?”

  三口人乱成一团在宽敞的客厅地面上叽叽嘎嘎地厮闹起来。

  可是没几天,大约是8月底的样子,她被一家培训机构录用了。

  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她当了那么久的老师,又是学美术的,这可不正是培训机构需要 的人才嘛。

  录用她的地方叫思括教育,在北京这种超级都市里,它的规模也许不算什么,不过和娜 之前的学校比起来,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

  原来的学校是个公立的小学,挂名的人是不少足有400多号人,可实际上在岗的人只有 50左右人,而真正的教师不过20几个,思括这边在北京有4、5家分校区,有2、300个教 师,课程设置几乎涵盖了从考前辅导到成人高考的所有方面,娜任职的中心是专门做职业培 训的,给她的岗位有个非常白领的称呼,叫平面设计导师。

  娜接到入职通知的那天简直开心死了,给我电话时候兴奋的声音都和平常判若两人。

  电话那边几乎是尖叫着:“老公!我找到工作啦!”

  我也兴奋的从椅子上弹起身,急忙打听详细的情况:“真的?太好了,说没说给你开多 少钱?公司在哪里?远不远?”

  她咯咯的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说:“你早点回来吧,我都开心的说不明白话了,回来 再和你慢慢说吧。”

  我连忙点头,好像她在电话那边能看到一样,说:“嗯,嗯,我把事情交代一下,这就 回去。”

  开着车,我心里也甭提有多高兴了,我知道,从07年她丢了工作,这几年一直憋在家 里,整天围着锅台和孩子转,终于有机会证明自己还有价值,同时,也可以让她多接触下社 会,她早就叨咕着说自己已经严重和社会脱节了。

  路过一家大型商场,看看时间还早,一时兴起,停下车跑进商场,琢磨着,要给她买点 啥庆祝一下。

  我是个对奢侈品完全没概念的人,这几年在外面虽然赚到一点钱,但是从来没想过消费 什么奢侈品给自己,我全身上下除了腰带是去年生日她买给我的,还算比较贵重。

  其余的都 是很随意的大众货。

  可能是和我小时候家里条件不是很好有关吧,现在家里所有的奢侈品都是她和女儿的, 她的衣服去年过来时只从哈尔滨带来一个皮箱,现在已经满满两个衣柜,我没问过那些衣服 的价格,她叨咕过,好像一个我看起来没多少布料的小衫都在千元上下,她最便宜的鞋子也 没有低过一千块钱,连小梦的鞋子都是在专柜里买的五、六百左右的。

  关于这点我从来没有 过任何想法,男人在外面打拼赚钱,不就是为了妻儿生活的质量更高些吗?

  我对名牌完全没有认识,她好像也不缺啥名牌,什么驴包爱疯啥的她早就有,走到首饰 柜台,看了一会,相中了一块绿色的玉坠子,镶着白金的花边,只有大拇指肚大小,上面精 美的雕刻着玲珑剔透的花纹,问了问价格,不到9000,在我预期之内,就没多想,让服务 员打包装了起来。

  不过还是要凑够一个整数呀,回头看到化妆品柜台,1000多正好买瓶香水吧。

  买香水的小女生肯定觉得我是个暴发户土老帽,不过她也知道和钱没仇,一个劲的给我 介绍这个水呀那个露的,还拿出一排小试管一样的玻璃瓶给我挨个闻。

  大部分的气味都浓烈而又似曾相识,娜有很多香水,各种味道,每天都会在身上喷洒一 点,即使是在家里不出门,也会把房间里弄得香香的。

  我挑了半天,也不知道哪种好,哪种是名牌,在那小姐殷勤的介绍下,挑了个在她的梳 妆台上看到最多但是样子不大一样的,免得买回去她不喜欢,都是是英文,只是有个N后面 还一个5,味道虽然浓厚,但毫无刺激的感觉,一问价格,两千七百多,还好,超了点,不 过没关系,刷卡交了款,那小姐点头弯腰的送我到大门口,满脸媚笑着欢迎我再来。

  每次给她买东西,只要买对了,旁边又没人的情况下,我这老脸上一定会多个大口红印 子。

  果不其然,推开家门她见到我手里拿着的两个小盒子,都没打开看,当着小梦的面搂着 我的脖子就是狠狠的一口。

  她那兴奋劲就不用形容了。

  从我进门,到吃饭,到看电视,她就一直极度兴奋的讲述着她无比“宏伟”的事业计划。

  小梦也跟着她兴奋的不得了,唧唧喳喳的插嘴打诨。

  当然,虽然在我看来那算不上什么远大的志向,不过看着眼前开心的妻子,聪明伶俐的 女儿,我心里突然觉得,我这一辈子,真的是现在就死掉,也没什么遗憾了,得到一个所有 人羡慕的妻子,可爱的女儿,事业也有小成,我太幸运了。

  晚上把小梦哄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把孩子抱回她自己的房间,小鬼头自己的房间从来没 睡过,一直是睡在我俩中间的,搞到我俩每次做夫妻该做的事的时候都要等她睡着了,偷偷 跑到客房去做。

  今天我把“障碍物”清理走了,在卧室里我精心挑选的大床上,沉浸在她的新香水清淡 却又极具魅惑的气味中,畅快淋漓的和她一起享受了一次久违的“性福”而且,是她主动 要的。

  99年我第一次得到她的身体,直到现在已经12年了,她主动提出要求的次数用一只手 就数的过来。

  她也不是那种对性爱冷淡的人,她做爱的时候的状态几乎也能用如痴如醉来形容,而且 她几乎每次都能有高潮,可能很多人觉得我在吹牛自己的能力,不过我真没觉得自己有多厉 害,只是她的身体可能对比其它女人更敏感一些。

  虽然我从没经历过别的女性。

  我来刚来北京的两年一只自己住,有的时候想的厉害了,也会看A片打飞机解决,我口 袋里的钱足够找任何一个档次的女人,但我从来没出去,甚至没有想过去找女人什么的。

  可能是娜太优秀了,绝大多数的女人在我面前挤眉弄眼我只是觉得恶心。

  现在的媒体总是抱怨当代女性在性生活方面有多大的委屈,不过我倒是没觉得娜在这方 面有什么郁闷的方面,这方面我有足够的信心,我180的身高,虽然结婚后做生意这些年酒 桌上被各种酒撑的肚皮有些发胀,不过总体来说我还是属于比较正常的体型。

  东北人习惯泡 澡堂,来北京尽管家里有淋浴,偶尔我还是会去找个澡堂或洗浴中心泡澡,澡堂里“坦诚相 待”的时候,对比其它男人,我不能说我的东西有多大,但我敢说至少可以比掉80%的中国 男人,外国人……

  不知道,嘿嘿。

  不过这几年公司的事情确实拖累了我的身体大不如从前,长时间的饮食无规律让我得上 了很严重的胃病,每天忙东跑西的,回到家几乎都是累的瘫坐在沙发里,年龄可能也是过了 30多岁,对那方面的需求肯定也不如年轻时候那么强烈。

  积压了许久的欲望终于得到释放,我俩都兴奋异常,娜急促的呼吸着紧拥着我喃喃道:“海涛,今天我要你给我一百次……”

  不过出了个小纰漏,我们意犹未尽的正在进行第二轮的时候,小梦突然推门闯了进来。

  小鬼头迷迷糊糊揉着眼睛,惊讶的看到爸爸压在妈妈身上,立刻大声尖叫起来,叫道:“臭爸爸!你不许欺负妈妈!”

  大意失荆州,以前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的我俩又慌又尴尬,衣服都顾不上穿,急忙把 小梦搂在我俩中间,娜一边安抚着她,一边告诉她:爸爸妈妈没有打架,这是爸爸妈妈之间 要表达爱时就会做的一种体操。

  听着她慌不择言的胡说,我憋着想笑又不敢,眼泪都快流出来。

  小孩子很快被安慰好,嘟着小嘴美美的再次进入梦乡,我看着娜,她也瞅着我,只有无 奈的笑。

  自从有了孩子,她整天被拖累的像个家庭妇女一样,现在好了,她似乎一下子重生了。

  第二天早早起床去公司提前安排了一下事情,中午前就回家把娜和小梦一起接上,找了 几家大商场给娜买了几套比较职业化的套装,她以前从来没有过类似的衣服,她极不喜欢这 种板身体又盖体型的装扮,不过在我的劝说下,也觉得毕竟是北京的大型培训机构,穿着过 于随意了,确实不好。

  穿职业套装的娜别有一番风情,穿在别的女人身上像面袋子一样的西服上装和筒裙,她 穿着却透露出一股无法抵御的性感。

  看着大变身的白领娜,我的银行卡理所当然的再次很受伤。

  小梦很识“时务”的“敲诈”了一套早想要的水晶娃娃摆件,这小鬼头,我还真有些担 心起她未来的男朋友或老公了。

  娜接到通知那天给我过电话,紧接着就给她妈妈打了个电话,宝贝女儿召唤技能一施放, 老娘立刻动身来了北京。

  丈母娘的来到完全解除了我俩的后顾之忧,小梦不用去送到那些高价不说还整天让我们 提心吊胆的幼儿园里去了。

  我记得很清楚,2011年8月27号,娜去思括教育上班了。

讲课,娜得心应手,她天生就是当老师的材料。

  她的性格并不是那种很张扬很外向的那种,但是在讲台上就变得很很随和,她人很聪明 (这是指学习方面,对社会阅历来说,她几乎是很天真甚至有些傻)很快就掌握了用到的 几款软件,到思括教育上班后的第二周,她就接到了一个星期的Photoshop课(一种流行的 图片处理软件)那几天备课可真见到她下功夫了。

  我的公司正好也开始和另一个专门做影视代理的公司搞合并,每天都会和一群莫名其妙 的客人吃饭呀、谈判的到很晚,基本都是12点左右才到家,每天都能看到她还在书房里奋 战,我和丈母娘虽心疼,但也不忍打扰她。

  我每天基本都是回来后和她打个招呼,看她捧着电脑和几大本教材刻苦用功的备课,我 也就没打扰她,自己一个人去睡了,她备好课上床睡觉时,我早就鼾声如雷了。

  丈母娘来了之后,就住在客房,小梦虽然有自己的房间,但从来不去睡,我和娜这段时 间都在忙各自的事,她就一直跟着姥姥睡。

  我和娜终于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自己的空间。

  可惜,我每天都是酒气喷喷的回来,倒头睡的像头死猪,娜也拼了命的准备第二天的课, 我俩反倒像是连续很多天都没见过面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一,娜在思括也变成了正式讲师。

  本来是三个月的试用期,她代的课学生评价特别好,她们校长就给她提前转正了。

  上课的时间久了,她也对课程熟练了起来,晚上回家虽然还是要备课,可是已经不需要 多久的时间来弄那些东西了。

  一天我回家早,吃饭的时候,娜说:“海涛,给我买台车吧” 她早就有驾照,但是始终没敢开,她妈说她有点二虎(东北话,比较傻,比较冲动的意 思)不能开车,我其实以前也一直都不敢给她买车,就是担心她技术不过硬,容易出问题。

  不过现在的情况,也该给她买车了,思括教育在中关村海龙大厦那里,那里是北四环和 西四环的转角位置,我家在回龙观,在北五环快到昌平了,在地图上,看着距离不远,但是 每天坐城铁转公交的,她每天在路上要折腾3、4个小时。

  我第二天就去联系朋友给她订了台她以前曾经说起过的广本锋范,虽然不是什么好车, 不过总归能省去她每天挤公汽搭地铁之苦。

  这几年做生意也认识了一些场面上的人,花钱让鬼推磨,牌照也没用摇号就搞定了。

  连上牌带简单布置了一下新车,一个星期多,娜就开着枣红色的新车去上班了。

  我忙完了公司合并的事,说是合并,其实是我的公司被人家吞并了,不过我和田哥(田 哥就是我之前说的老干部的儿子)还有45%的股,所有的人还都归我管,只是公司已经改名 字了,变成了一个文化传媒集团的下属子公司,这已经是娜去思括上班三个多月之后的事了。

  12月,北京已经是完全的冬天了。

  那几天下了场大雪,娜的车不敢在这种天气下上路,我正好忙过了这段事,有些闲余时 间,就有几天我我开着我的CRV接送她。

  这段时间公司的事忙的我焦头烂额,终于有时间陪她,才感到这几个月有些冷落她了。

  路上她的话不多,似乎总是很疲劳,不过问起她学校的事,她还是眉飞色舞的和我讲了 好多她的新同事和学生的事。

  她现在已经接了个长期班。

  思括教育是那种纯粹的培训公司,什么赚钱就搞什么专业,只要有学生就开班,娜刚去 的时候一直是带那些业余时间段的短期班,都是半天课,偶尔会有些晚班,会很晚才能回家, 不过这些我都没注意到,我每天回来的更晚。

  不过思括也有那种6个月或10个月甚至更长的长期脱产班。

  不过要代课老师的要求就 高一些,娜的表现已经得到了学校和学生的认可,她已经开始带这种长期班的课了。

  她的学生都是从社会上招来的高考落榜生,或者低学历找不到工作想学个一技之长的人, 大都是18、9岁,偶尔会有些年龄稍大些的也不过是24、5岁左右,而且男生居多,她的这 个班叫平面设计师认证班,要学4、5种主要软件,每个软件学1个月,娜说到这里,一脸 自豪的表情告诉我,这几种软件她现在都能带了。

  我撇着嘴故意气她说:“嗯,你牛,你是超级牛皮匠。”

  娜眯着眼睛攥起小拳头伸到我的鼻子前,气囊囊的说:“你不信是不是?你不信是不是!”

  我张嘴做出要咬她的架势,她急忙把拳头缩了回去,却招呼了我的肩膀一记粉拳。“小心啊!我开车呢!”

  我没防备,急忙扶住方向盘冲她嚷嚷道。

  她却突然不做声了 我抽空瞟了她一眼,却惊讶的发现她呆呆的瞪着我,毛茸茸的大眼睛里竟然闪动着光。“咦?干嘛?咋的啦?”

  我被突然而至的情况搞得莫名其妙,她以前也总是和我闹,我 也总是和她闹,而今天,和以前没有任何的区别呀。

  她却哭了。“咋的啦?”

  我急忙瞅了个车流的空当,把车停到了路边。“走啊,我上课要迟到了”她胡乱擦了一把脸上滚落的泪珠,看着我,很不自然的抿着 嘴笑了笑。

  我看出她有心事。

  给油起步缓缓继续向前开,我小心翼翼的问:“怎么了?和同事吵架了?”

  我只能想象 到这里了,她没有什么朋友,生活中能接触到的除了家人就是同事,哦,还有她的学生,不 过和学生能有什么冲突呢?“没有啊”她又恢复了常态,笑容再次变得熟悉和自然,眯着大眼睛抱怨道:“你从来 不凶我的,你突然凶我,吓到我了。”

  我挠挠脑袋,忙笑脸兹兹说道:“对不起,老婆大人,小人以后再也不敢凶你咯” 娜一撅嘴,嘟囔道:“这次凶我,下次没准会打我呢” “天地良心……”

  我急忙辩解道“俺李海涛要是今生敢动俺老婆大人一根头发,俺就被 天打……”

  话没出口,香喷喷软乎乎的小手就盖住了我的嘴巴。“老公”她若有所思,顿了顿继续说“你要努力对我好哦,你现在有竞争对手喽。”

  “啥?”

  我差点一脚刹车踩下去。

  她坏坏的笑了起来。“我有个学生……”

  她话刚说了一半,我几乎就猜到什么情况了。

  女生喜欢男老师,男生暗恋女老师,在我们上学那个年代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我也喜欢过我高中的一个音乐老师,不过还没到暗恋的程度,只是非常喜欢看到她。

  娜是这么优秀个女老师,画画、软件、授课都说得过去,最受不了还是个基本上接近满 分的美女。

  如果我是她的学生,我可能会比那些小孩子还疯狂的。

  我扑哧笑了出来。

  她看到我的表情,哼了一声,坐直了身体。“这几天都一直想告诉你的。”

  她看了我一眼,见我满脸的不在意,接着说:“一个小屁 孩,长春来的,这几天总是怪怪的,我想可能是小男生的情窦初开吧。”

  “嘿嘿,那你可要开心死了”我开着她的玩笑。

  我自打和娜走到一起之后,就从来没有缺乏过竞争者,她走到哪里,都会有男的迷恋上 她,我早就习以为常了,对于这一点,我对娜有十二分的信心,之前那些比我帅的,比我有 钱的,高官子弟的,娜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们,对于这种完全可以说没有任何竞争力的小对手, 我几乎是可以忽略掉的,连细节我都懒得去和娜了解。“呵呵”娜可能也觉得自己有些傻,轻声的笑了起来

 2011年过去了

  马上就要过春节,公司里忙的不可开交,我要到处去催欠款,刚松弛了几天,又开始 整天跑到很晚才回回到家,到家也经常是喝的酒气熏天不省人事。

  不过我有个底限,不管我到多晚,只要人在北京,就决不在外面过夜。

  我知道,很多男人有钱就开始经受不住外面的诱惑,经常会借口工作忙,在外面花天 酒地到处留情,田哥就是个典型,他偷偷在外面包养了个女大学生不算,还要经常出去寻花 问柳的。

  我和田哥他们不同,我的家庭观念很强,娜从小父母离异,我老丈母娘一个人照顾她, 可以说直到供完她上学,吃尽了苦头,我俩在一起之后,我就暗自发誓要用我最大的努力来 让她拥有一个健全的家。

  这么多年来,我也可以问心无愧的说,我一直在履行着我的誓言。

  她出去工作其实并不是必须的,家里的情况实际上她完全不需要做任何事,我的公司 不大,我更称不上什么大款,但每年我至少能拿回一百几十万,比上不足,比下强了很多。

  但是我知道她,她渴望被认可,她也是大学毕业,这么多年来被孩子缠住手脚才不得 不变成一个家庭主妇,这次思括的认可,让她重新找到了目标,对这份工作可以说认真的不 得了,每天早上班晚下班不算,回家的大量时间都是在备教案、准备案例中度过的。

  我俩的时间交集不多,不过一旦能坐在一起聊天,她总是津津有味的说起学校里的各 种好玩的事,虽然我听着无聊,不过我从来没表现出来过,我知道,她真的是喜欢这个工作, 我就算是听着她唠叨,也装着很感兴趣的样子迎合她。

  她提起过好几次那个喜欢她的男生。

  我也逐渐对那男生有了点初步的印象。

  那男生叫谢非,19岁,是长春人,父母离异后,他一直跟着妈妈生活,高考落榜后来 投靠他在北京做生意的爸爸,不过他爸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也重新组建了家庭,有了新的 孩子,他的到来似乎不是很受欢迎,看到他也没什么学历,就给他拿了点学费,让他学点技 术好找个工作养活自己。

  再细的情况娜就不愿多说了,我问过她谢非是否跟她表白过,娜笑着不肯回答。

  19岁的小男生,人生地不熟的来到北京,遇到一个认真负责并且漂亮自信的女老师, 产生那种近似爱情的依赖再正常不过了,我甚至希望能见见他,鼓励他向娜表白一次,我也 相信娜会用她无人可敌的似水柔情来完美的纠正他这段不该产生的爱。

  当然,我还没有无聊到真的劝娜去和谢非谈这些。

  娜始说谢非蛮可怜的,和她一样,很小就经历了家庭的破裂,学习和工作都非常不顺 利,现在虽然父亲在北京,但几乎对他是不管不问的,每月就只会给他一点生活费,而且还 要看着小妈的脸色说不定给多少。

  我其实也不是真心想打听她工作上的事,我接送过她上下班几天,不过我从来没进去 过她们学校,谢非不过是她几十个学生中的一个,她接触的人多了,什么样的人都可能遇到, 所以我也根本没多想过。

  但是很快我就开始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的地方。

  时间一转眼就到了2012年,我们都还活着。

  一月底春节的前几天,怕公司的员工回家辛苦,春运的状况相信大家也都见识过,娜 和小梦没来北京的那两年,我算是见识了,将心比心吧,距离春节还有5、6天的时候,我 就给他们放了假。

  公司放假了,我也就闲下来了。

  放假头一天,我兴致大发,买了好多好吃的,早早回家,撸胳膊挽袖子的和丈母娘一 起弄了一大桌子菜。

  左等她,右等她,都快11点了,她还没回来。

  我知道她可能是上晚课了,晚上7、8点钟的时候我没敢给她电话,怕影响她上课, 过了9点我才打她手机,关机。

  这家伙,一定是又没充电,爱疯虽好,但是电池实在是不大耐用,我就一直是用诺基 亚的,虽然难看,但是我每天的电话无数,用爱疯估计俩个小时都坚持不到。

  我看小梦有些饿了,就让丈母娘和小梦先吃饭。

  等过了十点,我和丈母娘都有些慌了,她经常要上晚课我知道,但一直都是9点半左 右就能回来的,晚上路不堵,正常的话,最晚也不用过10点。

  11点了电话仍然关机,我坐不住了,站起身,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刚出电梯,就看 到她也正好走进楼门。

  我有些没好气的抱怨道:“你干嘛去了?手机也不开。”

  她看到我满脸紧张,连忙迎过我的身边,我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她一边挎起我 的胳膊,一边不好意思的抿着嘴小声说:“手机没电了,我和他们吃饭去了,早吃完了,就 我有车,我送了几个人回家。”

  想想也是个理由,我昨天给我公司的人放假,也请他们吃了顿年饭。

  我还是满脸的不乐意,故意狠叨叨的说:“那也要提前告诉一声呀,这马上过年了, 万一出点啥事多不好!”

  进到电梯里,她把头靠在我的肩上,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唯唯诺诺的轻声道:“知 道啦,这不是临时才出现的情况嘛,电话还没电了” “别弄这出好不好”我义正言辞满脸严肃的说“回家你要就这件事做深刻的检讨!”

  她轻轻掐了我一下,瞪着大眼睛大声说:“哎呀!你还没完了是吧?”

  我立刻软了。

  我不是怕她,我俩从结婚到现在基本没吵过几次架,每次有可能要吵架的时候都是我 先绷不住软化下来,反正也没什么原则上的问题,我一个大男人让一步也不会少块肉。

  不过从电梯里出来时候,我却突然觉得有些疑惑。

  既然是和同事去吃饭了,那些同事的电话都没电了吗?

  不过我立刻又给了我自己一个解释,她这人表面上很聪明,可实际上在生活中很有依 赖性,我的电话她一直都是存在电话里,好几次没带电话时候都想不起我的号码是多少。

  也 许她想打电话,却根本不记得我的号码吧。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心里给了个合理的解释,回到家里,我又不痛不痒的唠叨了几句, 才想起,我自己还没吃饭。“哦,对了,海涛,我明天还要晚回来,明天还有一场年饭”娜说着抱起小梦亲了口, 就拿起睡衣径直走向卫生间。

  我扒拉着饭,狼吞虎咽的吃着早就凉透的菜,听到她说明天还要去吃年饭,愣了一下, 有些奇怪,思括教育多少人呀?

  吃个年饭要两天?

  老丈母娘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视里卿卿我我的清宫剧,一边数落娜:“这么冷的天, 你倒是等水烧热了再洗呀!”

  “没事!……不凉……呦……”

  卫生间里哗啦哗啦的水声响了起来。

  我家的热水器是电的,需要预热十几分钟才能出热水,我急忙跑到卫生间门口推了推 门,已经反锁了,就冲着里面喊:“那么凉,你别又感冒了!”

  “……没事,马上就热了” 我突然觉得她今天实在有些怪怪的。

  回来这么晚不打电话不说,以前都是要回卧室换好睡衣才去洗澡,等她磨蹭完,水也 差不多热了,而且家里就我一个男的,卫生间里还有一层隔断,她洗澡时候一般是不锁门的, 我经常在她洗澡的时候进卫生间大小便或者“骚扰”她什么的,这么冷的天,虽然有暖气, 但是冷水洗澡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我急忙喊:“不能洗冷水!这么冷的天” 她半天才有气无力的回声:“没洗,没洗,喝酒喝得难受,我要吐一会” “哦”我取了个杯子,装了一杯清水,敲卫生间的门,说:“给你水,门开开,我给 你捶捶” 她见我不肯走,才把门拉开个缝,把水接了过去,我才看到她的头发已经披散开,浑 身只脱剩下胸罩和内裤了。

  看着她憔悴的样子我在想,她极少喝酒,除非是特别开心或者特别伤心,不然谁也不 可能灌她喝一口酒,今天的样子,好像不是有开心的事。

  她坚持不肯让我进去,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胡乱吃好饭,把桌子碗筷也都收拾好了, 丈母娘已经和小梦回房间睡着了,我自己看了会儿电视才回到卧室。

  刚钻进被窝,她裹着浴巾,湿漉漉的掀开我的被子就钻了进来。

  我刚要说话,她却水蛇般贴在我的身上,我愣了一下说:“怎么?兴奋?”

  她眯着眼睛,没说话,伏在我的身上不停的亲我的脸。

  我很快给她搞得兴奋起来。

  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她轻声的说:“关灯吧” 黑暗中她表现的很主动,好像极力的想让我感到舒服。

  可是……

  我突然在贴着她的脸时感到一丝湿凉。

  是汗?

  还是头发上的水?

  或者……

  眼泪?

  她今天真的很怪。

  第二天晚上她主动要我去接她,这回她的手机正常了。

  过年了。

  她们学校是腊月二十九才放的假,学生虽然提前一周就放假了,她们的老板可能觉得 给給她们的薪水不能白给,非要她们坚持到最后一天吧。

  我在北京所有的亲人就只有身边这三个老中少了,相比在东北的春节自然就无趣的多, 初一初二带着老少我们一家人到处去玩了两天。

  不过我隐隐感到娜有些情绪不稳定,只是不想被我们看出来,总是有心事的样子,偶 尔还会呆呆的看着一个地方半天不说话。

  我瞅着丈母娘哄着小梦玩的时候偷偷问她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她立刻会强作起笑脸,故作轻松的样子说:“哪有?有事我就告诉你听了” 我见她不肯说,也不好再多问,不过已经和她这么多年了,她心里有事,这点我非常 肯定。

  路上她一直在玩手机,这个状态我倒是习以为常了,她和家里的几个闺蜜还时常有联 系,去年夏天那几个女的还来北京玩过几天。

  也许娜确实有什么心事,又不好跟我这个大老 爷们说,那就随她吧,也许和她的姐们们倾诉了之后就会好起来,毕竟在这里她也没什么朋 友。

  之后的几天我要去答对我生意上的那些所谓的朋友和场面上的人。

  从初三到初七这五天,我就扔进去五十几万“压岁钱”虽然这些都是早已准备好的, 但还是扔的我肉疼,那可是真金白银的血汗钱啊。

  初八公司就要上班了,初七晚上,我觉得有必要关心一下娜了,毕竟这几天我也没着 家,她好像情绪一直不好,丈母娘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整天傻开心的就只有我的可爱女儿小 梦。

  我办完事,回到家里也快晚上十点了,哄着小梦玩了一会,就叫着娜回卧室,说和她 聊一聊。

  她放下手中东西,表情上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进到房间里就坐在床边。

  一边用手梳理乌黑的披肩长发,一边问:“干嘛?聊啥?”

  我坐到床的另一边,看着她俏丽的脸,说:“没什么,过年这几天把你和妈累坏了吧?”

  她笑着摇摇头,依然是那么好看,我们在一起十年了,她的笑依然让我心跳加速。

  我接着说:“嗯,我这整天的忙东跑西的,对这个家也没尽过什么义务,实在是心里 觉得有些委屈你们了” 娜扑哧下乐了,一边咯咯地笑一边说:“干嘛你?咋啦?良心发现大检讨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

  她扭了扭身子,斜靠在床边,眨着大眼睛看着我说:“你在外面很辛苦我都知道,而 且,你是个顾家的男人,咱俩都在一起生活十多年了,说这些干啥?”

  我摇摇头,说:“咱们家走到今天不容易,我不怕吃苦,就是不想让你们娘俩遭罪。”

  她见我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话,凑到我身边来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说:“我们过得很 好呀,没遭什么罪呀” “我心里总是觉得对家里的事关心的不够”我说。

  娜用手指轻轻的在我胸口点了点,说:“你呀,啥时候变得多愁善感了呢?我真的觉 得能找到你这样的男人挺幸运的。”

  我刚要说话,娜又继续说道:“不过呢,你也确实不够关心我,除了这一点,你基本 满分。”

  我笑了,还真的第一次听她这么赤裸裸的夸我。

  我一把将她拥在怀里,坏坏的问:“基本满分?那方面呢?能得多少分?”

  她也坏坏的笑了起来,故意装作思考状,隔了一会才说:“还行吧” “去,就是个还行啊?”

  我有些不服气 “嗯……”

  她拉着长声说“就是勉强及格呗……”

  我冲着她的咯吱窝挠了起来。

  她像触电了一样大笑着扭动身体挣脱了我的怀抱,她最怕挠咯吱窝。

  嬉闹了一会,我看着她的眼睛说道:“娜,我知道你这几天有心事,如果你不想跟我 说,我就不问,但是你一定要知道,不管你遇到什么事,你老公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做你的坚 强后盾。”

  她突然停止了笑容,和我对视着,想了好半天,说:“海涛,如果我喜欢了别人,你 还会这么对我好吗?”

  “啥?”

  我被吓了一跳,弹簧一样从床上蹦起身来。

  她又扑哧笑了起来。“逗你玩的。”

  我舒了口气,悻悻的说:“靠!咱们早就说好的,不许开这种玩笑!”

  她伸出一只细长的手指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们还说好不许说脏话呢!”

  我说不过她,气的扭动身体,甩着胳膊学小梦耍脾气时候的样子。“不早了,早点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开门大吉嘛”说着,娜铺散开被子,先钻 进了被子下。

  我也跟着躺进被窝,从她背后环抱住她的肩,问:“跟我说说,这几天怎么这么不开 心?”

  她没动,半天才缓缓的说:“没什么,都是女人的一些烦恼事” “怎么了?你病了?”

  我急忙问 “没有,你别多心了,姜珊家里的事,她可能要离婚了” 姜珊是她从小到大最好的闺蜜,不过我还是有些奇怪,姜珊的事,好像不至于让她这 样呀。“也可能是女人过了一年又涨了一岁的焦虑吧”她可能也觉得那个理由不够充分,又 补充了一条。“焦虑屁呀?你根本都看不出是个30多岁生了孩子的女人,说你是个20的大姑娘都 很多人信” 她轻轻用肘顶了我一下,柔声道:“唉,一年不如一年啊,都有人说我有眼尾纹了。”

  “怎么可能?我就从来没看出来过” 她她叹了口气,说:“唉,皮肤也开始松懈了” 娜一直很注意保养自己的容貌,不过我倒是没注意她有什么变老的迹象,我把手滑在 她的肚子上,是有些不那么紧致了,不过还不至于臃肿,我正要开口安慰她,突然她前面的 地方闪了几下微弱的白光。

  她立刻抓起放在她枕边的手机,起身快步的闪进了卫生间。

  原来是手机。

  我忽然发现,已经好久没听过她的手机铃声了。

  可是只要在家里看到她闲下来的时候,都是一直在摆弄手机的。

  疑惑一旦产生,就像毒瘾发作,瞬间就激发起我强烈的好奇心。

  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这段时间,娜确实有古怪,有次半夜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她 不在身边,刚起身想看看,她从卫生间里出来了,钻进被窝前,轻声地把手机搁在了床头柜 上。

  去厕所也拿手机玩。

  不过这是娜一直很抵触的事情呀,以前还曾郑重的教导过我,上 厕所不许看报纸杂志玩手机,无论大小便都要连地面一起清洗一下,洗脸的毛巾和洗头发的 毛巾要分开用……

  难道她……

  一个念头一闪而过,不过我立刻否定了自己,这不可能,她是什么样的脾 气性格我太了解了,不可能的。

  可是,以前她和那些姐们联系,从没有刻意的回避我。

  我看了看表,已经半夜12点多了,是谁在这么晚还在和她聊事情?

  我在卧室里听不到卫生间里的声音,无法抑制的好奇心让我蹑手蹑脚的溜到卫生间门 口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娜的确是在聊电话,但是她的声音很轻,完全听不清都在说什么。

  忽然觉得自己这种偷窥行为好无耻。

  又像小偷一样溜回卧室,躺回刚刚睡的位置。

  我觉得自己很好笑,心想:李海涛,你怎么也开始变得这么神经敏感啦?

  女人间的悄 悄话嘛,干嘛要去琢磨人家这些事情呢?

  无奈的对着屋顶呲牙笑。

  这个电话她聊了足有半个钟头。

  她回来时候我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问:“谁呀?”

  她掀开被子,钻进被窝的同时很平淡的语气说:“姜珊呗,还能是谁?”

  刚刚之前的话题被打断了,我索性也不准备继续聊下去了,把她揽在怀里伸手去扯她 的睡裤。

  她按住了我的手,说:“来事儿了,昨天你不要……”

  今天才10号,提前了4、5天啊?

  初八我们公司进入了新一年的拼搏,春节前我公司之前的美术总监辞职了,朋友帮忙给 我介绍了个新的总监,初八我们开门,他也准时的来报道。

  这个人一来,我才发现原来的总监是多么的不称职,虽然我以前对那人也有不满,不过 毕竟他是跟着我一起把公司壮大起来的,半照顾性质的就一直没赶他走,结果人家自己到先 提出来了。

  新总监一来就开始执行全新的管理模式和业务流程,短短一周就让我感到公司里的面貌 完全变了个样子。

  我很欣慰,原来的模式把我这个老板也整天折磨的要泡在公司里加班加点的赶进度,而 现在我只要全神贯注的把握公司的对外联系和重大决策就可以了。

  我一下子闲了。

  早上可以睡个懒觉,十点多去公司把该签的文件签了,该开的会开了,下午3、4点钟 基本就忙完了,晚上也不用到处去陪酒了,我的新总监帮我找了个内蒙的女孩做公关部主管, 那女的喝酒那叫个豪爽,来的第二天她陪田哥去和客户吃饭就把客户带着田哥一起都喝趴下 了,以前都是我先趴下的。

  那女的好像没几天就给田哥拿下了,那个我也不关心了,只要不影响公司的整体工作就 不干涉。

  3月初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小梦6岁了,不能总是呆在家里不接触社会和人群,就给 她找了个学前班,让她能够尽早的学会在群体中生活。

  丈母娘觉得小梦上学前班了,我俩的日子她也不操心,她也就没必要留在北京了,我和 娜知道,这半年多也是给老人闷的够呛,带个孩子的辛苦和忙碌真的和蹲监狱差不多。

  我们 挽留她几次,还是没留住,丈母娘月中就回东北老家去了。

  可是春节后娜明显更忙碌了。

  晚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多,一问她,不是上晚课,就是和同事吃饭、唱歌,或者去买东西, 或者补课。

  而且越来越密集,春节后上班的头一周,都还算正常回家,第二周开始,就有连续两天 11点以后回家,到4月末,就几乎每天都要10点以后才能到家了。

  我渐渐有些不高兴。

  家里不缺这几个辛苦钱,新的一年公司的发展势头非常好,连续进来几个强人,也带来 了很多新单,今年的效益比去年翻番已经初见眉目了。

  看到她每天那么辛苦,我心疼不说,还十分担心,毕竟现在的社会不是很安全的大环境, 她不是那种从小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女人,她基本没见识过社会的险恶,整天就是单纯的 傻玩傻开心的那种。

  她要是像公司里那个内蒙女孩那么世道和圆滑我就不需要担心了,不过可能我喜欢的就 是她这种傻开心的劲头吧。

  春节上班后她又开始变得像从前一样开心快乐神采飞扬的,也许那时候不过是假期综合 症?

  也许是丈母娘不在身边,我俩没必要掩饰情感吧,丈母娘走了之后,因为她晚回家的问 题,我们吵了几次架,我感觉不是很严重,但每次吵完架的那几天,她都是绷着脸不肯理我。

  我自己觉得都是为了她好,我很担心她,可能有时候说话语气比较急躁,不过我都是极 力克制自己的,可是娜总是会情绪波动很大的抱怨我不应该干涉她太多。

  我很委屈,我没觉得我在干涉她呀。

  她每次晚回家,我的确都会追问她的去向,她的手机没电的次数越来越多,4月份开始 甚至好几次原本打通了,她立刻给我按掉故意不接。

  而且,越来越多的可疑出现了。

  一次晚上9点多,我打电话过去问她要不要去接她,电话响了半天她才接,不过接电话 的语气很怪异,说话断断续续的,而且还有气无力。“娜,几点下课?”

  “……嗯?……”

  我以为她没听清,提高声音问:“几点下课呀?”

  “……9点”我听着她的声音有些怪,话筒里隐约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很重。“吃饭了吗?”

  我知道这个时间肯定是问的废话,不过习惯性的还是问了。“……吃了……你…嗯,有事呀?”

  她突然在一个不该断句的地方急停了一下,发出一 个短暂的鼻音,嗯了一声,很小声,但我听得清清楚楚。

  然后话筒里的声音立刻安静了,是那种纯粹的静音,而不是没做声的那种无声,一切杂 音都没有了。

  安静了有十几秒时间,才传来正常的电流和周围的一点杂音,不过听起来 那 边周围还是很安静。“现在都9点多了,你还没走呀?要不我去接你吧。”

  按捺心中的狐疑,我故意问。“……我在路上了…一会就到家了…你先哄小梦睡觉吧”

  我突然意识到她在说谎,她的车隔音效果没那么好,在路上的噪音不可能这么安静,而 且她开车时候都是开着音响听音乐的,电话里也没有音乐声。

  多年生意场上的磨练让我练就了个本领,就是遇事从不过早下结论,也不过早暴露自己 的用意,这回习惯性的用在了娜的身上。

  我没露声色的的哦了一声,嘱咐她开车小心后就断开了电话。

  我的思路在放下电话的一瞬间乱作一团。

  她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撒谎?

  说话的声音为什么这么怪?

  她在干什么?

  小梦在我身边专心致志的玩着玩具,我瘫坐在沙发里眉头愈加紧绷起来。

  那天她仍然很晚才回来,之前因为问多了吵过架,我也没再细问。

  随后没几天,一个周三,我的车尾号是5,限行日,我还要去通县办事,早上就开了她 的车出去,忙了一整天,晚上回来在小区车位上停好车正准备下车的时候,突然在副驾驶的 座位空隙里发现了一个金属东西,白天光线充足,我没注意,晚上开了车里面的照明灯才注 意到。

  我把那东西掏出来,原来是个银白色的zippo打火机。

  我家里没有人吸烟,自然没有人有这东西。

  也许是她的同事搭她的车掉在车里的,我顺手把打火机揣在上衣的内口袋里。

  随后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星期天她休息,没出去,到中午吃过饭,她说要去买东西,要我陪她去。

  我最怕的就是陪她逛街。

  无聊不说,累的要死,还不能抱怨,还不能休息。

  小梦也吵着要去,我给她们娘俩吵的头大,不得不“屈从”了。

  到了商场,该买的东西差不多了,我们路过一个zippo专柜的时候,她突然停下来,很 认真的挑选起打火机来。

  我很奇怪,问:“怎么对这东西感兴趣了?你要学抽烟啊?”

  她摇摇头,说:“那天谢非上课时候玩打火机,我给没收了,不过不知道掉哪里去了, 我得赔人家一个呀。”

  我这才想起我口袋里的打火机,是这么到她车里的,原来是那孩子的。

  谢非这个名字已经有些日子没出现在我的耳朵里了,她现在很少主动和我说学校的事, 也不再提谢非这个名字。“哦?他还没毕业吗?”

  我努力的回忆着记忆中谢非的信息,好像他已经来思括学习有 4、5个月了。“没有呢,不过也快了,正准备找工作呢”说到谢非,我发现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的 闪烁起来。

  我看了下这些打火机的价格,好家伙,最便宜的也要200多。

  她挑了个雕刻着一只鹰图案的,问了下价格,598。

  我咧了下嘴角,没说什么,她连犹豫都没一下就刷卡买下了。

  给一个学生买近600块钱的东西?

  很多老师会做这样的事吗?

  反正我是没见过。

  第二天我拿着我口袋里的打火机给公司里抽烟的人看,他们说:老板,不是吧,假货你 也用呀?

  我早估计到了,问他们这东西要多少钱,他们说,行货要二、三百,这个就二、三十吧。

  也许是她不懂真假,不过老师没收他们上课无关的东西这是中国教育的惯例,就算你是 个新思想新时代的老师,买那么贵的东西赔给人家也不是很合适吧?

  而且,没过几天,娜又没和我商量,把家里的台式机电脑也搬走借给谢非了,说是谢非 要做毕业设计,原来的电脑很破烂不能用。

  搬电脑那天我才第一次见到这个久闻其名未见其人的谢非。

  那天我正好早回家,下午不到5点,就从幼儿园接回小梦,刚进门看到客厅里堆了个纸 箱,一个年轻的背影在那里费力的捆绑着。

  我正要发问,娜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两只手拎着几根电电脑连线和插排,见到我抱着小 梦站在门口,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平静,对着我说道:“海涛, 这是谢非,他们要做毕业设计,我把电脑借给他用几天。”

  那人听到娜说话才注意到我回来了,连忙站起身,我才看到他的长相。

  之前我萌生过对谢非这个名字的一丝怀疑,在见到他之后就立刻烟消云散了,他个子最 多170,瘦瘦的身材,瘦方脸,留着那种现在的小孩子常见的往一边倾斜的长鬓发型,眉眼 倒还算清秀,嘴唇很厚,牙齿也是那种吸烟导致的乳黄色,还参差不齐的,鼻子是那种圆圆 的大头鼻子,额头上星星落落的有一些暗红色的青春痘,穿着一件淡蓝色的无领T恤,脖子 后面一个不大的标志,我认识,那是一件耐克的衬衫,下面穿的牛仔裤却和这个档次的T恤 有些不搭,有些脏,而且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也许学生都是这个搭配?

  他见到我有些慌张,不过倒也懂礼貌,连忙伸手过来跟我打招呼:“姐夫吧,我是谢非” 我把小梦放到地上,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去开电视看起卡通片来。

  我和他握了握手,顺势对比了一下他的身高,才到我的鼻尖,那就是可能还不到170, 光着脚,看起来还不如娜高。

  我没多说话,礼貌性的问:“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搬?”

  他急忙说:“不用,不用,没多少东西,谢谢姐夫” 他一直叫我姐夫,这个称呼我不是很习惯,娜只有个哥哥,她那些闺蜜也都是叫我名字 的,突然有个人叫我姐夫,我浑身都觉得别扭。

  而且,现在很流行不叫老师,叫姐姐吗?

  娜过了年32了,比他大了整整一旬,就是12岁,而且是他的老师,身份和年龄上他都 不应该称其为姐姐。

  也许是我多心了?

  还是根本就对人家有成见?

  总之这第一眼印象蛮怪的,说不出哪里不好,就是觉得这孩子蛮有心计的。

  娜这段时间的怪异表现是和他有关吗?

  不可能!

  偷偷瞥了一眼卧室,早上我最后走的,床上的被褥印象中没这么整洁,难道娜回来时整 理过了?

  这长相,这身高,怎么可能?

  我自己都在笑话我自己的肤浅了。

  就算是有事,娜的品味,一定是那种高大威猛比我帅气有钱的多的多的。

  舒了一口气,心里暗自骂自己无聊,胡乱猜疑。

  排解了心中疑虑,我热情的帮他整理好东西,他走的时候还塞给他一张名片,告诉他, 如果有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寻求帮助。

  随后的几天,娜似乎也在证明自己和谢非无关,她借电脑给谢非后的第一天还是很晚回 家,不过第二天开始,连着4、5天都是很正常的准时回家。

  而且一回到家就立刻关掉手机,或者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或者蒙着被呼呼大睡。

  似乎是重归正途了?

  可是她好像很不开心,趁这几天她早回家,我安排了很多节目来试图弥补我们之间产生 的一些裂痕,看电影呀,去看画展呀,她也表现的很开心的样子。

  后来我才意识到,她这时候不过是在敷衍我,她这个时候已经全身心的陷入了一场毁灭 了我全部人生的感情里。

  而且是别人精心设计好的。

  事情是五一我出差回来和小梦的一次聊天中暴露出来的。

  我沈阳的一个生意上的朋友给我联系了一个要转手的发排公司(印刷行业的一个流程部 分)我正好准备要扩大规模,需要引进新的照排设备,就赶着五一放假去了趟沈阳,在沈 阳办完事,事情很麻烦,我在沈阳滞留了一个星期7天。

  回到北京后,也没发现家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反正也没多想,不过娜好像又回到了之 前的状态,几乎每天都是半夜才回来。

  我还不能多问,问烦了就吵架,反正她总是能找到理 由来解释回来晚的原因。

  尽管我早就听惯了这些理由。

  又过了几天,一天娜还是没回来,我一个人哄着小梦准备睡觉,小家伙非要看完动画片, 我看着表,11点多了,就有些生气,有些没好气的吼她道:“不能看了!必须睡觉,小孩子 必须要早点睡!”

  小梦也犯了倔脾气,死活不肯回房间睡觉。

  我生气,走到电视前面一下子关了电源。

  这下子小梦的小公主脾气爆发了,躺在地上大哭起来,我也没理她,坐在沙发上故意不 看她。

  她哭了一会,见我不哄她,坐起身,抽泣着冲我喊:“臭李海涛,把电视给我打开!”

  气的我只想笑。“不行,立刻去睡觉!”

  我觉得在这些事情上,家长能不妥协的,一定不要妥协。

  她眨着挂着泪珠的大眼睛,突然撅着小嘴说:“你不开电视,我就不告诉你妈妈的事。”

  我以为是小孩子的自作聪明,还是没动。

  不过我故意逗她说:“不告诉就不告诉,你妈的事我都知道” 小梦见自己的计策要落空,急忙站起身凑到我身边,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认真的说:“你肯定不知道的,你没在家,是妈妈和非非哥的事。”

  童言无忌,当小梦嘴里蹦出非非哥这几个字的时候,我的心猛地揪在了一起。

  一个不详的预感刹那间充斥了我的身体。

  我急忙拉过小梦,把她抱在我的膝上,还怕惊吓到她,竭尽全力的抑制住自己情绪,柔 声问:“嗯,小梦最乖了,你告诉爸爸,爸爸就给你看电视好不好?”

  “你先打开”小梦是个小滑头,这点有些继承我。

  我摇摇头,说:“你说了,我就开,不说就不开。”

  小梦有些失望的表情,很无奈的说:“妈妈不让我说的” 我立刻反应过来,五一回来看到小梦多了很多新玩具,原来如此。

  我头脑中飞快的旋转起来,我立刻换了一种方式来问:“是不是非非哥来过呀?我都知 道的呀” “那妈妈为啥不让我告诉你?”

  小梦毕竟是个6岁的小孩子,只是简单的一个圈套就立 刻奏效了。

  谢非在五一我不在家这几天来过,意味着什么呢?

  我没回答小梦的问题,继续问:“妈妈是不是说和非非哥谈事情,让你自己玩呀?”

  小家伙摇摇头,我的心才稍稍有些放松。

  哪成想,小梦接下来的话却似五雷轰顶般让我摊成了一堆软泥。“妈妈和非非哥做操呢!”

  几近昏迷的状态中,我强忍着如被千斤铁锤敲打般的心痛,竭力的控制自己的力量以不 至于捏痛小梦的小胳膊,咬紧牙关,继续问小梦:“妈妈和非非哥做操?你怎么知道的?”

  小孩子完全不在意我的表情变化,摇晃着小脑袋说:“我和妈妈在大房间睡(小梦称我 和娜的卧室为大房间)非非哥在姥姥房间睡,我睡醒了去小便,听到妈妈在姥姥房间和非 非哥做操。”

  我和娜那天的不谨慎,让小梦撞了个正着,那种景象我无法想象会在小孩子的心灵中留 下什么痕迹,娜在亢奋状态的叫声非常有特点,那声音也许会一直盘踞在小梦幼小不经事的 印象中,毫不奇怪她在门外就能判断出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我去沈阳这几天谢非不但来过我家,而且当天住在了这里,她俩就在我家里做出了这么 厚颜无耻的事,而且还如此不小心,居然给小梦听到。

  我有些喘不上气,把小梦放在沙发上,守信打开了电视,把音量调低,跪在沙发前浑身 像是要虚脱了一样抖个不停。

  也许小孩子听到、看到的不是真实的情况,或者她的语言形容出来的也不是她的本意?

  我必须搞清楚才行,这种事万一搞误会那可是天大的冤假错案了。

  我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我想我的脸色现在一定是惨白色的,我抓着小梦的小手问:“只 是听到?那是妈妈生病了吧,你看到非非哥也在房间里吗?”

  非我所愿的,小梦点点头,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上花花绿绿的卡通片。

  过了一会忽然抱着我的头把小嘴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我还看到了呢” 我惊讶的问:“看到什么?”

  “非非哥在卫生间里光着屁屁顶妈妈的屁屁。”

  小梦神秘兮兮的小声说。

  我操你妈!

  我瞬间爆炸般的愤怒了,猛地站起身,几乎要嘶吼出声音在心里大骂:这对 贱人,居然真的被小梦看到了丑事!

  我家的卫生间是一个磨砂的玻璃门,里面亮灯的时候,依稀可以看到里面的人影,而且, 卫生间的门锁不是很好用,上个月我怕锁到里面开不开门,就把锁簧拆了下来,不过一直没 时间去修,那卫生间的门就一直是个无法锁住的状态。

  他们居然在那里面搞!

  我无法想象那个孩子模样的身体是怎么和娜白洁无瑕的身体叠加在一起的,我头脑中完 全一片浑浊,似乎整个脑浆都开始沸腾了,胸口如同被一块巨石挤压着无法呼吸,我只能大 口的呼喝,才不至于让自己缺氧,但眼中的场景早已开始天旋地转。

  小梦看着动画片开心的要命,在沙发上又蹦又跳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悉悉索索的开门声。

  娜回来了。

  见到小梦还在看电视,有些温怒,埋怨说:“李海涛,你不睡也不管孩子是不是?都几 点了,你咋还不哄小梦睡觉?”

  我似死人般呆坐在沙发旁,听到她和我说话,却木然的缓缓转头看了她一眼,又继续木 头人般发呆。

  她好美,就是看她这一眼,真的好美,生气也是那么美。

  但是 我好像完全不认识她了,我甚至不确定我自己是谁?

  我是李海涛吗?

  我是吗?

  我不能动,我也不敢动,我知道,只要我一动,一张嘴,一定会瞬间爆发出来,我甚至 可能会杀了她。

  我不能杀她!

  我舍不得!

  我不相信小梦的话,那孩子一定是去幼儿园学坏了,她一定是为了看电视撒谎!

  她怎么可能撒这种谎?

  她那么小,怎么可能知道这种谎的破坏力?

  娜把孩子抱回卧室,可能没注意到我崩溃的样子,也可能已经完全不在意我是什么样子 了,或许,他们两个早就有计划要除掉我这个碍事的人了。

  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没一会,娜换好睡衣轻盈的走到我身边,伸手来拉我。“咋了?公司出问题了?”

  她柔声问。

  看来她还没有完全开始不在意我。

  她拉了几下,我死人般一动不动。“怎么了你?”

  她蹲下来扶起我的脸,惊讶的看到我的眼睛和脸色,问:“出什么事了? 告诉我呀。”

  我突然甩肩膀挣脱她的手,把她带了个趔蹟,她一屁股也坐到了地上,吃惊的叫:“李 海涛,有事你就说啊,冲老婆孩子发什么疯!”

  看着她有些受惊的俏美脸庞,我猛地扑过去两手钳子一样扣住她的双肩,几乎马上就要 爆发全身力量捏碎一切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冷静下来。

  不能就这样杀了她!

  我要知道真相!

  我不相信我的娜会毫无理由的做出这种事!

  娜吃惊的看着我的脸,呆呆的出不出话,她被我的扭曲恐怖的样子吓坏了。

  我木呆呆的抓着她的肩支撑了半天,缓缓的软化下来。

  冷冷的挤出几个字:“没事,工作上的事。”

  她松了口气,把我扶了起来,轻声柔语的开导我,工作上的事理解我,知道我辛苦,不 要我太费心,要我好好克制情绪等等。

  我俩就这样坐在冰凉的客厅地面上聊了半宿。

  我没说过几个字,她说的什么我也几乎没有任何印象。

  看着她性感动人的嘴唇,睡衣下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突然意识到,她每天回来这么晚 的原因不言而喻了,也许,就在她回家之前,她就是在一个杂乱不堪的学生宿舍的床上刚刚 穿好衣服;也许,刚刚他们两个就是在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相拥亲吻;又或许,刚刚他们就 是在我买给娜的车里疯狂的结合,体液交融?

  我突然发疯一样抱起她,把她像扔防洪袋一样扔到丈母娘的床上,摔上门,狂暴的撕扯 她的衣裤。

  人的情欲是一种很怪异的东西,我就是在这样一个突然崩溃的状态下,用一种近似于变 态的疯狂粗暴的进入她的身体。

  她几乎用哭腔哀求着要我不要这么对她,我完全没有任何感觉,只知道我要拼命的把自 己的怨气倾泻出来。

  精疲力竭的在她身体里喷射出浑浊的液体,翻身下床,没看她一眼,自顾自走进卫生间 拧开水龙冲洗自己的身体。

  娜生了小梦以后,我妈劝她去医院戴节育环,她去了,不过她的身体好像对那东西有严 重的排斥反应,换两种材质的都戴不住,而反复的折腾让她痛苦不堪,我就没再逼她去戴那 东西,后来我都一直是带套子的。

  而今天,我没心情,也觉得没必要再戴那种让我完全体会不到乐趣的东西。

  发泄完了,才发现自己觉得阵阵恶心。

  彻骨寒冷的水冲刷着身体,肠胃里翻涌着,像想着她白皙的身体被一个猥琐的肮脏的身 体压在下面,用她特有的欢叫来表达自己的舒爽,而那个男人也许就在几个小时前刚刚在她 的身体里倾泻出自己浑浊的体液,想象着她们在我家的卫生间里,娜就站在我现在这个位置, 而身后,一个并不是我的男人正在用他瘦弱的身体用力的将自己污浊不堪的东西拼命地撞进 她本来只应该属于我的地方。

  她本来只应该属于我一个!

  我一个!

  我\u64cd\u4f60\u5988!

  我的生活完全被打乱了,公司的事完全没有心情去管,第二天一早,给我的美术总监打 了个电话,交代他这段时间我要忙些别的事,要他全权处理公司的事。

  安排好公司的事,我瘫坐在沙发里。

  娜一早就上班去了,顺路把小梦送去幼儿园,这一夜我一眼没合,到天色开始放亮的时 候,我已经彻底冷静下来,这事我一定要暂时不漏声色,她俩现在完全没防备,我必须做一 些事情来维护我的尊严和家庭。

  送小梦回来后,我交代好公司的事,在沙发里我逐渐的整理好思路,酝酿出一些对策, 暗自决心,这事,我不查个水落石出绝不罢休!

  我现在还在气头上,我不知道最后我会不会和娜离婚,如果现在处理娜的事,离婚的可 能性几乎是百分之百的。

  我对娜还有些侥幸,我希望他们之间是强奸或者胁迫的关系。

  真是那样的话,我可以无 条件的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我会是那种成人之美的人吗?

  娜的脾气性格我十分了解,什么事都要耐心的等她想明白了才能说通,她犯起轴劲来, 十头牛也拉不动,但是她同时也是个十分感情用事的人,对一件事会突然做出决定,也许她 对谢非只是一时的同情,才让那小子趁虚而入?

  说到趁虚而入,我猛然发现自己真的是有一些太过疏忽大意了。

  我一直太过信任娜,对她太过于放任了,她从第一次晚回来,我如果能表现的更强烈一 些,也许不至于走到今天。

  对谢非那小子,我也太低估了他而且过于高估娜。

  不管我给娜想出一百万种理由,最后我都想不通娜怎么可能和那个毛头小子发生问题。

  完全没可能的嘛。

  除了小梦的话,我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实质的证据,一个6岁孩子是不会编出这种谎话 的,但我不能就这样无凭无据的去指责娜。

  无论我要做什么来处理这件事,我一定要先找到强有力的证据。

  在他们意识到我已经发现之前,我必须要拿到证据。

  拿到证据是第一步!

  然后呢?

  走一步算一步吧。

  给自己鼓鼓气,站起身抖抖手臂,才发现自己浑身酸软,疲惫无力,但现在不是睡觉的 时候,我必须开始行动了。

  而且我一定要不动声色。

  随便找了几份新京报,广告页上有几十家调查事务所的联系方式,我不了解这些行业有 什么特殊的规矩,随便找了个名字顺眼的,按照电话打了过去。

  说实话,打这个电话的时候我的手都是抖的,简单的和那边说了下情况,说请他们帮忙 调查妻子外遇,那边立刻和我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放下电话,我突然犹豫起来。

  我找他们干嘛呢?

  如果真的调查出了结果,我会去抓奸吗?

  我能面对那一片狼藉的景象 吗?

  脑海里不停的回旋着小梦神秘兮兮的样子和字字如重磅炸弹的话语。

  娜是个十分不善于心计的人,可以说,她做事基本都是很感性的,很少有严密的计划, 如果真的是发生了这么重要的事,不止是对我,对她自己来说,肯定也会要经历过一番思想 的挣扎,那么,她一定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家里唯一我不经常去的地方就是书房,我感觉, 书房里里一定会留下什么线索吧。

  书房里收拾打扫的十分整洁,这是买新房子时候她专门要求我给她留出来的学习空间, 平常除了她在这里备课学习以外,我和小梦还有丈母娘都很少进这个房间。

  书房不大,只有6、7平米左右,靠窗摆着一个1米5长的电脑桌,不过现在电脑被搬 走了,上面整齐的摆放着一些书和教学笔记本,靠墙是一个组合型的书柜,刚搬进这个新家 时我们只有那么十几本书,现在三层的书架和下面的柜子都被塞的满满的。

  我翻了翻电脑桌上的笔记本,都是她日常讲课做的备课笔记,真的看出她用心思来准备 课程的态度了,密密麻麻写写画画整整两个大本。

  抽屉里面都是一些工具和电脑用的小零件,在电脑桌上我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又 仔细的在书柜和书架里找,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也许在书里面能有所发现?

  她桌子上有一些常用的工具书,都是她经常用的,我顺手拿起一本厚厚的FLASH方面的 书,翻开头一页,就看到她熟悉的字迹:“不要被无聊的自私左右你的判断,你的心会始终面向美好,勇敢的走,至少你还有我。 你的朋友:高” 看到这些字,我有些糊涂了,她怎么会买书送给自己?

  哦,也许是给谢非的,现在又不 知怎么回到了她的手里。

  不过这些话说的什么意思呢?

  又翻了几本,在另外一本书里找到了一张圣诞卡,上面的话很平常,不过落款是谢非。

  卡片本身满精美的,不过我是做印刷的,对这些印刷品的感觉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对 上面的图案完全没感觉,不过有些失望,圣诞卡这东西印象中都是我这年纪小时候玩的东西, 现在的孩子们也搞这套吗?

  我又找了找电脑桌的其它地方,没有发现其它的类似的卡,娜单 独收藏了这张,看得出送这张卡的人对于娜来说是很特别的。

  圣诞节,平安夜……

  唉,多么让人联想翩翩的节日。

  上学和刚结婚那几年我和娜还十分重视这种舶来的节日,随着我的生意越来越好,公司 规模越来越大,对这种表面流程性质的东西我几乎已经完全淡漠了, 已经很多年没送过什 么圣诞节、情人节礼物给她了。

  难道说她真的像是电影、电视里演的,在平淡的生活中逐渐的失去了激情,然后遇到了 另一个另一个火苗重新点燃了她?

  难道一张小小的卡片就能得到她的心?

  一张写着极普通的祝福的圣诞卡完全算不上什么狗屁证据,书上写的字是她自己的。

  我 只好继续找。

  书架里的书中没有什么发现。

  我感觉自己很可笑,明明没有什么发现是好事,为什么我会有种很失望的感觉?

  难道我 也是那些无聊的黄色小说里说的那样,希望自己的老婆出轨,然后才有快感的变态吗?

  我俩结婚快十年了,结婚后她基本都是一直在家里管理绝大多数的琐事,她有整理东西 的习惯,我在书房里找了好半天,隐隐感觉有些奇怪,书房里大部分的东西都是非常正常的, 可是,我却总是感觉好像始终没看到一些本该出现的东西,什么呢?

  我是不是漏过了什么?

  猛一抬头,在书柜顶端的一个扁扁的纸盒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本来是装衬衫的纸盒,里面满满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票根,加油的发票,超市的小票, 商场买东西的收据。

  像做贼一样,我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扣在地上, 这些票据几乎是从10年她到了北京之后就开始积累下来的,各种车票、吃饭的收据、 加油的发票、超市小票,她都分门别累的整理在了一起。

  车票没多少,公车票看不出日期,有日期的有距离很遥远。

  油票也正常,按照她开车的 路线和时间,我大概估算了一下用油的情况,用油的量没问题。

  不过在商场的购物发票就开始发现问题了。

  一家李宁专卖店的发票是11月15号的,发票上写明了两双鞋,两双鞋都注明了是男鞋, 我没有过李宁牌的鞋。

  一次给那小子买两双鞋?

  我心里真的是醋意大发。

  继续找,又发现一张三星手机的发票和保修卡,这个手机也是我没见过的,日期是1月 27号。

  1月27号,我努力的回忆这个日期,那是她们学校放假前的时间,哦,我想起她那奇 怪的两次年饭,就是说,她的两次年饭只有一次是和公司的人一起,而另一次是和谢非在一 起,那天给谢非买了个手机,这样就说得通了。

  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怎么可能买手机给他?

  已经开始给他买手机了,那么这两个人的关系 的开始最晚也没有超过1月27号。

  即使那时候两个人还没有开始肉体接触,彼此也一定是 有了明确的爱恋之情,也就至少已经快4个月了,我还真的糊涂,这么久了,要不是小梦泄 露了天机,我还真的不知道要被蒙骗多久。

  春节后2月末开始的发票就更多问题了,到这几天为止的日期里,又找到了好几张我没 见过的东西的发票,最离谱的还有个豆浆机的发票,看来那小子还挺会享受生活呀。

  没有宾馆旅店一类的发票,她们也许不需要去那种地方。

  超市的小票问题就更大了。

  日期上看,这些小票以去年12月开始变得多起来,12月之前的主要是我家周围的超市, 都是些日常的用品和食物,之后的则更多的是中关村家乐福的。

  1月27号是中关村家乐福的小票,好长的一大堆东西,大部分都是熟食和小食品,还 有6罐嘉士伯啤酒。

  也就是说,她俩那天没有去饭店,饭是在她俩的秘密地点吃的。

  再仔细查看之后的小票,再次出现家乐福的小票上日期就直接到了2月11日,这张小 票更长密密麻麻的罗列着各种日用品和食品。

  直到最后一条“杰士邦浮点超薄型 1盒”的字样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你妈了个逼的!

  2月11号?

  时间是下午4点多,小票上面的东西很多很杂,除了很多食品以外,还有床 单、被罩、洗头水什么的日常用品。

  我没心思继续看其余的小票了,类似的长条还有好几张,我大略的专门找几个不认识的 超市开出的小票看了几眼,基本都是大同小异,不过留意了一下她们买避孕套的数量,2月 末到现在,在5月10号,就是前天已经买了第4盒。

  今天是5月12号,两个半月,至少用掉3盒近50个,除了娜的生理期,两个人还真没 闲着。

  这段时间我们俩做爱可能也有十几次左右,虽然有那层橡胶膜阻隔着,可是我还是禁不 住感到阵阵的反胃。

  我想通了,时间线逐渐搭接在了一起,可能不准确,但是几个重要的时间点出现了:首先是圣诞节之前,11月份左右的时候,她可能已经开始对谢非有动了些心思,开始 买东西给他; 圣诞节的时候,也许两个人在节日气氛的渲染下相互挑明了关系,当然这个我还不确定; 1月27号,也是她们学校放假的那天,她们第一次在那个秘密地点逗留到很晚,这个 地方一定离中关村家乐福不远,或者很方便,而思括教育总部就是娜上班的地方就在中关村 一街海龙大厦斜对面,从油票上看不出娜的问题就好解释了,也许,正是那天她们第一次发 生了关系; 然后谢非可能回去长春过年,间隔了一个春节假期,她那段时间的情绪波动也就有了更 合理的解释; 她们学校是2月14号开学,不过老师们上班是初八,正是11号,那天谢非也提前回到 北京,她一定是去接了谢非,而且还像老婆关心自己的男人一样帮忙他安排生活,这次她心 里也有了准备,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就已经明确知道要用到什么了,11号那天我忘记她几 点回来的了,不过我那几天都是忙东跑西的,自己回家也很晚,可能没有注意; 再之后的事情就理所当然了,直到现在,她每天除了要上晚课以外,基本就都是在那个 隐秘的地方和谢非在一起了,五一放假,娜已经胆大放肆到把谢非领回家里过夜,而且还那 么不小心给小梦听到、看到他们的丑事。

  而我,这个傻逼一样的丈夫,从那时候开始,每次亲吻的,都是刚刚别的男人亲吻过的 唇,每次进入的,都是刚刚倾注过别的男人肮脏体液的地方。

  事情逐渐清晰了,我似乎大病了一场,长舒出一口闷气,瘫软在地上。

  眼泪不争气的往脸上涌,心里如刀割般疼痛,胸口像压着千斤重的巨石,呼吸是那么的 困难。

  时间线已经摸清了,剩下就是实质性的证据了。

  或许我也该思考离开娜以后该如何继续我今后的人生了,想到这些,实在忍不住胸中的 郁气,死牙赖口地嘶吼着并疯狂的在地上扭动身体摆出各种奇怪而且变形扭曲的姿势。

  也许是奋力嘶吼带来的缺氧,也可能是整夜未眠的疲倦,我哭累了,居然躺在地上睡死 过去。

  也许我就这么死过去反倒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用这么痛苦了。

  这一觉睡的我是昏天黑地的人事不知,最后给一顿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了,猛然起身才 看到天已经全黑了。

  糟了!

  我一激灵,小梦还没接呢!

  接起电话果然是小梦的老师打过来的,电话那头没好气的数落着我,我也顾不上和她计 较,抓起衣服飞奔到幼儿园接回可怜巴巴的小梦,小家伙都哭得像个泪娃娃了。

  我抱着小梦刚进家门,娜随后也回来了。

  进门一边换鞋急切的问:“小梦咋了?你怎么这么晚才去接她,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你 都不接!你干嘛去了呀?”

  耳朵里连珠豆一样涌进娜的责问,我听得声声刺耳,不知怎么了,我发现我已经听到她 的声音都觉得很恶心,很脏。

  我低头自顾自的哄着小梦,没说话。

  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晚上8点了,几十个未接,从5点多开始,她的号码和老师的号码 几乎每5分钟就进来一个,而我居然昏睡着一个都没听到。

  听着她一句接一句的数落和埋怨,我一股无名火腾的一下涌了上来,大吼一声:“闭嘴! 我操你妈的!”

  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小梦也惊呆了,傻傻的看着我,我恶狠狠的把手机往娜的方向摔 了过去,撞在门框上变成了大大小小四处飞溅的碎片。

  她木木然的缩头侧了一下身,呆立在门口。

  其实她不躲也砸不到她,我根本没想真的砸她。

  看到吓的抿着嘴想哭还不敢哭的小梦,我意识到有些失态了,再大的仇怨,孩子没错, 小梦是无辜的,我抱着小梦回到我的卧室,立刻把门反锁起来。

  门外娜哭泣着哀求我打开门,含混的说着什么。

  我完全听不进去,她说的话我也完全不关心,无非就是什么别发这么大的火,有事好商 量什么的。

  怎么可能还有商量?

  你真的以为我会永远都不知道?

  我就是要看看你想在我面前能演多久的大戏!

  而且,说实话,我真心不敢去开门,我怕开了门见到她的脸,就会疯狂的毁灭一切。

  她在门外哭求了好久,渐渐没了声音。

  小梦几次想挣脱我的怀抱去给妈妈开门,我都没让,小梦吓的够呛,一个劲的抽泣,也 不敢大声哭,自她懂事以来,这应该是她见到过得爸爸妈妈最吓人的一次。

  我和娜以前也有过争吵,不过我从来没大声说过粗口,更没摔过东西。

  听到外面娜没了声音,小梦好半天才怯生生的小声说:“爸爸,我好饿” 唉,完全被这些破事搞得头昏脑胀,这都快9点了,小梦还没吃晚饭,我这个当父亲的 居然给忽略掉了。

  我暗骂自己粗心,急忙放开她,她立刻小跑着跑出卧室,我跟过去一看,娜坐在客厅的 沙发里,眼睛哭得红红的,小梦已经钻到她的怀里,再不看我一眼。

  看到我出来,她似乎是很恐惧的抱着小梦急忙站起身,看着我仿佛喷射出火舌似的的眼 睛,她低声说:“海涛,有事你就说,要是因为我的事,我们换个时间好好谈行吗?小梦真 的害怕。”

  我注意到娜怀里的小梦正在浑身发抖着,没好气的说:“孩子还没吃饭,去给她弄饭, 回头再找你说。”

  说完,我走过她的身旁,陷坐进沙发里,眼睛木然的盯着没有画面的电视。“你吃了吗?”

  她转头问。“滚你妈了逼的!少给我装,快去给小梦做饭!”

  我突然再次爆发了。

  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自从认识娜这十几年来,我从来没有在她和孩子面前如此 歇斯里地过。

  她不再说话,转身偷偷抹了一把脸,把小梦放在餐桌边的椅子上,进厨房忙活起来。

  我也没再做声,继续发呆。

  弄好饭,她给小梦安顿好,有些胆怯的走到我身旁,捏声细语的小声道:“海涛,你先 吃点东西,有啥事咱们等一会再说好吗?”

  我猛地站起身,把她吓了一跳,一缩脖子,好像害怕我要打她的样子,其实我从来没打 过她,一根手指都没碰过她。

  我尽力平缓自己的口气说:“你先弄孩子,把小梦弄好了我有事问你。”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盯着她的脸,早看到她脸上的慌张和恐惧,她一定知道我要问她什 么。

  小梦似乎也意识到爸爸妈妈之间发生了一些非常严重的事,吃过饭,像突然懂事了一样 自己把桌子碗筷都收拾起来,也没有吵着看卡通,娜招呼她去睡觉,她就乖乖的跟着娜进到 自己的房间里。

  那房间她从搬进来,就从来没有真正地自己睡过,偶尔睡几次也是娜和我为 了完成一些成年人之间热衷的事,哄骗她过去的,等她睡熟了,娜或者我就会偷偷跑出来。

  今天她刚进房间,我就听到她小声的对娜说:“妈妈,我今天自己睡吧。”

  我眼眶立刻再次湿润起来。

  我是个大老爷们,但是我就是遏制不住,仿佛之前30多年的眼泪今天要一下子都倾倒 出来。

  娜没有立刻从小梦房间里出来,而是关好门,在里面呆了半天,才轻轻拉开门,慢慢的 从门缝里挤出来,再轻手轻脚的把门重新关好。

  看到我还在客厅里啥呆呆的站着,默默的走到我身边,拉了拉我的手臂,小声道:“海 涛” 我厌烦的甩开她的手,指着卧室压低声音说:“去里面说” 她跟在我后面进到卧室里,看到我黑着脸一屁股坐在床上,她低着头,回手把卧室门关 上,却没走过来,站在门口像个正在受老师批评的小学生一样,低垂着头,两手在胸前扭捏 着自己的衣角。“看来你知道我要问你什么了?”

  看着她的样子,我这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没抬头,轻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你不问,我也想早点和你说的” 哼,看来她早有心里准备了,不过我心里隐隐感觉,她会不会就是要彻底撕破脸皮?

  直 接和我摊牌了?

  这样的话,那我们之间也真的就完全结束了。“那你说吧”我平静下来,想听听她怎么说。

  她头垂得更低了,却半天没吭声,几次提气想开口,却都没发出声音。“说啊,你不是说你自己想跟我说吗?”

  我阴沉着脸催促她。“海涛……”

  她犹豫了好久继续小声说:“还是你问吧,你问什么我说什么就是了。”

  我了解她,她平时就不是很多话的人,如果真的硬逼着她说,她最后一定会干脆就不再 说一句话,跟我沉默到底的。

  我想了想,说:“好,我问你” 顿了顿,我突然发觉,我心中想了好多的问题,一下子让我张口,居然不知道我现在最 关心的事是哪一个。

  她怎么和谢非发生的感情?

  她还爱不爱我?

  还是我根本就是对她俩之间 那些龌龊事的过程有窥探的变态心理?

  想了想,还是问最关键的吧。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说:“你是不是准备离开我和小梦?”

  她立刻惊恐的抬起头猛力的摇头大声说:“绝不!你打死我我也不走!”

  她的反应让我有些意外,不想走,却和别的男人保持肉体关系,这是什么意思?“那你说说和谢非之间的事吧”我咬紧牙关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她靠着门缓缓地瘫坐在地上,头已经垂到胸前了,过了好半天才慢慢的开口道:“就是 和小梦跟你说的一样,我承认……是事实。”

  我吃惊于她的坦白,更打心里泛起一丝绝望,她也许早就准备好这一天的到来。

  我苦笑了一声说:“哈,你承认的还真痛快!”

  “我没准备撒谎。”

  她的口气似乎坚定了起来。“不撒谎?嗯,是因为你已经完全不在意这个家,不在意伤我的心了,不撒谎?那就是 说你要彻底和我摊牌然后让我接受这个事实了呗?”

  我的音量又有点控制不住。

  我宁愿她死不承认,我心里也许还能好受点,我到今天才发现,娜原来是个这么冷酷的 人。“不是”她开始有些哽咽,慢慢的说:“我知道我犯下了无法被原谅的错误,我不想再 骗你和孩子。”

  “你觉得你是错的?”

  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点点头,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但我就是克制不住自己。”

  我的头嗡的一声,大声问:“那就是说,你不是被迫的啦?”

  她点点头。“你妈的……”

  我猛地站起身,踱步走到窗前。

  她又吓了一跳似的突然哭出声来,跪爬着挪到我的面前,两手交叉着在胸前快速的搓动 着,仰满是泪痕的脸哀声道:“海涛……求求你…

  我知道错了…

  求求你看在小梦的份上…不 要赶我走” 我冷笑 说出的话我自己也觉得冰冷:“高琳娜,少跟我装可怜” 我顿了顿,继续说:“你要是真的在乎这个家,真的在乎我,还会去做这么恶心的事?”

  她呜呜的哭着,昂着头两手像是作揖一样在面前挥动着。

  看着她哭得像个泪人,我这心里刀割般痛苦,我们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了,我从来没让她 如此哭过,在我的生活中,娜始终是那么个整天傻开心傻开心的傻大妞,而这个谢非才出现 不到半年,就把一个好端端的女人变成这般德行。

  心底的愤恨给她的呜咽声渐渐的消磨下去一大半。

  无论她做的事多可恨,毕竟在同一张桌、同一口锅里吃了这么多年的饭,她还为我生了 那么可爱的小梦,我长叹了口气,腿依然还在哆嗦着,强忍心中的怨气,也跟着她瘫坐在床 边的地上。“唉……”

  胸口里好像堵塞着一大团棉絮,虽能呼吸但感到胸口无比的闷胀。

  我看着她哭红肿起来的眼睛,语气渐渐缓和了许多,舒缓的说:“你……喜欢他什么?”

  她摇着头,呜咽着含混的说:“……不知道……”

  “那你?……”

  我问。

  她仍然摇头,却不再回答。

  我再次叹气,问:“你还在乎我和这个家吗?”

  她猛地抬起头,红肿的眼睛里闪出急切的光芒,奋力的点头,大声重复着说:“我还在 乎,我还在乎!”

  “那你为什么和一个不知道喜欢他什么的男人做这些会毁掉你这个还在乎的家的事?”

  我绕口令般说出一堆话。“我不知道……”

  她的声音低的像蚊子叫。

  我感觉我又烦躁起来,语气又开始变得生硬:“好,你不说就不说,我他妈也懒得问。”

  她见我又要起身往外走,猛然抱住了我的腿,急切的大声说:“海涛,海涛,你别生气, 我说!你问我什么我说什么!”

  看她的表情,看她着急的样子,我突然相信,我在她心里一定是还有位置的……

  至少眼前是的。

  “你起来”我坐到床边,尽量不让自己看她的眼睛。

  她慢慢爬起身,小心翼翼的坐到床的另一边。

  我想了想,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没回答,怯怯的看着我,我不耐烦的喊道:“说啊,你不是说问什么说什么吗?”

  她轻声说:“海涛,我可以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一切,但知道这些事不也是对你的伤害 吗?”

  我轻蔑的冷笑:“嘁……你要是真的不想伤害我,就不会去做这些事” 她长时间的叹了口气,看起来心中也有着满满的压抑和苦闷。

  娜摇了摇头,似乎是对着我摇,不过更像是对着自己摇,才小声说起来:“什么时候 开始的?我也说不准,应该是去年他刚来学校不久吧” “啥?”

  我吃惊地打断她的话“你俩从那时候开始的?”

  她知道我误会了,连忙解释道:“不是的,我说的是有点感觉,不是指那事儿” 我点点头示意她明白了,让她继续说下去。“他来不久我就发现他上课时看我的神情不对,我就感觉这男孩可能不止是把我当做 老师来看待。”

  “我知道,你说过了我记得”我插嘴道。

  她看了看我,说:“你还记得呀?”

  我点头,说:“记得,那天送你上班,你说的” “嗯,那时候,他还只是单纯的喜欢我,喜欢我上课,喜欢找我问问题。”

  我心里嘀咕道:单纯?

  有几个男的追女的不是这样开始的?

  单纯的就你个傻老娘们儿 一个!“然后呢?”

  我问:“然后你就陪他上床了?”

  她皱了下眉,白了我一眼,说:“你听我说好吗?”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你在演爱情连续剧啊?我还要听你说上下集?我问你俩怎 么开始的,你说主要的。”

  她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流,有些抽泣的说:“你就想知道我俩怎么上的床,对吗?”

  我点点头,冷漠的说:“对,是他主动还是你主动,在哪里的第一次,都用啥姿势, 他咋干的你,都给我说清楚!”

  我自己都不相信我能说出这些,娜更加惊讶的看着我,愣住了。

  我摇头接着说:“谁希望知道你们这些烂事,你照你想的说吧。”

  她舒了口气,知道我刚才说的是气话,想了想说:“那你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我点点头,她继续说:“我开始一直当他是很普通的学生看的,根本没多想过。”

  我流出一丝不屑的表情。

  她看了我一眼,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继续说:“圣诞节前几天,我有次来事了,正赶 上那几天学校要做晚讲座,我就给你打电话让你接我,你说公司的事走不开,我就没再为难 你,但你知道吗?我那时候身体特别难受,白天上了课,晚上还要做讲座,特别希望下课了 能有你开车接我回家,到家里美美的睡觉。”

  我没有印象那段时间我在忙什么了,不过春节前我都是一直忙的昏天黑地的这是事实。

  她又叹气,幽幽的说:“就是那时候,小非整天帮我做事,跑前跑后的,我下晚课时 候,他都会给我准备好热水洗脸,还会每天买些吃的给我准备好” 我有些无奈的撇着嘴,插嘴道:“就这些?就这就感动你了?”

  她摇头,说:“这些只是一些小细节,我只是觉得这小孩挺懂事的,根本没往别的地 方想,他真的感动我是圣诞节那天。”

  我点头示意她,我想听的就是这些。

  娜继续说:“平安夜前一天,你答应的好好的说要带我和小梦去石景山,结果到了中 午,你就说你下午回不来,要去谈事情。”

  我眯起眼睛努力回忆这件事,圣诞节那段时间应该是我公司合并之后的时间,一些事 确实都是要紧急处理的。“我当时真的很失望,你已经很久没和我们娘俩一起出去玩过了,好不容易答应我了, 却又反悔,我当时真的很生气,下午下班时候就一个人在办公室生闷气,那天本来没有晚课 的,我正在生气时候,小非突然跑来给我送圣诞卡。”

  嗯,我没做声,我已经看到了那张卡。“那张卡本身没什么的,只是,他那天下午本来没课,来学校就是给我送卡,他在上 楼前,我已经在窗户里看到他了,我当时正在窗口生气你说话不算数的事,就看到他跑着从 路对面过来,结果被一辆面包车撞倒了,等他上来,却不肯说为了给我送卡才来学校,也不 提刚被车撞的事,我那时候就觉得,这男生还真的蛮有意思的。”

  “有意思?……”

  我重复娜的话,觉得有点无奈,这也能被感动?

  娜可能发现了我的疑惑,接着说:“我自己也奇怪,这事本来没什么的,当天我看到 他上来也没觉得有太多的感觉。”

  她说着,若有所思的摇摇头继续说:“第二天中午,他吃完饭去卫生间洗脸洗手,我 正好看见他撸起袖子,头一天撞了他胳膊上这么长一条口子”说着,娜用手比划了一下。“我的心一下子就心疼起来,毕竟是为了我才受的伤,我就立刻要领着他去医院,他 死活不去。”

  真他妈狗血的剧情,无数电影电视里演过得情节,太俗套了,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 娜的幼稚和天真,但是就这样也不至于以身相许啊。

  我刚要插嘴,娜又接着说了起来:“后来我就说不去医院也行,就帮他买点药棉和绷 带啥的帮他处理一下伤口,免得感染了” 我点点头,她的善良我见识过很多次。“在宿舍我给他包伤口时候……”

  她突然停顿了,眼睛偷偷瞟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尴 尬。

  我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又把头低了下去。“咋的啦?说啊”我冲着她没好气的喊。“……他亲了我……我有反抗的”娜轻声说,可能是担心我控制不住,还在后面加了 一句。

  我叹了口气,问:“在宿舍里?什么宿舍?”

  “学校给学生租的。”

  她回答 “学生宿舍?里面没别人?”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

  她抽了一下鼻子,小声道:“就是隔壁有人我才让他亲到了,如果没人我肯定不会让 他得逞的。”

  “放屁!”

  我突然插嘴道:“这是什么逻辑?”

  “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她脸上泛着慌张急忙解释道:“他那个是一个大间给房东自 己隔成了三个小房间,一共住了6个人,他和另一个男生一间,那天他这房间的同学不在, 但是隔壁两个房间都有人,那种隔断就是一层木板,什么声音旁边都能听到,我是个老师, 要是在学生宿舍和学生这种事传出去,都丢死人了。”

  我的脸都开始扭曲了,我真是不理解这种逻辑。“我就没敢出声反抗,但我有用手挡住嘴,他也没强迫我,不过我后来几天都没理他, 他就有些慌了。”

  “等一下!”

  我突然打断她“你说他宿舍是这种情况,你俩后来没在他宿舍里做过?”

  她立刻用手捂住了脸,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有……”

  微弱的声音几乎只是在她的嗓子里打了个转,但我还是听得真真切切。

  我这气啊,努力仰头让胸腔内的浑浊尽量冲破喉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低沉的问:“你俩其实一直是在他的宿舍里搞的对吗?”

  她马上摇头否定,慢慢的说:“在那里只有一次。”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用一种很藐视的口吻说:“是第一次对吗?”

  她闪烁着眼神偷偷的不敢正视我的眼睛,轻轻的点点头,问:“你怎么知道?”

  “你别管了,继续说。”

  我冷冷的回答

十四、 自白

“后来怎么又理他的?怎么就开始上床了呢?”

我开始追问她关键的点,难道我真 的是要盘问出来什么具体的情节才罢休?

我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我追问她这些会有什么意 义。

娜叹着气继续讲:“我那天从宿舍出来真的很生气,很气他不尊重我,我当时真的想, 以后不会再理他了。”

“唉……”

她再次叹气,接着说:“元旦放三天假,他就一直给我发短信打电话,我 开始没接,但是我怕你在家时候听到这么多短信和电话不高兴,就偷着接了一次,结果那次 他哭得很厉害,说对不起我,说十分后悔对我做的事,还说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去自杀。”

我都要笑了,真搞笑,这么明显的谎言娜你也分不清?

你比他大了12岁,居然会被 一个小破孩折腾的放弃自己的思考?

可是我突然扪心自问了一下,娜如此的缺乏社会经验, 还真的和我这个做丈夫的人有关,我给了她太多的帮助和呵护,让她从家门到学校再到结婚 就从来没有真正的接触这个社会的黑暗,她太单纯了。

我也十分惊讶这个谢非的表演,居然真的能够哄骗住一个比他大那么多的人。“然后呢?”

我问。

她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慢慢说:“接了电话我担心他真的想不开,就开车去看他” 我不记得元旦的事情了,我当时根本没假期,就问:“那是哪天?”

“2号” 1月2号,我费力的想了半天,真的没印象了,就示意她继续。“那天我们聊了很多,他讲了很多他的事,我就是觉得他很可怜……”

“可怜?”

我再次打断她。

她想了想说:“他和我一样是单亲孩子,他妈妈带大他,他一直想做出些成绩来孝敬 他的妈妈,09年他妈妈下岗,他只好出来找事做分担妈妈的压力,可是他只有高中文化, 找的工作钱少挨累不说,还整天给人欺负,就跑北京来投靠他老爸,结果他老爸对他也不好, 几乎就是一个人在外面飘。”

娜说话开始流畅了一些,虽然声音还是很小,不过她似乎已经决心不再对我隐瞒,敞 开心扉开始像讲故事一样讲述她们之间的事。

我其实也开始平静下来,倒不是她的故事又多吸引我,只是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娜 到底为什么能走出这一步,她真的像自己说的那样在乎我和这个家的话,怎么可能去做如此 毁灭这个家的事呢?“我和他的家庭差不多,但我幸运的遇到了你,我没有做出任何的努力,就能享受到 一般人享受不到的东西。”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是心里有些得意的,毕竟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她没有否认。“可是谢非不一样,他很苦,什么事都不顺,然后遇到我,喜欢上了我,却又受到挫 折,我当时知道我不可能喜欢他的,我有家有孩子,而且比他大那么多,就开导他,想劝他 开心自信的生活下去。”

我苦笑着插言道:“你开导人家?我看着怎么是人家在开导你呀。”

她也苦笑,继续讲:“那天是我第一次跟你撒谎。”

我皱眉想了半天,不记得她那天说了什么。

她看我狐疑的样子,说:“我那天说我和同事去逛街了,其实就是去看他了。”

我稍微有点印象了,不过那天她回来的不晚,她也经常逛街,我完全没当回事。

我说:“那天你好像回来的不晚,干嘛要撒谎?”

她的肩膀抽动了一下,脸上突然留露出一丝为难。

我立刻意识到那天除了谈话,还发生了什么,咬着牙关逼问她:“说啊,干嘛要撒谎?”

她的嘴动了几次,终于轻声嘟囔道:“那天我们才算正式的接吻了” 轮到我的嘴抽动了。“你主动的?”

我在想,如果仍然是谢非强迫她的话,就不会有后面的故事了。

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小声说:“其实也是他过来亲我,我……”

“还是在那个宿舍里?”

她点点头,轻声道:“那时候没想过要单独相处。都是后来才开始找单独的地方的。”

“你只是同情他,就和他接吻?”

她摇摇头,想了一下,又点点头。

我奇怪的问:“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

她很不情愿的动了动嘴,最后还是开口道:“我不知道,只是觉得,他亲我的时候天 旋地转的,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我第一次吻她,她就是这么形容她的感觉的。

我的心再次像是给人带着坚硬的铁手套狠力的捏住了,又毫不留情的重击了几拳。“于是你俩就干柴烈火了?”

我的想象力立刻飞升起来,我相信,在娜面前,任何男 人都不可能仅仅止步于轻吻这个档次的。

她白了我一眼,正要说话,我继续说:“那就是你俩的第一次吧?”

她马上摇头一脸认真的说:“没有,那天真的没有” 看到我满脸的疑惑她接着说:“其实,那天他确实是有这个想法,不过我没让。”

我猜对了至少一半,就是谢非的想法。

我摇摇头,问:“那么好的机会,谢非会就这么轻易的放手?”

娜仰头看向屋顶,抿了抿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反正已经和你说了这么 多,就都跟你坦白了吧。”

她停了一下,说:“那天我的身体已经都给他摸到了,但是我当时 还有理智,只有抚摸我就已经开始感到罪恶深重了,我绝不可能让他进一步得逞了。”

这也叫有理智?

我很无语,没头脑的问:“全身?”

她摇摇头,用手比划了一下她饱满圆润的胸部,我明白了。

我叹了口气,说:“你啊,真是糊涂啊” 她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说话。“什么时候开始失去理智的?”

我摇晃着发硬的脖子问。

她半天不语,头低得几乎就要触及到床面了。

我不想太过施压,静静的等她想好怎么说。

终于她再次开口了。“后来我一直躲着他,因为我害怕,我知道那天以后我和他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师生关 系了,可是一看到他出现在我面前,我就遏制不住想起他的吻,那种感觉我实在没办法把它 从我的脑子里挥散掉。”

我无奈的摇头,这种感觉很奇怪,一个丈夫,听着心爱的妻子谈论自己在和别的男人 接吻时的感觉,居然很坦然,我难道真的有些变态?

娜的坦诚让我觉得很心惊,她原本很不 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以前很难和她谈论一些男女之间的事,她变得完全让我不敢正视了。“唉,下面的事,我想还是不要给你说了”她突然停下了讲述,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 和胆怯。“唉……”

我叹了口气,看看她,再看看窗外说:“说吧,时间早着呢。”

我已经猜到了下面的话的内容了,但是还是想她说出来。“到放假前,虽然我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喜欢他,不要去想他,但是只要他一开口, 我就不知道怎么的,都没有拒绝他。”

“没拒绝什么?”

我没听明白。“他总是想我晚走一会,跟他聊聊天”娜说这席话的时候表情很不自然。

我笑了笑,虽然看起来一定很难看。

我接着她的话说:“聊天?”

她又停了一会才说:“你能猜到的,但我们那时候绝对没有开始真的做爱。”

她用“做爱”这个词的时候我又被刺激了一下。“没有真的做?那就是有差不多的事咯”我的语气有些轻佻。

她叹气,点点头。

我突然感到有些不好的预感,突然坐起身,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什么事?”

她表情极为不情愿,犹豫了好半天才唯唯诺诺的挤出几个字:“我说只要不动我下面, 我可以用嘴。”

我猛然仰面大笑了几声,又重重的仰倒在床上。“高琳娜,你真行啊”我紧咬着牙关恶狠狠的蹦出这句话。“我们还要继续谈下去吗?”

她轻声问。

我目光呆滞着看着天花板,有什么不能继续的?

不就是那点事吗?

结婚这么多年,她 跟我在一起时不是说很讨厌用嘴吗?“说吧,我受得了”我有气无力的回答她。“唉……”

她已经无数次叹气了“你要是还想听下去,我就说给你听” 我仰躺着,摆摆手,说:“别来这套,说吧,直接说1月27号的事吧” 听到我说的这个日子,她的身体明显哆嗦了一下,连说出的话都带着颤颤的感觉:“你 怎么知道的?你调查我?”

我没心情跟她解释太多的问题,我只想她毫无保留的和我坦白一切。

十五、 冷战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了这种事,我不可以调查吗?”

我的话似乎让她觉得 很难过,又开始抽泣起来。“你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要逼问我,你真的有兴趣知道那些细节吗?是吗?李海涛”她 突然不再讲述她的事,呜咽着站起身提高音量来质问我。

我斜眼看着她,她又开始哭得梨花带雨的,用鼻子哼了一声,冷冷地说:“对!没错, 我就是要看看你的态度,细节?

有啥细节我想象不到?

还用你亲口说出来吗?

你啰里啰嗦说 了一大套,为什么就是不肯提你们1月27号那天干嘛了?你还说你什么都坦白?”

她猛然爆发了,冲着我歇斯里地的叫喊到:“那天我们真的做爱了!你满意了?”

空气似乎凝固起来,我僵硬着,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似乎连呼吸都已经停止 了。

我认识娜已经十几年了,今天是头一次见识到她的歇斯里地,头一次见到她这么强烈的 情绪发泄,她这是怎么了?

她还是我相濡以沫十几年的魅力妻子吗?

我怎么感觉完全不认识 她了,是我逼问她这些事才让她这样吗?

但是她完全可以不说呀。

她为什么要向我坦白,却 又如此的抗拒对我坦诚一切。

她嘶吼之后又瘫坐在地上,靠在墙边埋着头大声的哭泣着。

我麻木的一动不动,时间停止般安静。

她的状态已经不可能再继续谈下去了,其实后面的事情我基本也都能想象到了,无非就 是一对哀男怨女干柴烈火的那点烂事,我关心的是,我是否能接受这个现实,她的坦白说明 她真的不想离开这个家,至少现在还不想,可是我呢?

我内心里在极度的抗拒着,翻腾着, 我无法接受,可是我却又莫名其妙的不愿意她离开我,我知道她心里还有这个家,但是我却 无法忽视她的身体里进入过别的男人,我无法容忍她的口里接受过别的男人的口水甚至更肮 脏的体液。

我懒散的摆摆手,其实我也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我精疲力竭,喉咙里干的要命,从昨天 到现在,我的嘴唇上起了两个大水泡,火辣辣的疼。

有气无力的我缓缓的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滚…出…去” 她没做声,轻轻的抽泣着,呆坐了好半天,才悄然起身走出卧室。

她之后的十几天都变得格外老实,也许只是改变了策略?

不过我更希望她真的是悔改了。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再没有笑脸相对过,她晚上就和小梦一起睡在那边,我一个人睡在卧 室,早上她起得早,顺路把小梦送去幼儿园,下午我回来的早,就由我去接回来,十几天里 她几乎没有再次晚归过。

我俩在小梦面前的时候都尽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想再让年幼的小梦受到什么惊吓, 都极力的装出很自然的样子,偶尔甚至还像以前一样说笑几句,不过两个人也都感觉不到什 么开心和快乐,我们做这些,只是为了不给小梦的小心灵留下太多的阴影,尽管我们都知道, 想不给她留阴影,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孩子一转身,我的眼神立刻会变得凶恶起来,她也立刻会收起笑容,露出一丝胆怯和哀 伤。

有一天晚上我躺下后,她走过来我的房间,说想和我谈谈,我冷漠的回绝了,我觉得没 什么需要谈的了。

我现在需要考虑的就是怎么让这件事最小化的伤害到小梦。

调查所在六一前几天里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有了一些发现,我过去才知道,他们只是拍 到了一些娜和谢非站校门口说话的场面,最亲昵的动作也就只有谢非好像很沮丧的蹲在地上, 娜用手扶着他的肩膀。

调查所的人最后问我:“你太太最近真的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我们还要继续调查下去 吗?”

我摇摇头,给他们结清了其余的钱,告诉他们,不需要了。

调查所得话我没理由不信,从我发现她的事,到现在,娜应该是真的害怕了,不过我不 相信他们之间就能这样子结束,即使他们真的就这样结束了,我也无法原谅她的行为。

一个伤口会随着时间慢慢愈合起来,但是,伤疤还在。

我开始厌倦回家,即使娜每天都会尽早回家然后精心的做好晚饭并把碗筷摆在我的面前, 我房间里的衣物被褥她也默默的都像以前一样帮我整理的干干净净。

我觉得就算只是看到她一眼都对我是一种侮辱。

我们就这样僵持到了六一节。

六一那天我俩带小梦去了趟游乐园,晚上回来后吃饭的时候,小梦突然坐在桌子旁小声 对我说:“爸爸,你是不是不想要我和妈妈了?”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在旁边面露吃惊表情的娜,哄着小梦说:“怎么会呢?我不要谁,也 要留下小梦在我身边呀。”

小梦嘟着小嘴看着我,又看看娜,歪着小脑袋说:“那你怎么不让妈妈回房间睡觉?”

娜赶忙说:“不是爸爸不让妈妈回去睡,是妈妈怕小梦一个人睡害怕” 小梦眨了眨眼睛,把头歪向另一边说:“那为啥我们不能去大房间睡?”

娜看看我,语塞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梦冲我挥了挥小手,我低下头,把耳朵凑过去,小梦立刻扶着我的脸小声对我说:“是 不是爸爸和妈妈吵架了要离婚?”

我的鼻子酸胀起来,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我不想骗他,可是又不能直接告诉她,娜倒 是很识时务的帮我解了围,和她谈论起卡通片里的事,小孩子的注意力立刻被她更加感兴趣 的东西吸引,很快就忘记了刚刚带给我的尴尬。

这十几天里我虽然表面还是整天忙于工作,对娜也是异常的冷淡,但是她的态度我还是 看在眼里的,不管怎么说,她还是表现出了悔改之意,我心中虽然还在愤愤不平,可是已经 逐渐开始软化了,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临睡觉时,我叫住了正要进小梦房间的娜,告诉她我们还是需要好好谈谈。

娜来到原本属于她自己的卧室之前,居然轻轻的敲了敲门。

我让她进来,本来躺在床边,我往里边挪了挪身体,让出一片空间,她搭着一个小边默 默的坐了下来。

我的表情仍然是冷冷的,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问:“你们还在一起?”

她用力的摇着头,带动满头的长发飘逸起来。

我了解娜,她不是那种能够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我真的不相信她们就这么会轻易的结束, 我感觉我已经无法再相信她的话,我以前给了她太多的信任,可是她完全没有珍惜。

我摇摇头,继续问:“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吗?”

她微微低下头,我看见有一丝光点从她的脸颊滑落下来,她轻声说:“海涛,我有思想 准备,你要是不想再要我了,我不会赖在这里的,不过我想求你让我带着孩子走。”

听到她提起孩子,我支起上半身,非常坚决的说:“不可能!你别做梦了!”

她无语的低垂着头,头发披散开遮住了她的脸,不过看着她轻轻抖动的肩膀,我知道她 又开始哭了。

忽然间我注意到一个小细节,她的睡衣口袋里的手机突然亮了几下,无声也没有震动, 不过她既没有接起,也没有看,我不关心是谁给她的电话,现在夜里10点多,打进这个电 话的人和娜的关系一定是很近的。

我看着又开始哭泣的娜,有些心烦,不耐烦的说:“你之前说你不想走,你是不是担心 我不分给你家产?”

我这几天想了很多,确实有些怀疑她不肯走的原因,钱是个主要因素。

她抬起头刚要说话,我接着说:“你不用担心,我不是那么绝情的人,我给你一半,但 是孩子你别想,要是你真的非要孩子不可,我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跟你闹到底 的。”

她抬起脸,脸上早已挂满泪痕,抽噎着说:“海涛,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必须要赶我 走吗?”

我冷漠的点点头,不过我心里莫名的有了一丝怜悯和惋惜,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还留 恋着她,还是只是一点点残留的夫妻之情。

她扭头看着窗外发,呆呆的说:“我就知道会这样。”

她长叹了口“唉……我认了。”

十六、 再一次自白

我冷冷的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知道?你啥时候知道的?知道结果为啥还要去做?”

说着,我的情绪激动起来,一股脑的发问道:“一个女人心里没有那个男人,会和他上 床吗?一个女人心里还有这个男人,会和另一个男人上床吗?

你知道结果?

你知道结果为啥 还一意孤行?你就是想离开这个家去找谢非不是吗?”

她一直在动着嘴唇,想插话,但是终于还是等我把话说完才急忙说:“我不想给我的行 为找理由,但是你要相信我,海涛,我真的还是爱着你爱着这个家的!”

我的嘴唇被气的直哆嗦,强忍着没有发作,大声说:“爱我?你还爱我?好可笑的笑话 啊,你躺在他床上时候也这么认为吗?”

她似乎受到了惊吓,呆呆的看着我,隔了一会才缓缓的说:“我没骗你,是真的。”

我摇摇头,坐回床上,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再看她。

她见我不说话,继续缓缓的说:“可能我本质里就是个坏女人吧,我到现在也不知道我 是不是真的喜欢谢非,我当时和他在一起,只是喜欢那种被重视,被追求的感觉。”

她的性格我知道,这点她没有撒谎,我很了解她。

她接着说:“他没有一点比得上你,我每次和他在一起之后都会后悔,可是每次他找我, 我都忍不住会跟他走。”

“当时你们是不是几乎每天都在一起?”

我问。

她点点头,不过马上解释道:“不过不是每天都有做爱。”

我立刻感觉有些反胃,我听到她嘴里说的这个词,就立刻会联想起他们肌肤交汇叠加在 一起的镜头。

想起那4盒避孕套,我想,这个用量可不大像你说的那样。“他来咱家搬电脑那天……你们是不是在咱家也做了?”

她默默的点点头。“娜……”

我突然发现我已经很久没用这个称呼来叫她了,这段时间一直是直呼她的名 字:“我想知道你们第一次的时候你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肯迈出那 一步?他到底给你灌输了什么?他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你走的那么彻底?”

她沉默了许久,我忍不住追问道:“他是不是给你下药了?还是强迫的你?”

她摇摇头,想了半天终于开口道:“算是自愿的吧。”

我惊讶她的坦白,但感觉她是在替谢非开脱什么。

娜也感觉出我的疑问,继续讲道:“那天是他们上课的最后一天,然后就要放假,他说 他不想回东北,想留在北京,好能再见到我。”

我点点头,心里面很复杂,耐着性子听她继续说下去。“我想劝他把心思用在正地方,不要总是留恋那些不该留恋的东西。”

我插嘴说:“你指的是你?”

她点点头,继续讲:“下课后我本来想跟着班级的学生去吃年饭和唱歌,但是他很难过 的样子,说他不想去,我后来也就没去参加学生的聚会” “嗯,我当时就是很奇怪,为什么有两次年饭。”

我自言自语道。“本来是要去学生那边的,第二天才是老师的,他突然告诉我,这天是他的生日,我就 改变主意了,决定陪着他。”

我感觉这已经不是谢非一个人的问题了,娜当时一定也是不舍得他走的,她这时是已经 开始喜欢上谢非了,只是她现在不肯承认罢了。“你就把你自己当生日礼物送给他了?”

我冷笑着问,其实我立刻想起了她那天买了 部手机,我只是故意这么说话而已。

娜瞪了我一眼,说:“才不是……”

“酒后冲动?”

我追问。

她犹豫了一下,轻声说:“我没喝多少酒,只是他好像很开心,喝了不少酒又唱又跳的, 后来……”

她停了下来,头低垂着,手指在床单上揉搓起个布球。“嗯?”

我的心态比之前那次谈话明显平和了很多。“他就有点强迫我的样子,可能是酒喝多了,我也不敢太大声反抗,旁边房间里有人。”

我没做声,听她继续讲下去。“我一时昏了头……迷迷糊糊的就发生了。”

我很无奈,就算你不反抗,旁边房间的人就猜不到这边突然安静了是意味着什么吗?“春节后呢?”

我问 “节后我帮他在旁边的单元单租了个房间,我那时候如果没有晚课,晚上就是在他那里 呆到10点再回家。”

说出这些,娜好像整个人轻松了好多。

而我也暗暗惊讶我居然如此冷静。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后来,我就开始发现他有些不对了” 我好奇的问:“什么不对?”

娜脸突然涨红起来,小声说:“他有些怪毛病,喜欢把我们之间的事偷偷录下来。”

我吃惊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大声说:“啥?他还给录下来了?”

娜点点头说:“我就开始有些反感他。”

我开始隐隐感到事情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开始只是发现他有录音,可是后来发现他还偷偷的有录像和照片。”

她面露出惶惶不 安的神情。“那你还敢领他回家里来?”

我急急的问 她表情显得很痛苦说:“我那时候就是想不再理他了,想趁你没发现前把这件事解决了, 可是我那时才发现他不是个简单的人。”

我冷笑了一下说:“他拿着录像威胁你说要给我知道,对吗?”

娜摇摇头说:“没有威胁我,我也没有看到录像,但我知道一定有,我问过他,他承认 过,不过说是自己录着玩的,我让他删掉,他也答应了……”

她顿了顿,接着说:“但我心 里还是害怕。”

“所以你才决定回到我身边来?”

我问。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脸,认真的说:“不是因为这个才想回来,是我发现,他说了很多谎 话骗我,和他一起的时候,我也根本不开心,满脑子里都是你和小梦。”

“他干你的时候也是?”

我插嘴道 她立刻呜咽起来,抽泣着说:“海涛,求你……不要这样子说话……行吗?我难受死了。”

我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愤愤的想:你现在难受了?

舒爽的时候怎么想不到我们呢?

  *************************************************************

  *    【本文由财富彩票小说网下载】                           *

  *    【财富彩票:011894.com】                               * 

  *    【北京赛车.时时彩.六合彩.电子.百家乐全网赔率最高】     *

  *************************************************************

心里难受,但我发现这几天的冷静思考后,我似乎对娜的背叛早已产生了一丝容忍和原 谅,当突然听到她被人偷拍了录像和照片,我居然开始担心起她来,难道我已经可以接受这 种奇耻大辱了吗?

十几年的夫妻之情看来真的在发挥着重大的作用,在这种更有威胁性的危 机面前,我发现我立刻就和娜站在了统一战线上。

看着低头抽泣的娜,我叹了口气说:“都是你自己作的祸……还有脸哭?你现在要赶快 想想他到底有没有这些东西,如果真的有,会藏在哪里,到底有没有泄露出去。”

娜抹了抹脸,努力的思索了一会,非常确定说的:“一定有,我看到过他电脑里有个用 我名字命名的文件夹,里面都是一些按日期命名的视频,有好多,我要看,他非常紧张不给 我看,为了这个,我们还吵过架。”

“有没有泄露出去我就不知道了。”

她补充道。

十七、 亲情战胜了嫉恨

也许那些东西只是很普通的每个用电脑上过网的男人都有的岛国爱情动作片,我也有, 我自己一个人在北京那两年也是靠这些东西来打发过剩的精力的,不过用娜的名字命名文件 夹,这倒是十分值得怀疑,不管是不是那些东西,都对娜和我有着致命的威胁,我的头脑中 飞快的思考着对策。“他喜欢上什么网站?网名你知道吗?”

我问。“他QQ上叫云の狼公子,中间那个是个日文字,上什么网站我不知道。”

我点点头心里记下了这个网名。

我努力的在大脑中搜索这个名字的踪影,这个名字听起来好像是在哪里见过,虽然一时 间想不起具体的情况,可是总是觉得我确实有见过这个网名。“还有什么?”

我追问。“他随身带着块移动硬盘,有次我说要用下拷些东西,他先弄了好半天才肯给我。给我 的时候里面只看到一些软件和素材,我想他可能是先删了东西才给我的,不过那些东西一定 有备份,可能不是放在他身边而已。”

“唉……你啊,怎么说你呢?傻B都没你傻!”

我很无奈娜的幼稚和天真,实在找不到 什么话语来形容她。

她低垂着头,我注意到她有在发丝间偷偷的看我的表情。

我挥挥手,说:“我先想想看怎么解决吧,你就作死吧,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 做这些恶心的事,还做的留了一大堆啰烂事……唉……”

娜抿着嘴,起身走到门口,在拉开门的同时,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也在看着她,看到她回头,我的嘴角动了动不过没说话,她马上停下了脚步,小心翼 翼的说:“海涛……我去睡了哦” 我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在这吧。”

我的表情依然冷漠,可说话的语气却是这段时间以来最柔和的。

娜脸上立刻流露出一种抑制不住的开心笑容,推上门,像是怕我反悔一样急忙爬到了床 上,直接钻进我的被子下。

似乎是应该发生一些理所当然的事了。

我刚把床灯关掉,她立刻拥住了我,拼命的亲吻我的脸和唇,我才发现她居然不知什么 时候把自己脱的像条泥鳅一样光溜溜的。

我也很兴奋……

可是……

我的头脑里挥之不去的全都是谢非扭曲的脸……

还有他肮脏不堪的身体……

他在娜的身体里无数次排泄的体液……

我刚刚兴奋的坚挺立刻萎靡下来。

我推开了娜的身体,淡淡的说:“我们……还是慢慢来吧” 能感觉到娜很沮丧,她虽然没说什么,不过显得很不情愿,侧卧在我的身边,手里却不 肯松开我软化的东西。

我突然有了个想法,把她抓握着我的手拉开,侧身面对着她说:“明天下午你拖住他一 下午,我去他宿舍里找找看。”

她有些迟疑的问:“能行吗?”

我点点头说:“找不到再想别的办法,现在就只有用损招了。”

她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没有开口。

黑暗中我注意到她的枕头下又闪了几下光亮。

我心里的火又开始往外冒。“他的电话?”

我问。

娜没做声,从枕头下摸出电话,按下了关机键。“我跟他说了以后不要这样了,他不甘心而已,海涛你别多心啊。”

她小声说。“那你敢给我看看你的手机吗?”

她身体抖了一下,犹豫着把手机递给我。“都过去了,海涛,相信我好吗?”

我没说话,翻开她刚刚收到的短信。“海涛……”

她抢回手机,我还是看到了基本内容。

[娜娜,我睡不着,陪我说会话吧,一想到你躺在那个人的怀里我的心就在流血] 那个人?

就是我呗。

我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娜就应该躺在我怀里,你个贱人流你妹的 血?

来例假啊?“你俩根本就没断对吗?”

她没有回答我,其实我心里也明白,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的忘掉一个人,更何况她俩有 过那么久的肌肤之亲。“海涛”她突然想起什么,开始有些吞吞吐吐的:“嗯…我想求你点事。”

“你说吧” “嗯…如果你找到了什么,求你…别看行吗?”

我觉得有些可笑,鼻子里发出一种不屑的声音:“嘁……不看我怎么知道是什么?”

“……”

娜想了半天,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方法:“求你了……”

“睡觉吧,明天你把他住处的钥匙和详细的地址给我留下,下午我给你电话,我知道怎 么处理,我也懒得看你们俩的A片。”

“那…你保证啊,我下午找他去吃饭吧,你别多心,我不会再和他有那些事了。”

我没吱声,心里却泛起一丝凄凉,妻子出轨遗留了一些啰烂事,却要我这个被戴了绿帽 子的丈夫去打扫战场,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悲。

第二天,几乎思考了整夜的我早早就和娜一起起床,和她详细的确定好了时间,她把写 有详细地址的纸条和钥匙交给我的时候,又一次嘱咐我说:“海涛…你答应我,一定不要看 那些东西,好吗?”

我很不耐烦的抓过纸条和钥匙,语气依旧冷冷的说:“别忘了,下午2点到晚上6点之 间,一定要缠住他不要让他回去。”

我其实心里早有计划了,反正也要偷,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我给他来个一锅端,我上午 联系了一个搬家公司,顺便按照娜给我的地址提前去看了下周围的环境。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地方离娜上班的地方不远,开车也就几分钟的事,就在五道口附近 的一个很老的小区,其实说是小区,连个保安都没有,只有4、5栋红砖结构的五层小楼, 她们其它学生的宿舍也在这个小区里,娜给谢非租的房间就在那些宿舍的更里面的一栋楼, 而且是五楼,我找到了准确的位置,不过没有直接上去,娜说谢非上午有课,但不是她的课, 而且他这段时间就要结业了,经常不去上课,可能呆在那里做毕业项目。

我找了个从他的住处出来必经的路口,把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坐在车里守了一上午, 10点多的时候娜给我发了个短信,问我有没有吃饭,又告诉我,谢非上午果然没去上课。

我没有回给她信息,目不转睛的一直看着谢非有可能出现的方向。

我不知道我看到他出现时会不会突然失控冲过去打他。

我甚至在考虑到底应不应该上去。

进去后,看到她俩鬼混苟合的狗窝我能否受得了刺激?

他会把那些龌龊的视频保存在电脑里吗?

如果他还有其他备份怎么办?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我在绰绰不安中焦急的等待着,不停地看着表,眼睛一秒钟也不敢 离开谢非出现的方向。

12点刚过,娜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已经和谢非约好了,他一会就要来学校找娜去吃 饭。

我告诉娜,下午一定要缠住他,千万不要让他提前回来,如果给我撞到了个对面,我一 定会直接杀了他。

娜显然被吓到了,声音有些发抖对我说:“海涛,我知道你生气,我不是帮他说话,但 你千万别冲动,如果你出了事,我和小梦也没法活了。”

我相信她此时真的不是在担心谢非会被我弄死。

放下电话没多大功夫,就看到谢非果然出现了,骑着个破旧的自行车,兴匆匆地向学校 方向蹬了过去。

我的牙根都咬的痒痒的,手心里全都是汗,我的后备箱里有一把朋友去云南带回来的半 米长的苗刀,如果我现在冲过去,不用半个回合,就他的小身板,我能把他剁成肉泥。

不用刀,我开车从后面追过去,也能轧死他。

仇人见面真的分外眼红。

可是我真的杀了他之后呢?

我女儿怎么办?

娜虽然对不起我,可她有能力一个人养大我 的小梦吗?

他在我的车前逍遥的骑了过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我,而我也强忍着胸中的怒火 终于没有下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中暗自诅咒他转弯的时候一定要来个大泥头车,直 接把他碾成一滩肉泥才好。

可惜北京市区里现在不允许泥头车白天上路了。

他走远了,我才推开车门,耐下心情,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大中午的,小区 里没有什么闲人在走动,我找到他租住的那栋楼,很轻松的找到了他的住处。

楼道里很昏暗,这栋楼是那种很旧的住宅楼,窗子很小,楼道里的玻璃也没有一块是完 整的,来到五楼,就站在那间房的门口,我掏出娜留给我的钥匙,深深吸了口气,带着极为 复杂的心情轻轻一拧,门锁应声而开。

房间的结构极为简单,进门后一条大约4、5米长极为狭窄的走廊,尽头就是卧室,右 手边就是狭小的卫生间和厨房。

卧室的门虚掩着一条缝。

我回手把房门关好,反锁上。

我后腰里别着那把半米长的苗刀,虽然我知道房间里没人,但是还是不自主的把刀抽出 来握在手心里。

手心里都是汗。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还算明亮,6月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倾泻在不大的房间里的 每一个角落,大约有3米乘4米见方,窗子向南,房间里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张木质单人床, 床边一个矮矮的床头柜,挨着床头柜一个电脑桌,电脑桌上摆放的正是娜借给他的我家的电 脑,一把有靠背的电脑椅摆在电脑桌前面,然后就是墙角里的一个大皮箱,再无它物。

比我想象中要整洁的多,而且房间里飘散着一股我很熟悉的香味,我知道也许是娜帮他 整理和打扫的,娜是个十分爱干净的人,对灰尘和杂乱是零容忍的。

不过如果按照娜的说法,她应该从五一事发之后,就再没有来过,已经快一个月了,那 可能谢非的个人习惯也是挺好的。

我来到电脑桌前,点开电脑的电源开关,然后开始翻找有用的线索。

抽屉里有一个CD包,里面有大约几十片刻录的DVD数据光盘,电脑桌上堆着几本书, 我翻看了一下,里面没什么东西,不过我翻看CD包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娜和他的合影,两 人肩并肩的站在她们学校门前照的,看她们的穿着,是冬天照的。

而且两个人的笑容很自然, 虽然离得很近,不过能看出来她们俩那时候还没有很亲密的关系出现。

电脑启动了,不过有开机口令,幸好娜早上把密码也告诉我了,我顺利的打开了他的电 脑,正准备查看他电脑里的文件,却注意到虚掩着的床头柜抽屉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我拉开抽屉,就在最靠近外侧的地方,一盒开封的杰士邦出现在我眼前,我抽出里面剩 余的套子,原本12个一盒,只剩下3个。

我头脑里飞快的回忆着那些超市小票,我发现问题应该是5月12号,最后一张有避孕 套的小票我记得很清楚,是5月10号,按照娜的说法和娜回家的时间来看,5月13号以后, 她就再没来过,那么,10号到13号这4天里,用了9个?

如果不是谢非这段时间和别人用 了,就是娜在撒谎。

我的心剧烈的抽搐着,5月13号至6月2号的今天,不到20天时间,谢非已经有了新 的女朋友的几率是微乎其微的。

我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地面上很干净,看起来是刚刚打扫过,我想起进门后在厨房门 口有个废纸篓,里面满满的都是垃圾。

我快步走到厨房门口,一脚踢翻了那个废纸篓。

里面满满的垃圾应声摊撒在地上,我翻看了一下,果然在里面发现了几个已经干硬的纸 巾团,扒开一看,正是系好个死结的用过的避孕套,里面还看得到尚未挥发干净的污浊的液 体。

这个套子看得出已经有几天的历史了,我再继续翻找,没有其他的。

我不是侦探,也不是法医,我无法判断这个套子到底是哪一天用的,但是我几乎可以断 定,就在我发现了娜的事之后,娜虽然晚上不再来这里,但她一定是在白天或其他什么时间 来过,而且绝对不是一次,谢非一个人住,看厨房的样子并没有在这里自己做饭吃,那么也 许要几天甚至十几天才倒一次垃圾,那么这近来这几天里,娜就至少来过一次。

我的心像是被人用手活生生给撕扯开了一样。

回到卧室,我把床头柜的抽屉彻底拉出来,里面都是些袜子内裤什么的,我厌恶的把里 面的东西都翻倒在床上,一个香水瓶子立刻滚了出来,我认出那正是娜上班头一天我给她买 的那瓶5号香水。

我突然清醒了,直到昨天,我还闻到她身上有这种香水的味道,她没有第二瓶,而这个, 就极有可能直到昨天还在娜的身边,不对,昨天是六一,我们三口人一直在一起,那就是前 天,娜前天下班回家之前的某个时间人就在这里,为什么要补香水甚至补妆?

洗过澡咯,为 什么洗澡?

还用猜吗?

但是前天的避孕套没有发现,或许单独扔出去了……

或许他们这几天根本没用就很少用 这东西?

娜是个很小心的人,即使是她的安全期里也要坚持我带套子的,娜这是怎么了?

床头柜的下面还有个小门,拉开后,我更加震惊。

上面的抽屉里除了香水和避孕套,都是男用的内裤和袜子,而下面的小门拉开后,里面 赫然出现的,全是女人用的丝袜胸罩和内裤。

我无法确定这些是否都是娜的,但肯定不是谢非的。

娜是个极爱干净的人,即使和我结婚这么多年,每次我俩做完之后,不管多晚,她都要 去洗澡洗下面,然后要换好一身干净的衣服才能睡觉。

她在这里预备了这么多更换的内衣裤,毫不奇怪。

她已经和我坦白了那么多,却仍然和谢非保持着联系,即使是我发现了她的丑事,她也 仅仅改变了来这里和谢非幽会的时间,可是既然无法和谢非断绝来往,为什么还要强留在我 身边呢?

既然还无法和谢非撇清关系,为什么还要我来帮她清理留在这里的东西呢?

我开始后悔过早的相信她,过早的撤掉了调查所对她的监视。

想到调查所,我想,他们不会撒谎,他们收钱做事,那么就是说,娜前段时间确实和谢 非断绝了来往,而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又重新回到了这里?

这个女人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呢?

我已经完全困惑了。

床铺还没有搜,我把叠的整整齐齐的行李被褥都扯到了地上,挨个抖搂开,没有什么东 西,趴下向床下望过去,床下也堆着一些东西,我把整个床板都掀了起来,看到下面堆着几 个鞋盒子,两个李宁运动鞋的盒子自然安静的躺在其中,床下面积着厚厚的灰尘,在床下靠 墙那边的角落里果然还散落着几个白色的手纸团,大约有近10个,我用脚踢了踢,都是已 经干涸的发硬的样子。

强忍着一阵阵的恶心,我挨个把那几个纸团打开看了看,果然又出现几个用过的避孕套, 里面都有男人排泄出来的东西,有的虽然已经干涸了,但是那种蛋清黄色绝对错不了。

看得出有些套子时间久一些,上面沾满了灰尘,里面也已经干涸了,而有的里面却很新 鲜,甚至外边都仍然还有些湿润,这明显是近几天的产物嘛。

娜从来不往床下扔东西,这些东西扔在这里肯定是谢非的一些坏毛病。

房间里收拾的这 么干净整洁我想肯定也是娜的功劳。

床上床下再没有什么新发现。

我坐到电脑前,挨个硬盘搜索了一下是否包含娜这个名字的文件夹。

很快,在最后一个分区中,搜到了一个名为“娜娜”的文件夹。

点开一看,满满的足有3、4个GB的视频。

视频的名字都是按时间命名的,我随便点开了一个名为5月31号的,果然,正是两个 身体重叠着快速蠕动的画面。

画面很清晰,不像是摄像头那么低劣的设备拍摄的东西,角度是斜对着床的对面位置, 我回头看了一下房间的情况,起身观察了一下,很快确定了当时摄像机摆放的地点,就在卧 室门口那里,不过现在那里空无一物。

只是一面白色涂料刷好的墙壁。

如果说,在这里摆放一部摄像机,娜不可能发现不到。

无论这个摄像机有多精致小巧,这里只是一面白墙,不可能是偷拍,在谢非摆弄摄像机 的时候,娜一定是知道的。

那么,娜说不确定他有没有录像也是撒谎,视频里明显注意到娜偶尔会像镜头这里看几 眼。

那么,娜说不确定他有没有录像也是撒谎,视频里明显注意到娜偶尔会像镜头这里看几 眼。

娜如果一直都知道他有在录影,为什么现在才开始担心视频的泄露?

我大概看了一下视频的数量,一共有311个,而且文档的大小都很接近,每个都是10M 左右,我不是电脑盲,我知道,这些视频,应该都是剪辑过的。

果然,我又点开几个,每个都是大约3分钟左右,都是没头没尾的剪辑好的交合片段。

我开始后背泛起阵阵寒意,谢非如此费力的编辑这些视频要做什么用?

看着画面中的娜, 丝毫没有被逼迫的样子,那么,他究竟是怎么说服娜拍这些东西的?

这些都是剪辑过的东西, 那么原始的素材视频在哪里?

这些东西究竟有没有被散播出去?

现在想通了娜为什么反复 强调不要我看这些东西,可她究竟受到了什么威胁必须要除掉这些看起来她完全是自愿拍出 来的淫乱画面呢?

太多的问号出现在我的头脑里,我越想越害怕,顾不上继续仔细搜索硬盘的其它位置, 立刻关机打开机箱盖,才发现,这台原本是娜从家里借给他的电脑上他居然又多加了两块硬 盘,不过都没有接线,接上线的只有我们最开始的那块。

顾不上想太多,把三块硬盘全部拆下来,连同那个CD包一起塞进我带的背包里。

给搬家公司打了个电话,让他们立刻来搬家。

趁着搬家公司还没来,我打开墙角里的皮箱,找到了那部微型的DV机和一个简易三脚 架。

DV机很普通,也不是什么名牌,不过是数字的,很小巧,我继续翻找了一下皮箱的夹 层储物袋,在拉链里面找到了摄像机的说明书和保修卡。

价格很便宜,不到2000块,不过我想也应该是娜买的,他没有收入,电话都要娜帮他 买,这东西更不用说了。

DV机是今年四月中旬买的,也就是说,他录像应该也不过是一个多月的事,剪辑出来 300多个小段,看来这两个人也够疯狂的,不过也许这些视频都是从几个大段里分离出来的, 我担心搬家公司的人随时会上来,也没时间再次开机确认了。

十九、 真相到底是什么?

搬家公司的人很专业,我说全搬走不留一片纸屑,他们就七手八脚的甚至连卫生间里的 刷厕所刷子、我踢翻在门口的垃圾都一起打包拉走了。

东西实在很少。

从开始搬到我重新锁好那里的门,只用了不到20分钟的时间。

谢非回来后什么表情我无法知晓,但我现在最关心的是这三块硬盘和他刻录好的DVD 光盘里到底隐藏了多大的秘密,娜到底还有什么没对我说?

我在永丰租了好几个库房,正好有个空闲着,平时根本没人会过去,我把从谢非那里拉 出来的东西都送去了那里。

我本来想把那些东西一把火都烧了,但是我现在心里的疑问太多了,我担心会有什么东 西被我错过了,思来想去,决定还是暂时先把这些东西放在这里,等我先搞明白了这些视频 再说吧。

开着车,刚刚从库房大门里出来,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重大的细节被我忽视掉了!

我猛地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坏了!”

车子“嘎”的一声急停住,随后后面传来一声碰撞和连串的国骂声。

娜说了,谢非原本还有一台电脑,只是有些老旧,才借给他这台我家新买的,那么,我 在他的房间里把所有东西都搬空了,唯独没有发现那台旧电脑。

天啊!

我当时怎么会忽略了这么重要的问题?

那台电脑哪里去了?

处理完追问事故,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快5点了,立刻给娜打了个电话,暗示她,已经 搞定了,赶快回家,有重要的事要说。

我先到家,接回小梦,给她弄了点吃的,让她自己看电视。

我刚把硬盘和CD包藏好,娜也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她进来房间就小心翼翼的问:“那些东西……你怎么处理了?”

我也留了个心眼,告诉她:“我看了一下电脑里的东西,确实有些你说的录像,我把他 房间里的东西都搬空了。”

她的表情突然飘过一丝疑虑,问:“都搬哪里去了?”

我极力保持着冷静,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说:“都搬到清河边上烧了。”

“电脑…也烧了?”

她似乎还是不放心。“留着干嘛?我让他们砸碎了,也一起烧了。”

她似乎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眼睛偷偷的看着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你…看了?”

“看了,不看怎么知道是什么呀?”

她脸上变得很尴尬的表情小声说:“你又生气了?”

我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我有啥气好生的?你俩演的挺好的,我都后悔没留下几 段以后打飞机时候欣赏欣赏呢!”

“你…真没留?”

“没留” “海涛…”

她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叹了口气说:“我知道这对你有多大的伤害,你要 是心里憋屈、有火,就发出来,你打我、骂我,我都不怪你。”

不知怎么搞得,听她说这些口是心非的谎话,我反倒更加火大,我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 己的情绪,没理她,抱起小梦就往卧室里走。

小梦急忙叫:“我还没看完呢,我还没看完呢!”

我摇了摇小梦,说:“咱们进里面看,看里面的电视,晚上跟爸爸睡。”

娜急忙跟过来说:“海涛,小梦还没吃完饭呢,让宝宝吃完饭啊。”

我用力地甩开她伸过来想搭在我胳膊上的手,把小梦放下,自己进到卧室里重重的摔上 了门。

进了房间才想起还要问她事情。

极力的平复着心里的怒气,我把她叫进房间,问:“你说他原来还有台电脑,可是我只 看到咱家那台,你知不知道他原来的那台在哪里?”

“哦,那台旧的给他拆了,好像把零件都卖了,怎么了?”

“什么时间的事?”

“好像卖了好长时间了,4月初刚把电脑借给他的时候吧” 我点点头,如果说他把旧的电脑卖掉了,那么就可能是那时间准备买DV机在筹集钱, 我公司里经常要买电脑,我知道一台旧电脑根本卖不了几个钱,那台旧的绝对卖不到1000 块。

我索性直接问:“他买摄像机的钱你帮他出的?”

她听到我提DV机的事,神情一下子变得很怪异,似乎是有些慌张,又像是很为难,她 愣了半晌才小声说:“我没出钱,是他自己买的。”

我思考了一下,目前我掌握的情况来看,我已经不可以完全相信娜的话了,不过她说这 个话我觉得还是有可信度的,娜喜欢整理东西,如果是她出钱买的DV机,她一定会拿着发 票的,而且,娜的卡里至少有6位数以上,不可能买这么便宜的东西。“你要确定,他一定会想到是你做的这件事,如果他还有备份,他很可能会狗急跳墙。”

我很严肃的说。“我确定他是卖了电脑才买的摄像机,但我不确定他还有多少备份。”

“我把他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包括纸篓里的垃圾都清走了,我还有些意外发现……”

说 到这里,我故意停顿了一会,看到她略有紧张的表情,才继续说:“你准备和我说实话吗?”

她抿起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犹豫了好半天,才开口说:“你指的是我留在那里 的内衣什么吗?”

我冷冷一笑,说:“那些破烂东西还算发现?看来你还真打算对我撒谎啊。”

娜更加慌张起来,急忙说:“不是的,海涛你相信我,我真的对你说的都是实话。”

我横下一条心,索性揭穿她:“你不是说你从五一我在沈阳回来之后就再没去找过他吗? 你敢说你真的没对我撒谎吗?”

她似乎很委屈的开始流眼泪,轻声说:“我就知道,什么都瞒不了你。”

我瞪了她一眼。“我本来真的不想再理他了,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他用那些录像来威胁我,就想去找个 机会把那些东西都删干净。”

她说着,哭泣起来。“看来你只顾着做别的事,根本没删什么东西呀。”

我连讽刺带挖苦的口气说。“我删过了呀,可是不知怎么搞得,我再去的时候又出现了呀” “放屁!”

我音量提高了很多“你当我电脑盲啊?你删过了?又自己跑出来的?”

“真的!…海涛…我要是撒半句谎天打雷劈!”

娜冲着我叫喊起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些视频存放的位置并不隐蔽,很容易找到,而也许娜真的只是 想去删除那些祸害,只是我和娜都太过小看这个谢非了,他一定是故意的给娜看到这些东西, 在给她施加心理压力,好能够一直控制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人就实在太可怕了,我要重新审视我的应对计划了。“他没对你说过什么威胁的话吗?”

娜摇摇头,可想了想又点点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他怎么说?”

“他说真的爱上我了,如果我一定要离开他,他真的就不想活了,我想,这可能也算是 一种威胁吧” “就这些?他没解释过录这些东西要做什么吗?”

“他刚买回来摄像机的时候,我问他要干嘛,他就说是好玩,然后他说录下我们的事, 我坚决不同意,他说不录,只是放在电脑屏幕上实时的看着玩,不会录下来,他当时还给我 看了录像机里根本没有带子,我看到真的没有,就信以为真了,谁知道后来才发现,他都一 直有在连线在电脑里偷偷的录下来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一个成年人怎么能傻到这个地步?“那你后来还敢去找他?”

我气愤之极的大声说。

她呜咽着不说话。

我接着问:“他到底录了多少?你知不知道?”

她哭得更厉害。

完全说不出话来。“你哭个屁啊!你不说明白,我们怎么去找到所有的好消灭掉啊?”

我急得大叫。“每次都有……”

她呜咽着小声说 我听起来却完全像是个响在头顶的炸雷般。“你/他/妈/真是疯了!”

我大吼。

二十、 在恐惧中挣扎

我在他电脑里看到的都是他剪辑过的,那就是说,他还有绝大多数的视频我没发现,也 许都在我拿回的硬盘里,不过我现在十分怀疑他会不会真的有备份藏在其它地方,按照娜的 描述,这个谢非绝非一个普通的小流氓,他一定还有更多的事我没想到,或者连娜本身也没 有发现到。“他是不是心理变态呀?怎么喜欢录这些事情下来?”

我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连忙调整 了自己的口气说。

娜点点头说:“我也发现他有些心理不健康,他特别喜欢……”

说着,她停下来不肯继 续说下去。“啥?”

我急着问。

娜的表情很纠结,很不情愿的说:“他总是想把我俩做的事让别人看到。”

“啥?录像?”

“不是,我也说不好,就是……他总是想让我叫出来给旁边的人听到,或者我俩那啥的 时候不拉窗帘给对面的人看到,他就是觉得那样很兴奋。”

我意识到一个非常危险的事。“他录这些东西不会是准备给别人看的吧?”

“我就是担心这个,而且……我感觉他已经在给别人看了。”

“感觉?”

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你要是有依据就要跟我说啊,啥叫感觉啊?”

“他……”

娜看起来很难启齿。“说啊!你要急死人了!”

我感觉自己快疯了。“他……提过好几次说想我和别人做,给他看,他还说,他有个朋友很喜欢我,问我想 不想” “操!”

我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以前上黄网时候看到的那些3P的照片和视频。“我死都没答应”她咬着下唇说。

她接着说:“他提到他的朋友喜欢我,我就立刻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把那些录像给别人看 过了。”

“而且”娜没等我说话,继续说:“这几天,他几乎每次都提这个事,而且听他的意思, 好像他答应了人家什么。”

“如果我没有做这些事,你打算怎么继续下去?”

我问。

娜沉默了一会怯怯的说:“我不知道,可能会答应他吧,不过如果我真的没办法把那些 东西毁掉的话,我可能会选择……死” 她说出死那个字的时候,看起来很坚定,似乎真的在心里想到了那条绝路。“不过我现在不怕了,我明天就去辞职,让他再也找不到我。”

“如果他还有其他备份怎么办?”

“那我就只有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悄死掉了”她的语气很哀怨。

我叹了口气,我觉得身心疲惫,我无法找到她话语中的破绽,或者说我心里根本不想去 怀疑她,但我又实在不敢相信她的话,这段时间我见识到了太多的背叛和谎言,我太累了。“听天由命吧”她也叹了口气说。

她看了表,说:“快10点了,我去哄小梦睡觉。”

我摆摆手说:“去吧,今天你还是和小梦睡吧,我想安静的想想接下来该做什么” 娜想说什么,看到我的表情,又咽了回去,慢慢的转身走出卧室。

我把门反锁住,找出装有硬盘的背包,仔细的观察了一会,这三个硬盘都是一个牌子的, 但是容量不同,一个160GB,一个500GB,一个是1TB。

500GB的硬盘是我家那台机器原本的硬盘,那么,这个160GB的就应该是谢非那台旧电 脑上的,1TB的也许是他后来单独买的。

我的公司主要是做印刷和户外广告的,我常年随身带着几块移动硬盘,其中一块就是装 这种台式机硬盘的硬盘盒,我把我自己的硬盘盒拆开,换上了那块500GB的,下午在谢非 住处电脑上启动的就是这块硬盘。

我把接好的硬盘插到我的笔记本上,先把那个“娜娜”名字的文件夹直接剪切到我的笔 记本里,然后仔细的把那块硬盘所有的文件夹挨个点开看了一下,没发现其它的视频,看来 这块硬盘上就只有这个文件夹里面有了。

下午在他那里的时候很紧张,这次再仔细的看这个文件夹里的视频,才发现,时间是持 续的,有的一天只有一个文件,有的一天分成了十几个。

总的时间来看,从12年1月27号 开始,直到12年5月31号中间缺的日期我看了下,除了过春节的那段连续时间以外,缺的 日期基本恰好是娜的生理期,其它的时间,几乎每天都有至少一个视频剪辑。

可是DV机的发票显示,他是今年4月6号才买的,那么之前他是用什么录的?

1月27 号,不正是娜说的他们头一次的时间吗?

谢非从那时候就已经开始有录像了?

我戴上耳机,点开了1月27号那个视频,只有1分钟零几秒,画面很模糊,光线昏暗, 只能分辨出一个光溜溜的屁股轮廓在快速的起伏着,耳机里传来兹兹嘎嘎的床板声,听不到 娜的声音,更看不到她的脸。

我无法确定真假,也许娜可以,但我不会给她看到这些东西的。

这段视频看起来是手机录下的,而且是那种像素很低的垃圾手机,这点似乎很令人费解, 娜那天给他买了一部新手机,是三星很新的一个型号,也蛮贵的,我对手机不是很了解,不 过那个档次的手机录的视频似乎不应该是这么模糊的。

视频很短,从头至尾都是一片昏暗模糊,声音也很杂乱,始终是吱呀吱呀的床板声,听 不到人的声音,我尝试着从视频里截出一张图,拉到PS里调了一下对比度和亮度,才稍微 的看清楚,手机是摆放在一堆塑料袋和啤酒罐中间,在缝隙中对着一个双层的学生床,下铺 上面一个光溜溜的屁股夹在两条蜷弯着的白腿间,一条腿上还挂着褪至脚踝处的长裤,裤子 都堆在起,看不出样式和颜色,不过能感觉到是冬天才会穿的那种绒裤或线裤。

按照娜的说法,这就应该是他们第一次的时候,就在谢非当时的学生宿舍里录下的,录 这个视频的时候,娜应该还完全不知情。

这段视频很明显也是被剪裁过的,手机摄录的话,一定会录下谢非放下手机和拿起手机 的过程,但只有一分钟多点的视频里,只有那个简单重复的动作。

关掉这段视频,接下来的时间就直接跳到了2月11号。

这天居然有4段3分钟的。

2月11号,我苦笑了一下,和超市小票的日期吻合了,这天是头一次在小票里出现避 孕套的日期。

点开头一个,发现这段就比第一个视频清晰了许多,仍然是那个学生宿舍,仍然是灯光 昏暗,但完全看得清床上发生的一切,镜头前面也没有任何遮挡物,娜的脸这回清晰的出现 在画面中。

第一段的头2分钟里两个人只是坐在床边轻声的说笑着,耳机里杂音很大,两个人说话 的声音很小,我仔细的听了几遍,还是无法分辨她俩说了些什么。

这段视频剩下几十秒的地方开始,谢非突然抱住娜,一边疯狂的亲吻她一边开始脱娜的 衣服。

娜好像开始还有些扭捏,装模作样的反抗了几下,随后就被压在了床上。

我在看到两个人倒在床上那一瞬间心如刀绞。

视频在娜发出一声清晰的浪笑中嘎然而止。

第二段、第三段都是通篇的剧烈运动,和之前1月27号那个不同的是,娜肆无忌惮的 呻吟和尖叫清晰的从耳机中传了出来。

第四段是两人赤裸着相拥躺在床上,小声的聊着什么,听不清,娜偶尔还会嘻嘻哈哈的 被逗笑几声。

内容和两个人的谈话上我还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不过我猜想,1月27号那天, 可能是新买的手机,谢非还不能很好的使用那些新功能,而且事发也比较匆忙,用的是他以 前的旧手机,2月11号是他从东北回到北京的头一天,这次他和娜都有了充分的心理准备, 而且新手机的功能他也早已摸透了,拍摄出来的效果很明显比第一次那个好了很多。

这几个视频里,感觉娜始终是不知道他在录像的。

剩下的视频实在太多了,我也懒得挨个点开来看,大约的挑了几个我关心的时间看了下, 内容基本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从2月12号开始,房间变到谢非新的租住处了,拍摄时 候手机摆放的位置也不一样,4月中旬之前的都是摆放在电脑桌上的,而且看起来娜都是不 知情的,4月6号开始就完全是清晰的像那些专业AV电影一样了,而且明显小段的数量比 之前的要多很多,之前的每天的小段最多的就是4段,而从4月6号开始最少的也要有3、4 段。

4月初他来我家搬的电脑,那天我有感觉卧室娜重新整理过,果然,找到4月3号的视 频,就是在我家里。

我也找到了她三月底那次怪怪的电话的原因,不出所料,她正是在做的时候接的电话, 看了这么多,我已经开始麻木了,我只是奇怪以娜和谢非的身高差距,那次接电话时,谢非 居然是用后站位,也难怪接电话时娜显得那么吃力了。

二十一、 心灰意冷

真正让我震惊的是,五一放假那几天的。

我原本以为谢非只是趁我五一不在家,来我家里过了一晚男主人生活,可是找到5月份 的视频的时候我惊呆了,5月1号开始到5月7号我回家的当天,每天都是4段,我是7号 下午4点火车到的北京,而7号最后一个视频的时间居然正是下午4点多,而且就在我的床 上。

就是说,就在我进门的一个小时之前,这两个人还在激烈的交合着。

直到我回家前的几 十分钟甚至几分钟前才离开!

视频里他们交合的地点几乎遍布了我家所有的角落。

我的卧室,小梦的房间,客房,卫生间,厨房,甚至还有我家开放的阳台上。

有几段视频里隐约还听得到小梦在外面看电视发出的开心笑声。

而且这些视频大都是用手直接托着在近处拍的。

也许,如果我仅仅是作为一个看客,欣赏这些极度淫靡的画面时,我会觉得很兴奋,甚 至可能会一边观赏,一边舒爽的撸上一炮。

可是,我在看着娜熟悉的裸体一次又一次的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扭曲颤动时,心里泛起的 感觉却是无比难忍的恶心和羞辱。

尤其看到娜蹲在我家阳台上为谢非口交的那个场景,我的胃猛烈的抽搐起来,怒火随即 点燃我的全身,猛地扯下硬盘盒,冲到卫生间里大口的呕吐起来。

娜听到声音立刻走过来,想帮我捶背,我用力地甩开她的手。

我回到卧室时,娜也跟了过来,看到床上的笔记本电脑和被丢在一旁的硬盘盒,立刻明 白了。

她失声痛哭着。

我心力交瘁,无力的倒在床上,一句话也不想说。

她一直哭,哭到声音吵醒了小梦,可怜的小梦跑过来搂着她的脖子,也跟着大哭。

事情已经基本上明晰了,娜基本上没和我撒什么谎,可是我知道,我已经不可能再像从 前一样去爱护她,关心她了。

也许我根本就不该去偷看那些视频。

如果我没有看那些东西,也许随着时间的磨合,我还可能渐渐的重新接纳娜,但现在什 么都不可能了。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已经是上午10点多了,坐起身才发现,娜和小梦就坐在 卧室门口的地上睡了一夜,听到我起床,娜才一激灵被惊醒,惶恐的看着眼里布满血丝的我, 呆呆的不敢说话。“我们离婚吧”中午娜做好饭,我刚坐下,她小声的对我说。

我漠然的点点头。“我下午还要去学校办下离职手续。”

娜没有坐下,始终是站在我身边。

我听到她做饭前给学校打电话说要辞职。

我不想和她说话。

从五一我回来到现在,我也基本没去过几次公司,娜的事搞得我精疲力竭,疲惫不堪的。“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能每月……”

她犹豫了一下立刻改口说:“每星期让我看一次 孩子。”

我沉默,我真心的不想再让小梦见到她,她根本没资格继续做一个母亲。

娜炒菜的手艺很棒,可我完全没有胃口吃。

小梦今天没送去幼儿园,看着我俩,她突然放下了碗筷,跑到我身边,抱着我的腿大哭 着说:“爸爸,我不要你赶妈妈走,小梦以后听话,不惹你生气,你不要赶妈妈走。”

“小梦乖,不是爸爸赶妈妈的,是妈妈做错了事,必须接受惩罚。”

娜蹲下身把小梦搂 在怀里,流着泪对小梦说。“那你也不许走!”

小梦搂着娜的脖子呜咽着。

娜哀怜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她嘴上说要走,心里还是十分留恋的。

我已经心灰意冷,事实已经无法改变了。

我起身冰冷的对娜说:“我能做的都帮你做了,他也不傻,一定想得到是你搞的,那些 东西我不会留下,但他肯定会报复你的,你自己处理后事吧。”

我顿了顿接着说:“以后的事我也不关心了,你是死是活和我也没关系了。”

她流着泪点点头,抱起小梦坐在沙发里。“海涛,我不想辩解什么,我真的只是贪玩……”

她泣不成声的说:“……如果有可能, 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滚/你/妈/了/逼的!”

我粗暴的打断她的话“如果录像里换成我和别的女的,你会给我 机会吗?”

我大吼。

她惊恐的摇头,又低声下气的说:“求你……别当着小梦说行吗?”

“我/操/你/妈高琳娜!”

我更加狂躁,几乎要跳起来大吼道:“他在咱家操你的时候你回 避小梦了吗?”

小梦被我的狂暴吓的大哭起来。

娜轻拍着小梦的背,沉默了。

我转身抡开手臂猛地把餐桌上的东西一股脑扫飞了起来,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转身回到卧室,猛摔上门,一头摔在床上。

拼命的平舒着胸口积蓄的怨气,竭力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也意识到,不应该在小梦 面前这么歇斯里底的发脾气。

她在门外突然大叫:“海涛!不论你多恨我,我要你知道,这辈子我爱过的男人就只有 你一个!”

“滚——”

我拉着长声歇斯里地的大吼。“我现在也只爱你一个,不论我和谢非做了什么,我只爱你一个!”

她依然带着哭腔大 叫。

我猛地拉开门,抡开手臂给了她一记耳光。

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打她。

娜呆呆的站在那里,既没有躲,也没有捂上脸,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我 的脸,嘴角缓缓留下了一溜红色,却还是一字一句的说:“李海涛,你打我,我也爱你!”

“那你为什么那么做?”

我的大吼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恐怖。“开始是为了气你,气你忽视我,气你为了做你的事业冷落我!”

“放屁!”

“后来就是鬼迷心窍了,你很久都不和我做爱,好不容易盼你回家了,却每天都醉的像 个死猪,我有需要!我是个正常的女人!”

她几乎是嘶吼着冲着我喊出最后几个字。“去你/妈/了/逼/的,少他/妈/找这种冠名堂皇的借口!”

“那些东西你也都看了,你听到我对他说过一个爱字吗?你听到我叫过他一声老公吗? 五一后的那里边你也都看了吧,我对他说的什么你没听到吗?”

我心里突然一阵抽搐,我看的那些视频都是经过剪辑的,基本都没有什么对话,难道我 错过了什么?

即便是这样,她的行为也是不可原谅的。“好!我就再给你个机会,你先把小梦送去幼儿园,有些事必须我们俩单独讲清。”

“行!”

她胡乱的抹了一把哭得一塌糊涂的脸,穿好衣服送小梦走了。

不一会她打来电话说,要先去学校办手续,然后马上回来。

二十二、 相互的机会

趁着她没回来,我把其余的两块硬盘找了出来,先接上了那块1TB的,我想这块硬盘容 量大,很有可能谢非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

不过很让我失望的是,这块硬盘里虽然装了好多东西,不过大部分都是很正常的数据备 份,从这块硬盘看得出谢非是个有下载癖的人,他的收藏的D版软件几乎涵盖了各种行行业 业的专业工具,光是这些下载的D版软件就有近200GB,然后他最庞大的文件夹里是一大堆 到处下载来的AV电影,有近500GB之多。

我仔细的检查了这块硬盘里所有的文件夹,又找到了一份“娜”文件夹的备份,不过和 我之前看到的完全一样,然后就再没有新的发现。

难道在最后的这个里?

还有几十片他自己刻录的DVD,也有可能。

接好这个160GB的硬盘,我立刻意识到,我要找的东西找到了。

这块硬盘他只做了一个分区,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可是不知道他用什么软件给加密了, 只能看到这个文件夹的容量是50多GB,我试了好多方法,都没办法打开来看看里面的究竟。

我的电脑知识仅限于初级阶段,加密解密这种高端的问题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

捣鼓了好半天,我放弃了,还是先看看DVD里的东西吧。

看到DVD里的东西,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满满的CD包里面有30几片DVD,除了不到10张里面刻录的是D版软件,其余的,竟 然都是那些剪辑过的视频。

每张的内容都是一样的。

谢非把这东西刻录出来这么多是什么意思?

这意味着什么?

就在我仍旧纠结在怎么才能打开那50多GB的文件夹时,我的手机突然接到了一个莫名 其妙的彩信。

一个陌生的号码,只有一张乌龟的照片。

我很快就反应过来,猜到了是谁发的这个彩信。

我想起我给过谢非一张名片,就在他来我家搬电脑那天。

很幼稚的手段,看来他也不过如此。

过了十几分钟,也许是看我没有理他,还是那个号码又发过来一个文字短信,看到这些 话,我被气的差点背过气去。“绿头王八,你以为事情就结束了吗?你老婆刚脱光了在洗澡等着我干她呢。”

没过5分钟,又一个短信进来。“绿头王八,你老婆马上就洗好了,我鸡/巴好胀,这就操翻她,你要不要看看我怎么 操的?”

我新买的手机划着一条弧线摔在墙上,碎裂成一地的碎片。

我把那把苗刀塞进背包,正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在阳台上看到小区门口娜枣红色的本田 锋范缓缓的驶进小区。

我舒了口气,心中暗叫幸好娜回来的及时,不然真的不知道给这个逼养的玩成什么熊样 了。

娜上楼刚推开房门,看到我在客厅里站着,还是有些怯生生的说:“都办好了,我辞职 了。”

“嗯,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我奇怪自己居然有些同情娜。“海涛”娜很勉强的想笑一笑,但是做出的表情却很怪异:“我想了几天了,你要是真 的赶我走,我就去南方找个小城市打工养活自己。”

“为啥不回哈尔滨去?”

“我有多厚的脸皮出了这种事还敢回家呀?”

她这才注意到地上我的手机又摔碎了,问:“咋又摔了一个?这不是刚买的吗?”

我哼了一声说:“他发短信气我,我就把电话摔了。”

娜一脸惊恐连忙问:“他咋知道你的电话的?他咋说的啊?”

“无所谓了,小逼崽子一个,我先让他得瑟几天。”

我摆摆手说。

我已经下了狠心,我在北京混的这几年,虽没赚到很多的钱,不过人可是结交了不少, 像谢非这种小瘪三,我弄死他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娜想说什么,不过没说。

她默默的把家里重新打扫了个干净,见我不像上午那般火大,已经冷静下来,才小心翼 翼的凑到我身边说:“海涛,你不是说要和我谈吗?”

我坐在沙发里,看了看她,说:“我想好了,你高琳娜毕竟和我同枕共眠十来年,小梦 也6岁了,眼看就要上学了,你不是想要个机会吗?”

说出这些话我自己都惊呆了,我之前想的根本不是这些话。

我顿了顿,看着她逐渐变得惊喜的脸,继续说:“我给你,同时也是给我自己一个重新 认识你高琳娜的机会,就算是相互给个机会吧。”

怎么可能?

我怎么会突然之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选择留下她呢?

她眼睛里忽然开始闪烁起来,掏出手机,当着我的面把里面的电话卡抽了出来,用力的 掰弯、折断,顺着窗口扔了出去。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放在我面前的茶几上。“车我也不要了,以后我就呆在家里伺候你和小梦。”

“那倒是不必,但是你要记住,我今天绝对不是说原谅了你,我是为了小梦有个完整的 家。”

娜眼中闪动着希望的光芒,凑到我身边蹲在沙发前用手抱着我的腿,有些抽噎着说:“海 涛,我知道你委屈,我犯了这么大的错,我不求你原谅,只求你给我个机会证明我还是属于 你属于这个家的。”

“这个房子我想尽快也要换掉,我不想留下任何回忆,你起来,这一页翻过去,我不会 再提,你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吧。”

娜用力的点头。

晚上娜接小梦回来时买回好多好吃的,开心的又像刚认识她那般样子,做了一大桌子菜。

吃饭时小梦还是有些怯怯的问我:“爸爸,你是不是不赶妈妈走了?”

我点点头,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晚上睡下的时候,娜哄好了小梦,轻手轻脚的溜到我的房间,推开门,却不敢进来,在 门缝中小声问:“老公,我想和你睡,行吗?”

我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我已经做出了那么大的让步,干嘛还要别扭着呢?

点点头,娜开心的闪进房里,泥鳅般钻进我的被窝里。“我们……”

她进来没多一会就开始不老实,手开始摸向我的下身,我淡淡的说:“…… 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我真的还接受不了。”

娜很扫兴的撒娇用小拳头捶我的胸膛几下,转身背对着我做出生气的样子。

见我半天不理她,小声问:“你嫌我?”

“怎么说呢?应该算是吧。”

“嗯,我理解,你在乎我,才会在意。”

“唉……你说的好像什么都明白,怎么就是去做糊涂事呢?”

“你还爱我吗?”

我语塞了,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还爱她,我心理面矛盾的很。“你知道吗?如果你是被人家强暴的,我绝对不会嫌弃你,就是因为你开始是自愿的, 我才生那么大的气。”

她突然坐了起来,在黑暗中呆呆的看着我,轻声问:“你……没看到录像吗?”

我有些奇怪,反问道:“哪个录像?”

“就是头一次那个,你不是都看了吗?”

“看了,怎么了?”

“看了你还觉得我是自愿的吗?”

我被她问糊涂了,视频上还真看不出来她是不是自愿,再说那天她自己也说是自愿的呀。“你的意思是…但是你那天跟我说你头一次是自愿的呀” “我没说,我说就算是!”

“可视频里没看到你反抗呀” 娜背对着我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小声说:“我怕惊动别人后来就不敢反抗了,所以才 说就算是嘛。”

我感觉她有些不可理喻,有些不耐烦的说:“不管那天什么情况,你是不是自愿,你和 他单独去宿舍,就已经错的不可原谅了。”

“这个我承认”娜慢慢的转过身,把头贴在我的胸前“我那时候想的很简单,就是想引 起你的注意,让你吃醋,谁成想后来我才发现,事情我已经无法控制了。”

“你不是说之前你俩就已经有身体接触了吗?你如果只是想气我,为什么还继续往前 走?”

“那段时间小梦天天在这屋睡,我俩都好久没做爱了,我也是一时糊涂,太迷恋那种感 觉了。”

我叹了口气,说不出话来,心里堵得慌。“你说你不爱他,甚至也不是很喜欢他,怎么能和他做这种事?你真的饥渴成那样了 吗?”

娜也轻轻叹了口气,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大脑一片空白。”

“唉……算了,无所谓了,都过去了,睡觉吧。”

我头脑中一片混乱。“老公……”

她热乎乎的伏在我的身上“……我想补偿你,行吗?”

说着俯身钻进被子下,我还没等做出什么反应,一股湿热含住了我的……“……嘶……”

我倒吸了一口气……

二十三、 卑鄙的偷袭

那晚尽管娜很努力的想对我进行一些弥补,可我还是无法战胜头脑里那些挥之不去的残 影,尽管我也希望能彻底的接受她,可是最终我也没能再次进入她的身体。

我在决定放弃她的那一霎那突然改变了主意,这是连我自己都没有预想到的,我甚至一 度以为我早就已经下决心要离开她了,可到了做决定的那一瞬间却发现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 的大脑。

可是既然已经选择了给她机会,身体却还是在拼命的抗拒着我的大脑的决定。

慢慢来吧,时间会告诉我今天的决定是否正确,即使我最后发现我现在的决定是错的, 我至少不会后悔当时没有给她和我一个彻底觉醒的机会。

我在家休息了几天,如大病初愈般虚弱,我还没有重生的感觉,我在潜意识里隐隐还是 感觉到一丝担忧,谢非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他下一步会怎么样疯狂的报复我实在想象不到, 这个人太可怕,超越他年龄的心机和手段,让我不得不加倍提防他的反击。

那块160GB硬盘里的东西我也不再想知道是什么了,因为无论是什么,把它解密开, 对娜,对我都是一种再次伤害。

我没有把这几块硬盘毁掉,我担心谢非再来找麻烦,也许这 里的东西会对我和娜有些用处,毕竟这些才是原始资料,当然,只要是谢非不再纠缠娜,或 者来找我的麻烦,这些东西就让它永远封藏起来吧。

不过我抽出些时间去永丰仓库把放在那里的东西都搬到一个空旷的地方烧掉了。

娜却像变了个人,每天接送小梦,然后就把自己关在家里,让她去买个新电话,她也不 肯,而且还突然把满头的长发剪成了几乎和男生一样的短发。

也许她也在给自己鼓劲要彻底告别之前的生活吧。

我这一个多月来,整天困惑在娜的事情中,几乎很少顾及到公司的业务,等我调整了一 下疲惫的心态准备重新回到事业中去的时候,公司出事了。

事情是6月中旬爆发出来的,我刚开始回去管理公司没几天,突然来了一群警察,把我 的美术总监和那个内蒙的女业务给抓走了,我作为老板,也被带到局里隔离审查了好几天。

原来是那个总监在田哥的指示下,给一个公司开了近一千万的增值税发票,直接的联系 人就是那个内蒙的女业务。

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是田哥的二奶因为发现了田哥和那个女业务的关系,一气之下举报 了田哥,田哥早早得到消息卷了公司大概二百多万的流动资金跑路了,给我只留下了一个空 壳公司。

公司的上级总公司第一时间就宣布和我们脱离关系,撤回了全部投资。

这么多年的心血顷刻之间付诸东流了。

我被这个巨大的打击一下子击垮了,我现在公司虽然还有能力运营下去,但背上了几百 万的外债,实在让我有些透不过起来。

不过娜这时候给了我很多鼓励,说即使公司没了,她愿意和我去摆地摊,哪怕再苦再累, 她也绝不离开我。

可惜,祸不单行,7月初,我一天从公司回家,在小区停车场停好车,刚从车上下来, 突然后面窜出几个人,用麻袋套住了我,用棍棒砖头劈头盖脸的把我打倒在地上。

就在我似有意识还几近昏迷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耳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东北口音恶 狠狠的说了句:“CNM的王八头!敢惹我?”

我还没等想起这个声音是谁,后背突然一凉,就人事不知了。

我的后背被人用刀捅了个近5公分深的口子,我被送到医院去的时候已经因流血过多休 克了,医生说我还算幸运,刀子再往上抬2厘米,我的小命就没了。

我醒来时,娜就在我身边,早吓得花容失色,满面泪痕了。

警察也来问我当时的情况,我说实在是没看到那些人的长相,但我怀疑是由于公司的财 务纠纷引起的报复,不过至于具体是谁干的,我真的不敢肯定。

住院期间多亏了有娜陪在我身边,我怕家里人担心,就没让娜通知我家里人,她自己一 边还要照顾小梦,一边还要赶到医院照顾我,每天累的经常是趴在我的床边就会睡着。

不过她见我一天天好起来,心情也似乎开朗了许多。

每天想着法逗我开心,陪我下地活 动,给我做各种我喜欢的好吃的。

我后来才知道她那段时间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了多大的屈辱和痛苦,在我面前却装作若 无其事的样子,而我像个大傻B,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

那是后话。

我在医院里住了近10天,伤口在医生高明的医术和娜精心的照顾下愈合情况非常好。

娜在我住院的时候曾经问过我,是不是谢非做的。

  *************************************************************

  *    【本文由财富彩票小说网下载】                           *

  *    【财富彩票:011894.com】                               * 

  *    【北京赛车.时时彩.六合彩.电子.百家乐全网赔率最高】     *

  *************************************************************

我告诉她不是。

可我心里其实很早就确定了,那个声音非常像谢非,他骂了一句“王八头”这个称呼, 就是东北人对戴绿帽子的男人一个最恶毒的蔑称。

如果真的是来找我讨债的,不大可能用这句话来骂我,知道这些事的,只有谢非。

他居然真的对我下手了。

娜见我否定了她的猜测,似乎还是不放心,嘱咐我说:“就算真的是他,也不要再找他 算账了,那人我算看清了,他就是个无赖,咱们和他纠缠不起的。”

我当时躺在床上,心中想,娜啊,你现在才看清这个人,是不是晚了点啊?

其实我6月初和娜和好之后,就一直在联系卖房子的事,可惜目前的二手房市场十分低 迷,我联系了好多中介,来看房的有过几个,但始终没有人肯买,后来公司又出了问题,就 一直拖着没换成。

现在后悔什么都晚了,好在我身体壮实,这点伤很快就好了。

这段时间娜非常辛苦,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出院后的第二天晚上,我看着在屋里屋外忙忙碌碌的娜,心里暗暗自责之前对娜的不宽 容,虽然她之前所做的事让我很伤心,但她现在不是已经全身心的回到我身边了吗?

谁不会 一时头脑发热做错事呢?

她哄好小梦后回到房间里,刚想躺在我身边睡下,我翻身把她拥在怀里,粗鲁的吻着她 的唇和嫩滑的脸。

自五月份那事开始,我再没主动吻过她。

她有些惊讶,更像是惊喜。

虽然她有些担心我的伤口,但在我的坚持下,我们终于彻底摆脱了心结,成功的完成了 夫妻间本应该有的甜蜜床事。

只是在过程中我感到她浑身都在发抖,而且,我这才发现,她不仅把头发剪成了短发, 连下面都刮干净了,也许是她真的想摆脱过去的一切吧。

二十四、 必须要了结

除了公司上下目前还是乱作一团,我现在感觉我的家保住了,我到现在才发觉,原来我 并不完全是人们心目中那种事业型男人,我对我的家和家人看的比我的事业重的多。

但是那个曾经或者至今仍有企图破坏我的家的卑鄙无赖,我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不想让娜担心,这些想法都没敢告诉她,但是我其实在医院病床上就已经有了大部分 的计划。

出院后我首先要做的是两件事。

首先我要摸清谢非目前的状况,他已经在思括教育毕业了,目前人在哪里还不清楚,不 过应该是还在北京,我联系了那个调查所,委托他们帮我偷偷的进行查找,同时我也找到几 个之前认识的公安部门的朋友,让他们也帮我找一下这个人。

当然,这些都是要花钱的,不过,这些都是小钱,找到他也不是我的目的,真正花钱的 是找到他之后的事。

其次我要联系我在哈尔滨时候认识一群混社会的朋友,这些人其实也算不上我真正的什 么朋友,他们只认识钱,但绝对讲义气,只要肯收你的钱,就绝对会帮你做好事。

其实我家里最好的朋友大鹅也是吃公安饭的人,只是这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他的地 盘也不在北京,我不想把人家也卷进来,而且我还担心谢非手里还可能有那些视频的备份, 这些东西肯定是不敢给我熟悉的人知道的。

事后证明我这一步走错了,如果开始就联系大鹅帮我,就不会搞到我最后那么悲惨的经 历。

偌大个北京城,想找到这么个人还真的是不容易,尤其是他有防备担心我报复他,早躲 了起来。

我几个方向的途径撒网去找,找了十几天,也没什么结果。

难道他已经离开北京了吗?

已经进入8月份了,北京的天气热的要命,前段时间的看海事件虽然没有直接对我产生 什么影响,不过娜再也不敢开车,她从我出院开始就听我的建议到公司里帮我做事了,每天 都和我同出同入的,也不需要自己开车,她说让我把车卖掉还债。

我告诉她,公司目前的确有困难,但还没到需要我卖掉老婆的东西还债的地步,我有信 心更有能力东山再起。

放下负担的我信心百倍的重整旗鼓,公司很快又出现了新的转机,石家庄的一个朋友帮 我联系到了那边的一条新建的步行街户外广告位的代理权,如果这笔生意能顺利谈下来,不 止还债,公司就可以彻底摆脱困境。

就在我准备全身心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去的时候,调查所那边传来了消息,有了谢非的线 索。

这个无赖一直在北京,而且8月初还找到了个工作,在三元桥附近的一个大厦里上班, 连他目前新的住址调查所也找到了。

我这个时候对他还没动杀心,我只是想挖出他来给他点教训,让他也见点血以解我心头 之恨。

哈尔滨的人接到消息的第二天就赶到了北京。

我把我自己收集的和调查所送过来的关于谢非的资料交给了他们,嘱咐他们:一定不要 出人命,抓到他先不要动手,等我到了再说。

在绰绰不安中焦急的等待了一整天,到晚上8点多电话终于响了,告诉我说人抓到了, 现在在谢非的住处。

我跟娜扯了个谎,开着车就直奔他们告诉我的地点。

一边开车,头脑中一边飞快的思考,我不知道我面对这个无赖时会不会冲动之下手起刀 落杀了他,想到他对娜做的事,想到他对我的家的伤害,我真的恨不得一刀砍死他。

就算不 砍死,也要砍他一只手,对了,把他下边也废掉,省的他再去祸害别的家庭。

心里的怒火越烧越旺,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一只手紧紧握着那把苗刀,手心里全是汗水, 微微有些抖,心慌的狠,我不知道我的手为什么抖,反正不是害怕,也许是气愤,也许是多 日以来的积怨终于要得到释放的兴奋,我一路上一直在对自己说,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出人 命,一定要冷静,可是,我越是这样想,心里却愈加紧张,越加怀疑我是不是真的会砍死他。

一路风驰电掣,赶到那边的时候,一眼见到躺在房间地上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的仇人立 刻就红了眼。

路上想了好多要说的第一句话,看到这个无赖就全忘记了。

二话没说上去照着脸就是抡圆的一脚。

然后我就被那几个哈尔滨的小兄弟抱住了,七手八脚的抢下了我已经扬起高高正要砍下 去的苗刀。

他们把我按在墙边的椅子上。

一个小兄弟说:“哥,你冷静点,就算整死他也别在这整”说着向里边房间甩了甩头。

我才注意到,里面房间还绑着一个男的,个子比谢非高很多,看样子也有180多,黑壮 一些,不过很可惜我至今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暂且叫他高个吧。

这个我不认识,不过他既然碰上了,就算他倒霉吧,没准那天偷袭我的就有他一个呢。

谢非给我那一脚踢的不轻,虽然嘴里给堵上了一团抹布,还是看得出鼻子嘴里一片血肉 模糊,蜷缩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哼哼着。“哥,要不咱先把这两个玩意整走吧,这里办事不方便,万一再回来人就不好办了。”

小兄弟看了看谢非的脸对我说。

也是,我一会肯定还要动手,弄得鬼哭狼嚎的惊动了邻居就坏事了。

我看了看表,晚上9点多,我给公司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公司送货用的面包车开 来。

看我叫了车,那个说话的小兄弟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哥,你要是不想自己动手,我们 帮你,你再加这个数,两个我们都包了。”

说着,他伸出一只手掌,五指分开在自己腰间晃 了晃。

五万,加上我之前已经给了他们的一万,就可以要两条人命,现在的人命还真是贱。

我摇摇头,向里面房间撇了撇嘴说:“那个不是我要的,我只要这个,但是照样给你那 个数,我现在还没决定,等一会把他们整走再考虑。”

我并没想弄死他,至少我现在还有理智的情况下没那么想,但我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仔细端详了一眼躺在地上死狗一般的谢非,看得出,我来之前那些小兄弟已经招呼过他 了,眼睛已经肿了,非主流的发型也被揪的凌乱不堪。

我蹲下身,低头冷冷的对他说:“知道我为啥找你不?”

他死狗般一动不动,嘴角却缓缓的露出一丝冷笑。“那咱们就把这事了结了吧。”

二十五、 他手中的王牌

谢非用肿胀得勉强才睁得开的眼睛斜视着我,仍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我环视了一下他新的住所,依旧是简单的一比,可是却比之前那里脏乱了很多,到处是 垃圾、酒瓶、泡面盒什么的杂物,比之前我去过的那个大一些,有了个小小方厅,不过里面 就只有一把椅子,然后就是满地的垃圾。

我走进绑着另一个陌生男人的房间,这是个卧室,依然是一张床,一个电脑桌,一个大 皮箱,然后是满地的垃圾,整个房间还充斥着一股恶心的汗味和臭鞋味。

电脑桌上这回摆的是台笔记本电脑,不过看起来不像是新的。

床上有个男式的黑色革质肩包,我抓过来翻看了一下,从里面找到一块移动硬盘。

我把 移动硬盘和笔记本都装到一个我带过来的大包里。

又仔细的在房间里的各个角落里搜查了一番,在那个高个身上的包里又找到一块移动硬 盘。

找到一些乱七八糟的D版光盘,和一个装在盒子里的新摄像头,不过没发现DV一类的 东西。

连同他俩的手机带光盘一块都被我收了起来。

大约过了40几分钟,我公司的司机来电话说,车已经到了,我告诉他,把钥匙放在门 口保安那里,我马上下去取,打发他先回去了。

那几个小兄弟提前准备好了一个大皮箱来装谢非,我之前告诉他们谢非体格很瘦小,不 过我和他们都没考虑到出了点意外,他这里还一个人。

我把谢非的皮箱都清空了,倒是能把谢非装进去,不过这个高个的意外怎么也装不进最 大的皮箱,他比谢非高大壮实很多。

我抓起高个的衣领说:“听好了,这是我和谢非之间的事,我不会伤及无辜,没你事, 但是你现在必须要跟我们走,我把事情处理完了,就没你事,你要是不识抬举,我现在就整 死你!”

我说着,指了指被小兄弟拎在手中的苗刀。

高个看起来比谢非慌张了很多,惊恐的点点头。

我让小兄弟们给他松了绑。

高个正要开口说话,我回手就是一个大耳光乎了过去,指着他的鼻子狠狠的说:“闭上 你的嘴,老老实实跟我们走,出一点意外我一定先整死你!”

那人倒也老实,乖乖的跟着我们把装着谢非的大皮箱抬到了楼下,并装上了面包车。

我带着他们一路把车开到了永丰。

公司出问题后,我把这边的仓库都退掉了,不过还有个当时租给打更的住的一个小平房 没到期,就一直闲置着。

这平房有两个房间,中间是一个方厅,我让小兄弟把那个高个带到一间房,嘱咐他们要 看好,我自己拖着装着谢飞的皮箱进到另外一间。

把他往地上一丢,他立刻在皮箱里哼哼了几声。

我把皮箱拉开,把他拖拽出来扔到地上。

朝他脸上啐了口痰,说:“谢飞,我今天找你只想解决事情,如果你想和我玩,我不吓 唬你,不可能让你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他躺在地上,懒洋洋的点点头,嘴里堵着抹布,呜呜的想说什么。

我扯掉他嘴里的抹布,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他大口喘着,一边用一种极仇恨的眼神斜视着我。

刚才那一脚踢掉了他下面的两颗牙,嘴唇肿的像两条怪异的香肠,鼻子嘴里都是血,剧 烈的咳嗽了一会,啪的吐出一口血痰。

房间里只有一张空床,没有行李,我直接坐在垫床的木板上,双手抱着肩看着他的狗屎 像。“你听好,我不想重复说,如果今天我看不出你也想解决问题,我不可能让你活着出去 继续骚扰我们。”

他冷冷的微笑着,这种笑让我觉得浑身发毛。

他擤了一下鼻子,又啐出一口血痰,眼光依然斜视着我说:“解决呗,我落到你手里了, 也没想活着出去。”

“行,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骚扰娜,骚扰我家,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会再找你麻烦。”

他突然大笑起来。

那笑声听起来十分刺耳,十分恐怖。“你还真是名符其实的绿盖王八头啊……哈哈哈” 我又被激怒了,猛地起身一脚在他的肚子上,他翻滚了一圈,嚎叫起来。“别/他/妈/的给你脸你不要脸!你以为我不敢整死你是不是?”

我指着他的鼻子怒喊。

他剧烈的喘着粗气费力的说:“我可以保证不去找她,但我可不保证她来找我!”

“放屁!”

俯下身抓住他的衣领把他上身拉离地面。“呵呵……”

他强忍着依然冷笑“……你真以为高琳娜是啥好逼玩意儿啊?”

“操/你/妈/的,她是啥用不着你来说!”

我说着抡圆了胳膊左右开弓连抽了几个大耳光。

他鼻子下刚刚有些凝固的血渍上立刻又流淌下一溜腻呼呼的鲜血。

他被打得蒙头转向了半天。“她没告诉你?”

我停手半天他才冷冷的说:“我以为她什么都会和你说呢。”

“啥事?你说吧!”

“哼哼……不止我上过她,好几个人都上过她……”

我愣住了,不过马上感觉到他只不过是在离间我和娜,这种卑劣的伎俩太幼稚了。“你想看吗?就在你拿走的移动硬盘里,你回去慢慢欣赏吧。”

我的头嗡的一声一片空白,猛地一拳砸在他的脸上。“先管好你自己的老婆再来怪别人吧”他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

我站起身,极力的让自己不至于失控,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我现在谁也不敢相信,我 必须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我再次判断失误,我的家就会彻底毁掉。

那块移动硬盘就在我的包里,打开它看看就知道真假了。

他手里果然还有牌,而且很可能是致命的王牌。

可是,就算知道了真或者假,又有什么意义呢?

回家去找娜算账?

怒斥她死性不改还在 骗我?

二十六、 杀念

我把这段时间积累下的怒气毫无保留的通过拳脚倾泻在谢非的身体上。

打累了,叫过来那几个小兄弟继续打。

不过我嘱咐了他们几句,要他们收着点,别打死了,我还有事情没弄清。

我的两只手手指节都打破了皮,火辣辣的疼,我听着谢非的嚎叫,走到另一间里,那个 一起被带来的高个又重新给绑好坐在地上。

见我黑着脸进来,他满脸惊恐,急忙大声说:“大哥,我刚认识他,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一张嘴,就露出标准的东北口音,很明显是和谢非一个地方来的。“我不为难你,我问你,你认不认识高琳娜?”

这房间里没有床,只有一把木椅子,我 坐下来,面无表情的问他。

他迟疑了一下,摇头说:“不认识” “操/你/妈/的你撒谎!谢非都说了!”

我知道这边房间和那边的房间隔了个方厅,我们 说的什么他一定听不清。

他见我起身拎起那把半米长的苗刀向他走过去,吓的几乎要哭出来的样子,拧身跪在地 上把头像鸡啄米一样往地上磕,一边忙不迭的说:“我错了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都 是小非撺掇的,我没想怎么地那女的,都是小非出的主意呀大哥!……”

我把刀背架在他的脖子上,大吼:“说清楚!”

他惶恐的看着我的脸,小心翼翼的说:“……大哥,你就是那个娜娜的老公吧?”

“少他/妈/废话,你不老实说我现在就剁了你!”

“恩呢!小非说那女的骗了他,还把他的所有东西都偷跑了,让我找人收拾她和她老 公……”

说着,他偷偷地瞥了我一眼,见我虎视眈眈的蹬着他,立刻又低下头说:“……那 天我找了几个朋友跟着小非去回龙观,把那女的的老公打了一顿,小非好像还捅了那人一刀, 我们就是帮忙的,看他捅了人,我们害怕就都跑了。”

“继续说!”

我看他停了下来,呵斥道。“过了没几天,我们帮小非找了个新房子住,他说还是气不顺,还要找那女的算账,说 他哪天把那女的骗出来,让我们轮了她……”

我牙根都咬的痒痒的。“我以为他说笑的,谁知道他第二天真的把那女的骗过来了……然后……”

说着他再次 偷偷看着我的脸色,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我抬手一个大耳光闪了过去,大吼:“说——”

“……然后……

小非说让我们先躲起来,他先干,干一半的时候我们冲进来……

我就是 装装样子……

没真干,真的!

我当时紧张硬不起来……求你饶了我吧”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小非和胖林子都是真干……我开始就是帮忙按着那女的的手而 已……不信你看小非的电脑,他有录像!”

我几乎站不住了,手又开始抖起来,咬牙切齿的说:“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

“还有胖林子,就我们仨……”

话音未落我举起砍刀猛地用刀背砸向他的头,他嚎叫着立刻血流满面倒在地上。

极度的愤怒中我早已动了杀念。

只是残存的一丝善良还在强硬的坚守我的底限,让我及 时的把砍刀翻转了过来。

只是刀背就把他的头砍出个大血口子。

幸亏当时没有放走他,他还真不是无辜的,一起把他也抓过来是很英明的。

我拎着沾满了血的砍刀,一步一步艰难的向谢非那个房间走去。

我被扎之后的几天,就是说我住院的某一天,娜又去见谢非了,也许是谢非用卑鄙的手 段骗她去的,也许是娜想拿回那些残留的祸根,结果被三个畜生给轮奸了,娜是该受了多大 的屈辱和痛苦啊?

而我作为一个丈夫,居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人!

站在关着谢非的房间门口,听着里面传出他杀猪般的惨叫,我突然想起他说过,他录下 了那次轮奸的过程。

如果我把这两个人交给警察,有录像这个证据,轮奸是重罪,他们一定会被判刑。

可是等他们放出来呢?

还不是一样逍遥自在?

可怜的娜到底是怎么独自一个人承受这种痛苦回忆的折磨啊?

她那么柔弱善良,她是怎 么强作笑颜每天陪着我在家里家外跑前跑后的啊?

不行!

我不能把他们交给警察!

而且……

我还没看到这个录像,谢非会做这种视频的编辑,万一他把视频编辑成了不是 强奸或轮奸的样子,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已经彻底动了杀心。

心里反倒平静下来。

如果动了手,能不能脱身?

如果我被抓了,娜带着小梦以后怎么生活?

我的父母已经 60多了,他们知道了,能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吗?

我杀心已起,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凝神站在门口思考了一会,冷静下来才推开门。

我把那几个小兄弟叫到中间的方厅里,小声对他们说:“这里余下的我准备自己处理了, 不过,可能还要用到你们几个,你们要帮我处理后边的事。”

他们立刻明白我的意思,一起点点头。

我接着说:“钱我照付,你们先开车去兜几圈,吃点东西,等会我弄好了给你们打电话。”

说着我掏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认识那个小兄弟手里,告诉他卡里有5万块钱,密码是什 么。

他装模作样的推脱了一下就收下了,领着几个小兄弟开车走了。

我先检查了一下那个高个的房间,我又多绑了几道绳子,怕他跑掉了。

然后才锁好门,来到谢非这边。

这家伙已经给打得没个人样了,但我一点不可怜他,跨过他坐在木板床上,慢条斯理的 掏出从他那里找到的笔记本和两块硬盘。

按下开机键,登陆界面依然需要密码,我回忆了一下娜曾经告诉我那台台式机的密码, 试着输入进去,居然真的能登陆进去。

随着悠扬的开机声响起,谢非动了动身体,挣扎着靠在墙边坐了起来。“嗯,你没死就好”我头也没抬,冷冷的说。“哼哼……”

他依然发出一丝鼻音 “这么多文件夹,你直接告诉我在哪里吧,我懒得挨个找了” 他轻声的说出文件的位置,我找过去,果然发现了几个新的视频。

依然是用日期命名的,日期是7月9号,仍然是被分成了几个小段,我数了一下,共有 7个。

我没有直接点开,我知道这些都是他编辑过的。“这是片段,原始素材在哪里?”

他又冷笑起来,说:“那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哦,别吓着了。”

我漠然的盯着他,他随后告诉我,在移动硬盘里。

我插好他那块硬盘,按照他说的,找到了一个和那块160GB硬盘里同样加密着的文件 夹。“哦……你要用外面那个钥匙文件夹里的程序才能打开,密码是#¥%@”他主动说出 了解密的方法。

点开解密后的文件夹,里面的东西让我触目惊心。

里面不止有娜名字的文件夹,还有十几个别的女孩的名字命名的。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点开娜的文件夹,我的手已经抖的不成样子了。

二十七、 扭曲的心灵

这里视频的数量就少的多了,只有50几个,不过每个都很大,1月27号那个最小,只 有10几M,到后来的就越来越大,最大的一个有8、900M。

每个日期只有一个,这就对了,我粗略的看了一下,3、4月份的时间是最密集的,5月 份1号到7号每天都有,然后就直接跳到25号、28到31这5天,再之后就断了,最后一个 日期就是7月9号,不是很大,不过也有300多M。

而且在这里我还发现到一些1月27号之前的,有视频还有一些MP3录音。

这是我之前没有看到过的。“大部分你都看过了吧?”

他突然问。

我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哈哈哈……你看的不过是我故意留给高琳娜看的,这个文件夹你不知道密码是打不开 的。”

看着他扭曲变形的脏脸,我感到阵阵恶心。“闭上你的嘴,别逼我现在就整死你!”

我目露凶光瞪着他说。

我先点开了1月27号那个完整版的。

依然模糊,但总长度是24分钟,一开始就是满屏幕剧烈的晃动着,声音也是一片嘈杂, 很快手机被插在堆满东西的桌子上,一只手还认真地调了调摆放的角度,正好对着那个昏暗 的床铺,屏幕上一个长头发的身影坐在床边一边和旁边说着什么一边好像拿着个饮料瓶子偶 尔送到嘴边喝几口。

然后一个瘦弱的男人也坐在床边,和女人挨着很近,大口的喝着啤酒,还偶尔大声的唱 几句跑调的歌。

我快进了一下,直到7分钟时,那男人的身影才开始搂抱着长发的身影亲吻起来,不过 那女人好像很抗拒,一直躲躲闪闪的,偶尔还会呵斥那男的几声。

到16分钟时,似乎男的有些失去了耐心,突然用力把女的扳倒在床上,那女的惊叫了 一声,立刻挣扎起来。

但始终没有大声呼叫,只是身体和手臂在奋力的反抗着。

第18分钟,屏幕中闪了一丝白光,女人的裤子已经被撸到膝盖下了,露出洁白的腿和 浑圆的屁股,很快被男人的身影掩盖住,直到陷入昏暗中仍能依稀看到女人的手臂在激烈的 挣扎反抗中。

21分钟以后,就是我看到的那些画面了,不过更完整,23分半,那男的才重新站起身, 好像在屏幕前翻找着什么,然后抓起电话,画面就终止了。

我吁出一口气,和娜对我说的是一样的。

至始至终娜都有在反抗,她只是错在太在乎所谓的名声而不敢大声呼救才被这个无赖得 手的。

再点开7月9号这个最后的。

这个看起来是用一个高像素的摄像头拍的,因为和手机及DV机拍的视频不同,这个上 面没有时间,很整洁都是画面,不过通过窗子看得出,当时是白天,也没有拉上上窗帘。

镜 头曲面很大,几乎可以看到整个房间的样子,这房间正是我们找到谢非那个房子的卧室。

这个视频竟然有两个多小时长。

开始的2分钟里,房间里看不到人,但听得到在隔壁那个方厅里有人在争吵什么。

不一会,谢非先进到房间里,坐在床头看着门口,画面上只能看到一条窄窄的门框,不 过能感觉到有人影在门口那里和谢非对视着。

这个视频的录音效果比手机的好得多,两个人的对话听得很清楚。

门外是娜的声音很确定。

他们吵了大概有10分钟左右,内容基本都是围绕着那些视频而谈的。

谢非一直靠在床边上说话,我耐着性子把她俩的争吵听明白了。

娜说怀疑就是谢非找人打的我,还说必须要谢非把那些录像都交出来。

而谢非除了否认打人的事以外,一直在说他心里多么的爱娜,对娜的突然离开多么的伤 心,还诅咒发誓说那些视频真的都没了。

11分钟左右的时候,谢非站起身走到了门口那里,画面中只剩下了他的半个屁股,但 是说话声音还听得到。

谢非诅咒发誓说他真的离不开娜,还说这段时间简直要疯了,说话间门口传来一阵撕打 折腾的杂乱声,娜大声让谢非放开她,告诉他不会在和他有什么关系了。

争吵间,两个人扭扯着退到了房间里,果然是已经剪成男式短发的娜,谢非已经掀开娜 的衬衫把手摸进了里面。

看得出娜很矛盾,一边反抗,却一边被推倒在床上。

直到被掀起裙子她才拼命的抓着谢非的手要谢非当着她的面把那些视频都毁掉才行。

谢非一边保证着,一边脱光了娜的衣服。

20分开始,又是两人肉体交合的画面。

我强迫自己冷静的看下去。

果然,27分钟突然冲进来两个男人。

娜吓的大叫。

挣扎着想要推开谢非,一个人早就跳上了床,跨坐在娜头顶的位置一边狞笑着一边控制 住了娜的双手,这个人正是我绑在另一个房间里的那个。

而第三个那个叫胖林子那个进来就按住了娜的一支脚。

可怜的娜在凄惨的叫声中,被这三个恶魔轮番侮辱了。

接下来的近一个半小时的视频里三个恶魔用尽各种手段折磨侮辱着她,残暴的殴打她, 逼她喝尿,甚至用打火机烧她的下体。

那个叫胖林子的手段最狠毒残忍,他几次在娜身上发泄了兽欲不说,打娜打得最凶,骂 的最恶心,羞辱的手段也最毒辣。

他们的心理要扭曲到什么程度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娜那时候身上一定是伤痕累累的,而我几天后出院的时候就曾经享受过她的身体,虽然 发现了她把下面刮干净了,但居然丝毫没有发现她身上的伤。

我的牙咬得咯嘣嘣直响。

头里似乎一个巨大的炸弹砰然炸响。

猛地掀翻腿上的笔记本电脑。

撕心裂肺的怒吼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挥起砍刀猛然在空气中划出一条无与伦比圆滑的弧线……

眼前飞升起一片赤红的烟雾……

谢非的身体还靠在墙上……

头却咕碌碌滚到了床底下。

我全身被喷满腥臭的鲜血。

我现在也是变态了!

想做爱?

上我吧!

想做爱?

上我吧!

看少妇学生妹疯狂裸聊做爱 想一夜情?

带我回家吧!

同城美女主播覆盖到全国各级乡镇

二十八、 追杀与救赎

我拎着刀推开另一个房间的门时,看到满身满脸都是血的我,那个高个子顿时尿湿了裤 子。

我逼问出那个叫胖林子的去向后,豪不犹豫的把这家伙也砍翻在地。

看着两具没有头的尸体,我逐渐清醒了起来,我知道我已经闯下了滔天大祸,一定要在 被发现之前弄死第三个人,还要安顿好娜和小梦以后的生活。

先要给那几个小兄弟打电话通知他们来帮我处理尸体。

看到满屋的狼藉,那几个小兄弟也都吓傻了。

还好他们基本也都见过类似的场景,七手八脚的帮我找了几个编织袋,我把两具尸体分 成了几个部分。

装了满满6个编织袋,装上面包车,让他们找个僻静的地方深埋掉。

我从油箱里抽出了满满一个矿泉水瓶的汽油,放了把火。

我把那两块移动硬盘,单独带到另外一个偏僻的地方砸碎散落着扔进臭水沟里,但我留 下了谢非的笔记本,高个临死前我逼问出胖林子是谢非他们在网上认识的,那就可能在他的 电脑里留下什么信息。

我没敢直接回家,从那几个小兄弟带的行李里挑了条裤子和上衣换好,把血衣也烧掉了, 然后告诉他们立刻带着钱跑路,跑得越远越好,我被抓了,肯定扛不住打,一定会供出他们 来。

和他们分开之后我把面包车也烧了,然后给我的司机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明天一早就去 报警说车丢了。

开车跑到清河的一个洗浴城洗干净自己,又找了个小姐,让她给我按摩后故意找了个茬 吵了一架,好让她记住我。

也许是枉费心机吧,不过我还是心存着一丝侥幸,毕竟求生是人的本能。

躺在洗浴城的躺椅上,我才开始浑身哆嗦起来。

我们那么多人,折腾了大半夜,搬运尸体这一路遇到了无数的目击者,虽然埋尸体的地 方找的很隐秘也很偏僻,但是难说会不会给人看到和注意到,也许明天一早就会有公安来抓 我,我该怎么办?

我的娜和小梦怎么办?

心惊胆战的熬到了天亮,才想起来,我从没有过不回家又不打电话给娜的时候,这一宿, 娜在家里还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呢。

娜要是知道了我闯了这么大的祸一定会彻底垮掉的。

6点多,我小心翼翼的开着车到我家的小区门口兜了几个圈,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或 车,壮着胆子给自己鼓足了勇气,才敢向家里走去。

进了家门看到一脸憔悴的娜,心里才稍稍安定下来。

娜却气的要死,一个劲的追问我昨晚去哪里了。

我说我和几个客户喝多了,结果被他们搀到宾馆住了一宿。

娜狐疑着,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担心:“海涛……你昨晚……是不是去找小姐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正要否认,突然想到,与其让她和小梦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倒不如 扯个谎让她恨我,也许这样我被枪毙的时候,娜就不会太过难受了。

我想着,装着很心虚的样子,一边闪进卫生间,一边说:“没…没有啊” 卫生间的门锁不好用,我故意装作赶忙洗澡洗内裤的样子。

她果然上当了。

在门外站了一会,猛地推开门,怒眼圆睁着,大声说:“李海涛!你还跟我撒谎是不是?你昨天出去穿的根本不是这套衣服!这套衣服哪里来的?”

我今天要去解决更重要的事,实在不能和她有太多纠缠,狠下一条心,任凭她怎么追问 也再不做声,匆匆忙忙换了一套自己的衣服夺门而逃。

我开始联系各个相关的地方,把所有我名下的资产一项一项的都偷偷转给了娜。

到中午 时候看忙的差不多了,剩下几个要等手续才能办的急也没办法,顾不上吃饭,又联系到那家 调查所,把那个叫胖林子的人的情况跟他们说了,让他们尽快找到这个人。

调查所难得遇到我这种优质客户,非常爽快的拍着胸脯答应下来。

我又联系了一个很可靠的律师所,让他们帮我拟了一份遗嘱。

我把我所有身后的暂时无 法转移的资产都留给了娜和小梦。

精疲力竭的我跑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才疲惫的回到家。

娜居然还坐在客厅里哭。

我心里当然十万分想过去抱住她,安慰她。

但我现在不能这么做,现在对她心狠一点,也许,我走的那天她就会减轻点痛苦。

我进到卧室里就反锁起门,任凭娜怎么敲我都没开。

但是我的心早就碎了。

当她哭泣着说,知道我委屈,即使我报复她去外面找女人,她也不恨我,我刹那间控制 不住自己,不争气的蒙着被子嚎啕大哭起来。

哭累了,娜也不再敲门,我狠下一条心,那个叫胖林子的,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 剁了你!

再次清晨很早我就起来带着家里那几块硬盘和CD包连同我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开车跑到 更远的郊区,用大铁锤全部砸烂,扔到一个废油桶里浇上汽油烧掉了。

事情早晚会暴露,就算没人发现尸体和永丰平方废墟里的线索,我弄死那两个人的家人 也会开始发现这两个人失踪了,我前阶段大张旗鼓的找谢非,几乎全世界都会想到谢非出事 了一定是和我有关的。

在我被抓到之前,我必须要亲手弄死最后一个仇人。

这是我给我自己下的一道死命令,也算是我对娜的最后一次负责吧。

事发的第三天,警察就找上门来。

是一个便衣的派出所民警。

我早上处理完那些硬盘和电脑后直接就到了公司,还有好几个转移手续必须要赶在这几 天办完,刚过9点,一个便装的矮胖中年男人来到我的办公室。

进来就亮出了警官证。

我的头嗡的一下就懵了,腿一软瘫在老板椅上。

他似乎也看到了我的失态,眼中闪出一种职业性的警觉。“你是李海涛?我是永丰XX派出所的” “……对……什么事?”

我的头脑开始飞速运转,派出所的?

如果是人命案子,绝对不 应该是派出所的人来,应该是分局甚至市局刑警队的,而且也不会一个人来!

他没等我招呼,自己坐在了我的老板台前面的皮椅上,掏出一支烟点燃猛吸了一口说:“你在永丰租的仓库前天晚上失火了。”

“哦?……”

我强忍着狂跳的心脏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说:“我那边的仓库早就退了呀。”

“嗯?是吗?但我这边的记录一直是你们公司租用的呀。”

听他的口气好像还没涉及到人命的事,我略微安心了一些,急忙解释道:“哦,我这边 公司出了些问题,那个仓库的老板是我朋友,说我先按退租算,不过先帮我留几个月,等我 这边状况好了还是租给我,可能他那边就没改登记册,不过你看我们的合同和票据” 我翻出那些仓库的凭证和票据递给他,他接过去仔细的查看起来。

没看出什么破绽,我6月末退租的,那些票据和凭证证明的很清晰,但他却仍然是一脸 的狐疑。“你前天去过那里,能解释下吗?”

他突然发问道。

我愣了一下,肯定有人看到我的车去过那边了。“……唉,我是去过那边,不过没去仓库……大哥,也不怕你笑话,那边僻静,我前天 晚上带了个女的……那啥”

我做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头脑中飞速的编出来一个合理的 答案。“那边也没酒店宾馆什么的,你往那边领?”

他的职业就是怀疑人的,这点谎他立刻发 现了破绽。“嘿嘿……”

我故作镇定的干笑“在车里不是刺激嘛……”

那人眼睛溜溜的转了几下,问:“你们几点离开的?”

“快12点了吧,我还真没注意。”

我把时间提前了一个小时,我想起我动手之前那几个 小兄弟先开车走了一次,索性赌上一把。

他点点头,说:“那边烧的挺厉害的,消防队来人看现场说是有人故意放火,你当时注 没注意到有可疑的人?”

我摇摇头,挤出一脸的皮笑肉不笑说:“大哥,你想我当时哪有时间注意别的事呀?”

他又问了些不痛不痒的琐碎问题,才离开。

我送他到电梯门口的时候,试探着问:“那火没烧到人吧?”

他走进电梯,一边说:“几个空库房,两间平房,啥TM都没有,就把房子烧趴架了。”

送走警察,我软泥般瘫软在椅子里,腿哆嗦的根本站不起来了。

这年头,不是人命大案,警察也懒得查的那么清楚,我只是暂时应付了过去,如果他们 再勘察的仔细些一定会发现那些血迹,我被抓出来是早晚的事,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处理下面 的事。

二十九、 离婚了

在惊惶恐惧中又过了几天,该办的转移手续都基本办好了,我的车、房、公司的所有权, 我都通过关系瞒着娜偷偷转给了她。

我现在是一个穷光蛋了,账户里只剩下准备用来找胖林子的几万块资金。

但是我还要和她解除婚姻关系,不然法院在判刑的同时还是要夫妻共同承担民事赔偿的, 这个就难了,也不可能瞒到她自己去办。

那天后我几乎很少回家,回家也强忍着心里的愧疚不给娜好脸色,为了做的更逼真些, 我在外面租了个地下室住,我还特意去买了瓶女士香水藏在车里,回家前特意弄身上些。

她开始闹了几天,不过后来渐渐不再大吵大闹,每天依旧尽心尽力的照顾小梦,去公司 帮忙,给我留饭。

我偶尔回次家,她都会哀求着说想和我谈谈,我都冷漠的拒绝了,说除非是商量离婚, 其余的事没什么好谈的。

我竭力的在她面前表演着一个在外面有了二奶的男人形象。

我要尽快找到那个叫胖林子的,还要尽快办好离婚手续。

8月初,在我不停的作闹中,娜痛哭着同意了。

我们带着小梦回到哈尔滨,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

在离婚原因那栏里,我毫不犹豫的写下了:因男方有外遇,导致感情破裂。

以前不知道,办了才知道离婚原来这么简单,因为我是过错方,净身出户,所有婚内财 产和孩子的抚养权全给娜,我又特意加了一条,我的公司所有权也过户给娜。

10分钟,红本收回,给我俩每人发了个绿本。

在哈尔滨停了3天,大鹅听说我回来,高兴的不得了,他是我从小玩到大最好的朋友, 哈尔滨香坊分局刑警队的,他说他马上就要做队副了。

听说我是回来离婚的,他到显得挺平淡,不停的劝我想开点,他哪里知道我心里想的。

临回北京之前的那天,大鹅单独找我去吃饭。

他问了我一个很尖锐的问题:“你俩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想买房子办假离婚,怎么离 婚了你俩好像还是整天黏在一起?”

我摇摇头,说:“不是的,真的是我出了问题,我必须要给娜和小梦的以后一个交代。”

大鹅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立刻意识到我的话里透露出很严重的问题,急忙问:“你怎 么了?公司出问题了还是你做了什么违法的事?你要告诉我啊,咱们这么多年的哥们,我没 准能帮你呢!”

我犹豫了好久,决定告诉他真相,这些事憋在我心里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把事情的大概都讲给大鹅听了。

当我说到已经杀了两个人的时候,我看到大鹅已经吓呆了。“海涛,这可不是开玩笑啊,你别吓唬我” “没开玩笑,为了娜,我什么事都做得出” 他急得直搓手。

大骂我糊涂,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骂累了,他很快冷静下来,小声说:“你不能再回北京了,赶快跑,我送你去俄罗斯, 今天就走!”

我摇摇头,平静的说:“我必须回去,还有一个我一定要整死他。”

大鹅猛地抽了我一个大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你是不是傻啊?现在案子没响,不等于永远不响,你再去找人报仇,就跑不了啦!”

“我没想跑,杀人偿命,我不在乎,但仇必须要报。”

“操!你/妈/逼!

你这要是被摁住了,绝对要走铜的!

你不怕死我知道,娜和小梦咋办 啊?你妈那身子骨知道了当场就得死过去!”

他压低声焦急的抓着我的脖领子说。

走铜是黑话,枪毙的意思,他是刑警,说话一直都跟土匪是一个腔调。

看我态度坚决,他埋怨我不早跟他商量这事,说如果之前找到谢非的时候是找他来办, 他有一万种方法整治那几个人,还不用承担任何责任。

现在后悔也没什么意义了。

他还是坚持不让我回北京,说剩下那个人交给他,他有办法折磨的让那人后悔来到这个 世界上。

这我相信,他就是干这个的。

但我决心已定,而且这事太大了,我绝对不能拉着他下水,一旦牵扯到他,他自身也难 保。

他劝了我好几个小时,见我已经铁了心要亲自回北京处理剩下的事,说什么也要跟我一 起去,说有个帮手好办事,而且还能帮我把握好分寸。

我固执的拒绝了,千叮咛万嘱咐他要他一定要对娜保密,如果我被抓了,我宁可她恨我, 也不要她伤心。

大鹅实在是说服不了我,陪着我一边抹眼泪,一边喝了好多酒。

我俩都喝了好多。

临上火车前,大鹅匆匆的赶来送站,背着娜,偷偷给我包里塞了5万块钱,告诉我办了 事立刻告诉他,他把我送出国。

火车上,我依然对娜一句话都没说,一个人发呆,娜却总是想着法和我说话。

她告诉我,离婚了,她还是不恨我。

她说她知道我不是真心的要和她离婚,而且早就看出我心里有事,只是如果我不肯告诉 她,她就不问。

这个臭娘们!

又把我一个大老爷们说的跑到厕所哭了个一塌糊涂。

回到北京,我简单收拾了些行李,当天就准备搬出去。

娜流着泪不停的给我的包里塞东西。“海涛……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好吗?”

沉默中她终于开口问我。“你都知道了,我又有人了”我故作镇定装出一副很潇洒的样子。“不可能!”

她猛然爆发出来,大叫:“我早就知道你一直自己住在XX小区的地下室, 你骗我!”

说着,突然从她的包里掏出一个东西仍在我面前。

是我藏在车里的香水。“你根本不是外面有女人!你为啥突然把公司都转给我?”

我语塞,不知道怎么解释,也许她早就起了疑心,只是一直在等待我主动告诉她答案。

她抓起我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伤心欲绝的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以前那些事?我真 的改了,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摇摇头,心里暗暗哀嚎,娜,我真的不能对你说出真相!

三十、 遗毒

我狠下心,甩开她,不敢回头跑出家门。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有的只是满腔的复仇之火,已经过去十几天了,调查所那边还没有 胖林子的消息,这小子在北京消失了。

我开始担心他是不是察觉到谢非和高个出事了,已经跑路了?

我现在没车,公司也不能去了,我担心被娜找到,又换了个地方住。

也是个地下室,整 天把自己关在狭小的地下室里,除了睡觉,脑子里满满的就是怎么才能找到这个叫胖林子的 人。

我当时从高个的口里逼问出的关于胖林子的信息也不多,他说他和胖林子都是在网上认 识的谢非,胖林子是个网名,是个青岛人,在北京打工,30岁左右,真名他和谢非都不知 道。

我拿着谢非的电脑整天的研究,让房东帮我拉了条网线,除了我把那些肮脏的视频都删 掉了,他的电脑里我基本原封不动的保留着全部的东西。

不过我的电脑知识很初级,所有文件夹,几乎所有文档我都花了几天的时间完全研究了 几遍,没有任何发现。

娜说过,谢非有个网名叫云の狼公子,这个网名我看着有点面熟,不过他的QQ我试着 登陆了很多次,密码和开机密码不同,我上不去。

我搜索了几个黑客论坛,发了些悬赏帖子,承诺,只要能帮我解开这个QQ,我愿意出 一万现金。

没几天就有高手领走了这比赏金。

我顺利的登陆了谢非的QQ,他的自定义的好友分组很多,在他命名为[炮友]的分组里, 我找到了娜的号码。

他原来一直是把娜当做“炮友”的,难怪他对娜能使出那么狠毒的招数!

在[狼友]的文件夹,我找到了胖林子这个名字。

这两个人聊天的内容基本都是关于一个叫CM论坛的,论坛全名是什么在聊天内容里没 提,我试着搜索了一下,原来是一个叫草莓社区的成人网站。

他俩聊天的内容污秽不堪,多次提到了娜和那次轮奸。

7月16号的聊天记录里还出现了一段让我触目惊心的内容:文档发送完毕 00:05 云の狼公子 00:14 收到了吗 胖林子 00:16 /开心 收到了,真你玛刺激,还真是你本人呀?

云の狼公子 00:16 呵呵,必须的 胖林子 00:17 牛B,这女的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师?

体型真TM辣!

叫的也骚!

云の狼公子 00:17 是啊,老多水了 胖林子 00:21 哈哈,爽!

我怎么打钱给你?

银行卡?

汇款?

你什么时候给我发货?

我要 完整版哦。

云の狼公子 00:25 放心吧,钱打我卡里,%¥#%#%(银行卡号)我确认收到钱后就发货,你 回去慢慢撸吧。

胖林子 00:25 呵呵,要是能真干她一炮才爽 胖林子 00:28 对了,你不是说她现在不理你了吗,还有戏吗?

胖林子 00:32 还在吗?

云の狼公子 00:33 在,有戏呀,不行咱就强了她,你又不是没干过。

胖林子 00:34 行,等你好消息。

娜之前提过,和谢非在一起的时候,谢非曾经试图劝说她和另一个人做,看来就是这个 胖林子了。

他们说的货,我猜一定是指那些视频了。

原来谢非这畜生已经把那些视频当成赚钱的手段在到处兜售了。

我又到那个草莓社区看了下,这里人气相当旺盛,我没注册,无法搜索,不过难不到我, 我试着用他的开机密码登陆了一下他的ID,又一次成功了。

他10年开始就是这个论坛的分板块的版主,发了上千个主题帖,不过从11年才开始发 一些自拍偷拍一类的帖子,这类的帖子有着超高的点击量和浏览量,我挨个看了遍他发的这 些自拍帖子,除了个别转帖以外,居然大量的都是他自己拍的。

他的帖子里,涉及到的可不止娜一个女孩,我大概的数了下,除了娜,还有至少有近 20个女孩被他偷录下了两人做爱时的画面。

第一次涉及到娜的帖子是今年3月份的,他只发了十几张手机偷拍的照片和一段几分钟 的录音。

到了5月份,他又发了两个关于娜的帖,这里面就开始直接上传了好几段他编辑好的视 频。

而且在5月中旬,他还发了他和另一个女孩的视频,帖子里还在得意的炫耀自己如何在 哪里怎么约到的这个女孩,甚至他还得意洋洋的把两人的手机约见的内容截图也一同发了出 来。

我感觉我真的是为这个世界上除掉了一大祸害。

他在关于娜的帖子里完全把娜形容成了一个风骚放荡的女人,用尽一切轻浮浅薄之词, 而且每个帖子最后都把他自己的QQ号码留了下来,宣称有整套的刻录好的光盘可以和大家 分享。

而那时候的娜,却一直天真的认为谢非是真的爱上了自己。

我立刻给北京市公安局和几个网监部门发了几封举报信,希望能尽量减少这些帖子的影 响面,不过我也知道,这种成人论坛的服务器一般都在国外,国内搞的再严格,恐怕也很难 控制住散播了。

而娜的那些视频,下载量已经过了十万。

谢非手里刻录的光盘,我也没有办法知道到底已经卖出去多少片了。

论坛里没有胖林子这个ID,我无法从论坛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只好继续关注谢 非的QQ,我等了几天,那个胖林子都没有上线,这个人似乎一下子从空气中消失了。

8月中旬了,已经立秋了,我离开家,离开娜和小梦已经十多天,再没敢和她们联系, 每天除了吃饭时候出去到旁边的市场买点什么对付一口,就是呆在地下室里,我的手机没敢 换掉,以为我还要和调查所那边的人联系,他们那边始终没有消息,不过大鹅倒是经常来电 话问我的情况,娜每天早上都给我发一条短信,情深意切的希望我能回家去,说她和小梦都 很想我,只要我肯回去,她绝对不追问我以前的事。

18号的时候,我正躲在地下室里继续守着谢非的QQ,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我的心一哆嗦,心想可能是警察已经找到我了。

三十一、 朋友情

胆战心惊的打开门,门口竟然站着泪流满面的娜。

身后是表情严肃的大鹅。

这个狗屎肯定是嘴没把住,都告诉娜了。“跟我回家!”

娜泣不成声的命令我,口气不容我质疑。

旁边开始有些好事之人驻足下来看热闹。

我担心娜控制不住情绪,想拉着她进房间里,却给她和大鹅两个一人架着一个胳膊硬从 地下室里拉了上来。

她是开着我的CRV来的,走到车前,娜把钥匙赌气般扔到我的怀里,瞪着含满泪水的 大眼睛命令我:“你开车,我要回家!回你的家!”

我的家?

听到这个词就感觉好像一个久困在沙漠里的迷路者突然遇到了一汪甘泉般充 满温暖和诱惑。

我刚要说话,大鹅在我身后捅了我一拳,说:“别磨叽,回家说!”

开车走上我无比熟悉的路,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娜和大鹅一路都不吭声,就这么沉默 着把我押回了家。

进了门我还没站稳,走在前边的娜回手打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个是打你骗我!”

她大叫。

我一动没动,闭着眼睛等待着她的第二记耳光,不过等来的却是娜抱着我的头一个长时 间的舌吻。

我有点摸不到头脑。

大鹅在旁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里。“这个是告诉你!李海涛!”

她松开我大叫着“你甩不掉我!”

我苦笑着想要说话,大鹅在一旁说:“娜都知道了,我们得坐下好好商量这事。”

我狠狠的瞪了大鹅一眼,那家伙也瞪着眼睛回敬我。

娜把我推到大鹅对面的沙发上让我坐下,自己则坐在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用力的抓着我 的胳膊,似乎是担心一松手我就会跑掉一样。“你怎么来了?”

我问大鹅 “出差,还为了你。”

“大鹅,你别搀和我的事,你马上要升了,为了这事耽误了太可惜了。”

“他已经是队副了,上星期任命的”娜插嘴说。“看,多好,别搀和我的事,我自己作的祸,我自己扛,不能把你也卷进来。”

“你扛个屁!”

大鹅激动的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说:“我已经来了两天了,知道为啥 才找你吗?”

我好奇地问:“为啥?”

“我去给你开屁股去了!”

“啊?”

我有些吃惊,这么大的事也能处理?

而且他是哈尔滨的,这是北京,他怎么处 理?“知道这些天我都忙些啥吗?你走了,我就把那几个你找的人都找到了。”

“啥?”

我惊呆了,紧张的绷直了上身,几乎从沙发里跳起来。“你知道怕了?我是怕他们给别人抓到!”

说着,他斜眼看了看娜,娜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很乖巧的躲进卧室里去。

大鹅小声告诉我,这几个人他已经全都搞定了,没有人再能开口说话了。“啊?”

我吃惊的大叫了一声,“怎么搞定的?”

“一个我直接给卯了,两个是在路上我故意放水让派出所那帮孙子领功了,我告诉派出 所的孙子说这俩人身上有枪,他们就直接放鞭炮了,还一个跑到地铁逼急了劫沙包,让武警 秒了。”

他小声的说出这些话,却听得我后背阵阵发凉。“放心吧,这几个人身上都有人命,要不能这么快就给我下任命嘛!”

这几个人其实最开始都是大鹅介绍我认识的,虽然都是些亡命徒,不过我还是有些惋惜, 毕竟我和他们接触过几次,都还算不错的小孩。

不过心里暗自感叹,手里有枪的人,确实做起这种事是有道有理有根据啊。“我担心他们做的不干净,就专门跑来北京去了趟你们埋东西的地方,幸亏我去了,要 不还真的有可能坏事。”

说着,大鹅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我看了张照片,是一把锈迹斑斑的 长刀,正是我当时用的苗刀,那天晚上他们用来挖坑的。

大鹅当着我的面删掉了照片,接着说:“我把东西带到丰台找个废品站扔了,你们当时 扔的太近了。”

我舒了一口气。“暂时没什么问题,你安心的在家,如果有什么动静,你立刻通知我,我来帮你处理!”

“我担心你也被卷进来”我低声说出自己的担心。“操!如果连兄弟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敢帮忙,要这JB朋友有什么意思?”

说着大鹅用力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好好和娜过日子,别他/妈整天喝大酒了”他实际上也是个大酒包,却始终劝我少喝 酒。

其实我知道,自打我第一次带着娜介绍给这些朋友认识的时候,大鹅就喜欢上了娜,只 是娜是我的女朋友,他才始终没有表现出来。“娜多好,你得好好珍惜她”每次我们聊到娜的时候他都会这么说。

我回来了,娜显得格外开心,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大鹅临走前仍嘱咐我:“安心过日子,那些事别放在心上,别再找那个人报什么仇,全 都交给我,我早晚能找到他,欺负你和娜的,就是欺负我,你要是实在想出气,我找到了人, 安排好了你再动手,但千万不能自己蛮干了!”

我点点头。

那夜,娜的万般柔情再次融化了我,拥抱着曾经饱受屈辱的娜,我小心翼翼,生怕一个 不小心弄疼了她。

我泄尽全身气力离开她的身体后,用力把她拥在怀里,告诉她,我不会再离开她和小梦, 无论发生什么事。“你发誓……”

娜柔声说。“我发誓!我李海涛再不会离开高琳娜和小梦半步,直到生命终结!”

我举起右手郑重 其事的发誓,而这些话,更是我心中沉甸甸的责任。“那……”

她说着,眨着大眼睛里泛起一丝调皮“……我们再要个宝宝吧” “……好啊,那你可要再变一次大胖猪了哦……”

“最好是个男孩” “无所谓” “一个男孩一个女孩多好” “无所谓……”

“你就会说无所谓……”

“无所谓……”

“讨厌你……那……咱们这就开始?”

“嗯” “……不要那东西了” “……嗯……”

……

三十二、 重新恋爱

我开始留恋这种生活,真心的不想再次失去这种甜蜜的感觉,短短几天的功夫,我似乎 就忘记了心中仇恨,娜似水的柔情把我的暴虐洗褪的一干二净,我暂时没去公司帮忙,整天 在家陪小梦玩耍,一刻也不肯离开小天使半步。

9月份的第一个星期六,娜从公司早早就赶回来,神神秘秘的告诉我,明天她要给我个 惊喜。

我装作被蒙在鼓里一样换乱猜她是什么惊喜,其实我知道,9月2号,是我的生日。

她嘻嘻哈哈的否认掉我的乱猜,告诉我让我吃过饭后,先哄小梦睡觉,然后老老实实洗 干净上床去等着她。

其实从我回来这几天里,我们每晚都有夫妻生活,每次都格外珍惜这重聚的美好时刻。

似乎是又重回到我俩刚认识那个时代,疯狂的痴迷于这种卿卿我我的感觉。

听到她这么强烈的暗示,我仍然兴奋不已,恨不得把表直接调到那个时候。

这种重新恋爱,重新拾起的火辣感觉真好。

重生般的感觉。

终于熬到了那一刻。

几近疯狂的肉体交融过后,我们相拥而卧。“海涛”她小声叫我 剧烈的运动之后,我的老毛病还是没改,眼皮发沉,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嗯” “……我害怕” “怎么了?”

“我不想失去你”说着她把头贴在我的胸前,双臂用力的环拥着我。“……”

我想安慰她说,没事,都处理好了,可是,我突然发现,其实我心里更害怕。“我知道你做的事是为了我,可是毕竟是人命,万一……”

我用手指抵在她的唇上,不让她说下去。“相信大鹅吧,这事要看天意。”

“……不行……我不能失去你,你要是被抓走了,我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别胡说,我一个没什么的,万一你也出问题,小梦才是最可怜的。”

她点点头,小声说:“海涛,谢谢你” 我奇怪的问:“谢我?谢我啥?”

“谢谢你给我依靠,谢谢你给我宽容和原谅” “唉……傻样子吧,你又看电视剧啦?”

她笑着轻轻在我胸膛捶了一记粉拳。“我做出那么过分的事,对你伤害的那么深,你还能原谅我,甚至为了我去做傻事,我 真的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还清欠你的情” “……嗯……那就下辈子接着还吧” “不行……下下辈子你也不许找别人,我都预定了!”

“嗯,我给你留10辈子,直到你还完吧” “不行,100辈子” “哈哈哈,好贪心啊” 说话间,我突然在头脑中闪烁出谢非狰狞的脸,心情猛然间变得沉重起来。“娜,我想问你个问题,你可以敞开心扉告诉我吗?”

“嗯” “那时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爱上了谢非?”

“咱们不说这些行吗?”

她很敏感的支起上半身坐了起来。“娜,不是我放不下,我觉得,我们走到今天,遇到那么多事,我们都熬过来了,我们 应该开始平和一些来面对它,毕竟痛苦也是我们人生的一种经历对不对?”

“我不知道……只是一提起那个人,我心里就觉得很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

“我知道,我理解”我把她拥在怀里,抚摸着她白玉般光滑的背。“唉……”

她轻轻叹了口气说:“可能是吧,当时也许真的有那么一点点迷恋和他在一 起的感觉。”

“什么感觉?”

“说不清,酸酸的,带着点苦味,很兴奋,也很害怕” “你指的是……和他做爱时的感觉?”

“……不全是,平时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

“那……你还想他吗?”

“……”

她咬了咬嘴唇“老公……我要说了实话,你会不会又生气?”

我摇摇头,预感到她的答案。“偶尔会想一下……但是就是偶尔”她补充 “他后来那么对你,你不恨他吗?”

“……”

她沉默了一会幽幽的说:“你就是知道了后来的事才下的狠手吧?”

我点点头说:“我那天开始根本没想杀他,他故意刺激我我才发狂的” “那天的录像你也看到了?”

“嗯” “我当然恨他,恨那天在场的所有人,恨不得自己也能亲手杀了他们。”

“那你还会偶尔想起他?”

“也许是知道他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才不像之前那样恨他,不管怎么说,他已 经付出了代价,还恨他什么呢?”

“那你恨我吗?”

“恨你啥?为什么要恨你?”

我笑着说:“恨我杀了你的小情人呀” 她淡淡的一笑,看着我说:“你第二天回来装模作样的像是去找小姐的时候我是真理解 你的心情了。”

说着又扑哧忍不住乐出声来接着说:“你还真能装,我被你蒙了好几天,我都快哭死了, 还整的一身香水味,我都快气爆炸了。”

我笑着问:“那时候你恨我不?”

“嗯,我都想半夜去抓奸了,然后暴打那女的一顿。”

“哼,你也知道我当时的感觉了?”

她突然含着泪扑到我的怀里,抽泣着说:“对不起,老公,对不起,我真的很后悔当时 做的事。”

我轻拍着她的肩膀和背,小声说:“没事了,过去了,不完全怪你,我也有很大的责任, 要不是我冷落你……”

她沾满泪珠的唇盖住了我下面的话。

长吻之后她呆呆的看着我的脸说:“都是我太贪心,太贪玩,怎么能怪你?你忙,喝酒 也是为了我和小梦生活的更好些,这都是一个男人必须去做的,而我却没做好一个女人该做 的。”

“好啦”我抹了一把已经开始湿润的眼睛“不要开检讨会啦,说点轻松的嘛” “烦人……你把人家说哭了,还怪我?”

“呵呵,行……别哭了” “海涛……那我也问你个问题,你也要敞开心扉和我说” 我点点头,好奇她会问什么问题。“……那些视频你都看到了,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呃……气愤,羞辱,抓狂” “没了吗?”

“呃……没了” “我也看过几个……你别生气哦……我看的时候觉得好兴奋” “这个……我也有点,可能是人之常情吧” “……他其实一点都不厉害”说着娜的脸居然开始红润起来。“你是指……那里小?”

我指着自己暴露着的下体。

她不好意思的摇摇头说:“不是小……是他根本没劲……”

说着羞涩的咯咯笑了起来。“那你还喜欢和他做?”

“就是他每次一摆弄录像机手机时候,我都感觉他要录,一想到那些镜头对着我,就不 知道怎么搞得,好像浑身都不听使唤了,他还没等碰我,就湿的不行不行的了。”

“我是不是也有点变态呀?”

娜接着问。“唉……谁知道呢……”

“我现在是不是变了?我以前从来不敢聊这些事的,今天怎么了?”

她用手摸着自己的 脸说。

娜的确是在和谢非在一起之后变了很多,似乎对性爱热衷了很多,也主动了很多,而且 居然可以这么坦白的聊自己的心态和心里对这些事的感受。

这些在她刚去思括上班的时候还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可能,这才是她的本性,而以前,不过是被各种条条框框压抑着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三十三、 狭路相逢

这一夜我们各自把心扉敞开的程度是我俩自认识以来最彻底的一次,让我看到了一个变 得成熟起来的娜,一个可以坦然面对人生的娜。

她甚至可以对我描述她被三个畜生欺负时候的感受。

尽管她说的时候看起来很平静,不 过我还是能强烈的感觉到她内心里深深的伤害和恐惧。

我不忍心她继续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我的生日来临了。

娜说要在家里给我做些好吃的。

我不想她辛苦,就坚持说去饭店吃,另外,我们三口人也很久一起没出去吃饭店了。

小梦自然是站在我这边的,娜也就同意了。

饭店选在比较繁华的北大西门外,一个档次稍高的饭店 娜中午就订好了晚上的房间,又跑去蛋糕店订了个小梦最喜欢的口味的生日蛋糕,看着 娜拿给我看的订单,我故意装作很委屈的样子对娜说:“看,还说你老公是你最重要的人, 这蛋糕明明是给小梦订的嘛” 娜捶了我一拳微笑着笑话我说:“你连你女儿的醋都吃啊?”

我抱起小梦,装作振臂呐喊的样子小声喊:“打到我的情敌李小梦!”

小梦大声叫:“打到臭爸爸!”

怕路上堵车,我们三点多就出发了,娜说要是去的太早了,就到中关村逛逛,顺便再帮 我挑个新电脑。

结果周日路上还真不是很堵,很快我门三口人就开车到了地方,看看表,才4点,订的 6点的饭,时间还早,我们就直奔中关村开了过去,在电脑城里正挑着电脑,小梦开始吵着 要吃麦当劳。

娜哄着小梦说,一会就要吃饭了,有蛋糕要吃呢。

我说,孩子要吃就给她买一个汉堡吧,蛋糕还可以带回家,也不会浪费。

娜见拗不过我们父女俩,只好点头答应。

这附近的麦当劳的生意还真是火爆,人山人海的。

娜领着小梦去排队,我内急,急忙跑向卫生间。

我正在撒尿,忽然在我旁边那个小便池的男人脖子上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是一个镶着铂金的翠绿色玉坠子,看起来和这个五短身材,胖嘟嘟的30多岁男人极 不搭调,这明明是女人戴的东西嘛。

斜眼再仔细看,猛吸了一口凉气。

那坠子不正是我送给娜那个吗!

那人注意到我在看他,猛一抬头警惕的瞪着我,我立刻认出,这不正是我苦苦找了一个 多月的胖林子吗!

我出院后就再没见娜带过这个坠子,原来是那天他们欺负娜的时候被这个 畜牲给抢走了!

他在欺负娜的视频里的样子,刻骨铭心!

我没声张,虽然心里早就激动的不成样子,但我还是露出礼貌的微笑,点点头,提上裤 子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狭路相逢!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就在我已经放弃了找他的打算准备安心和娜重新开始 新生活的时候,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

他不认识我,而我早把他那张狗一样的脸铭刻在脑海中,现在我在暗处了,他妈的我现 在有主动权了!

大鹅说的话,娜对我的嘱咐,我瞬间都忘得干干净净,脑袋里复仇的火焰急速复燃起来。

我四处寻找着可以用的家伙。

门口的水牌架子是金属的,但是太笨重,我担心打到他一下,再轮第二下他就跑掉了, 麦当劳里面的椅子都是固定的,服务员手里的扫把居然是塑料的,靠!

居然连一个合适的武 器都找不到!

娜和小梦已经找到了个位置,小梦在拿着个汉堡开心的吃着,娜看到我出来,却立刻注 意到我脸色的变化,紧张的环视了四周,似乎她也预感到了什么。

胖林子就在我身后也走了出来。

他没往娜那边看,径直向门外走去,娜却立刻认出了他,惊恐的捂住嘴,抱起小梦向我 追过来。

我已经大踏步跟着胖林子走了出去。“海涛!”

娜一手抱着小梦,一手死死抓着我的衣服急切的叫“海涛!你别犯傻!”

眼看着仇人就要消失在人群中,我意识到,如果这次放过他,再想找到他,绝非易事!

我甩开娜,快跑了几步冲到胖林子身后,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大吼一声:“胖林子!”

他吓了一跳,一脸莫名其妙的奋力想挣脱我的抓控。“谁啊?你谁啊?”

我已经红了眼,猛地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他嚎叫着捂住脸,拼命的挣脱我,撒腿就跑。

娜这时候也追了上来,把小梦放在一边拼命的抱住了我,大叫让我冷静下来。

胖林子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看,也应该认出了娜。

他跑得更玩命了,一转弯就不见了。

我不忍心再次甩开娜,只得大声咒骂着胖林子,蹲在地上。

娜见我不再追胖林子,才缓缓的松开我,揽过小梦又搂着我的脖子气喘吁吁的对我说:“海涛!冷静点好不好,咱不是说好了不再找他了吗,你要是出事了,我们母女怎么办?你 看看小梦,你抬头看看你的女儿啊!”

理智再次战胜了冲动,我抱着那和小梦痛苦的说:“我真没用,作为一个男人,连自己 的老婆孩子都没能力保护好,让你受那么委屈,受那么多罪。”

娜大哭着说:“你说啥呢海涛,我们这不是挺好嘛!求求你不要再犯浑了,我和小梦都 要吓死了。”

旁边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起来,嘻嘻哈哈的看着我们三个蹲在地上哭。

我调整了一下心情,逐渐冷静下来,扶起娜,把小梦也抱起来,挤开哄闹着的人群向大 厦后面的停车场走过去。

三十四、 再闯大祸

转过大厦,还有不远就是我们停车的地方,刚走到一个超市的门口,突然娜好像意识到 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猛然尖叫:“海涛快跑!” 然后她用尽全力把抱着小梦的我向旁边一推,一个黑影闪过,娜随即被人用一个十几厘 米见方的木方击倒在地,头上立刻涌出一股殷洪的鲜血。

我定神一看,胖林子带着两个帮手每人举着个木方子追了过来。

那三个人高声叫骂着全然不管我怀里还抱着孩子,木方雨点般向我砸了过来。

我很快也给打到在地,我只顾拼命的护着小梦,头上被重重的打了好多下。

血热乎乎的流淌在我的脸上,我的眼睛被糊住了,什么都看不见,只好费尽全身力气拼 命的爬起来跑向超市,刚把小梦推到超市里面,胖林子三个人就疯狗一样追了过来。

没了小梦的羁绊,我也是个180的东北大汉,我抓起超市门口的一条长凳和他们几个扭 打在一起。

没几个回合,我再次被打倒在地。

娜也满头都是血,拼命的冲了过来抱着一个家伙的腰就咬在他的胳膊上,那家伙嚎叫着 用力踢打娜。

娜的牵制让我有了一丝可乘之机,我瞅了个空档,爬起来冲向超市门口的西瓜摊位,抓 起一把切西瓜的长尖刀冲向那个已经抓着娜的头发不断踢打的家伙,揪着他的领子在他的后 腰上就是一刀!

那家伙回了下头,才发现我手里多了把刀。

捂着腰上的伤口扭头就跑。

我才懒得追他,胖林子咬牙切齿的举着木方向我冲了过来。

胸前好大片无遮挡的区域啊。

哪里是心脏呢?

就在我的头上被迎面又是重重一击的同时,我手中的尖刀已经深深扎进了他的胸膛。

另一个人,见事不妙,扔下木方就跑。

我抓着已经开始瘫软的胖林子,把刀猛的拔出来。

他的脸开始扭曲,死鱼一样的眼睛绝望的看着满脸鲜血的我。

娜似乎尖叫着什么,我完全听不清了,举起刀,对着胖林子的胸膛再次扎了下去。

好像还有小梦的哭叫声,我也没意识了,拔出刀,再扎下去。

好像有听到警笛声。

管他,再拔出来,再扎!

一刀,再一刀!

再来一刀!

直到我被掀翻在地,警棍皮鞋一股脑向我招呼过来。

我还是在木然的做着挥刀的动作。……

再次醒来,就已经在看守所里了。

我被闻讯赶来的特警打的很惨,中关村那里是要害地带,当街杀人,当场擒获,他们都 急着立功呢,能不卖力的招呼我嘛。

我时而清醒时而昏迷了4天才完全清醒过来,警察只是每天都会过来看看我能不能接受 审问,也会扔进来一些消炎药让他们帮我吃下。

浑浑噩噩的在看守所里过了大概10几天,我第一次被提审了。

不过,提审我的警察超出我想象的文明。

他们既没打我,也没骂我,只是详细的询问我当时的情况。

我知道我是在劫难逃的,索性准备连之前的两条人命也都供认出去。

可是就在我刚准备说,我还有些事要交代的时候,提审我的一个胖警官突然打断了我, 然后低头和另一个警察耳语了一会,另一个警察就走出去了。

审问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他小心的抬头看了看屋顶角落里的摄像头,背对着摄像头在 一个纸条上写了几个字,用身子挡着给我看了一眼。

[不要乱说,你还有救] 我立刻明白了,看来一定是大鹅或我家里人进行了操作。

大鹅家里几乎都在公安司法部门工作,不过他家的势力都在哈尔滨,难道在北京也能派 上用场?

不过不由得我迟疑,我父母和娜的父母都是普通的机关干部,几乎没什么关系势力, 在哈尔滨出的问题他们都解决不了,更不用说在首都这种地方了。

在北京办事,你光有钱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有人没钱还是没意义。

两样都有,也要看运气。

有可能把这些都帮我办到的,就只可能是大鹅这个好兄弟了。

我们上小学和初中都是同学,他老爸当时是我们那里的公安局长,这哥们长得瘦高,脖 子特别长,我们就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鹅,实际上他姓范,我们高中毕业那年他老爸升官去 了省里,他家就都搬到哈尔滨,他学习不怎么样,但是依然进了警校,毕业就直接安排到香 坊派出所工作了。

我们是近三十年的朋友和兄弟了,他和我都是独生子,我俩的感情甚至超过了普通人家 的亲兄弟。

我帮他打过无数次架,他也帮我打过无数次架。

我认识娜之前还抢过他的女朋友,为那事我俩在河边打到我俩都是头破血流,但是没过 两天,他就咧着嘴跑来找我喝酒。

我甚至知道他直到现在还在偷偷喜欢着我的娜,只是他从未做过任何过格的事。

他结婚比我晚好几年,去年才有孩子,是个儿子,他说让小梦等他儿子,他认准了小梦 就是他儿媳妇儿了。

看到传给我的信息,接下来的审问我变得从容多了。

我虽然知道我犯的错有多可怕,可 一旦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希望,求生的欲望立刻充斥了我的神经。

那个胖警官在审问我的时候,不停地暗示我往正当防卫的方向上说,也有意识的淡化了 对之前在麦当劳门口追打胖林子的事,我也绝口没提胖林子对娜所做的事。

接下来又过了一个多月左右,我被提审了无数次,案子终于移交给检察院了。

到这个阶段,我才被允许见人。

我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大鹅。

三十五、 生的渴望

那家伙第一眼看到我,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咧着嘴抽泣的说不出话来。“操/他/妈/的,北京这JB地方真操蛋,办点事这个费劲” 我以为他第一句话会问我过得好不好什么的,结果他张嘴就是一顿乱骂。“娜来了吗?”我强忍着心里的激动,有些哆嗦着问他。“能不来吗?不让进!我把我老舅搬出来都不好使”大鹅的舅舅个挺大的官,不过我没 见过,也不了解官到底多大,不过看大鹅提到他的时候,我感觉他老舅的官肯定不小。“你怎么进来的?” “操,我是来做协查,那个胖林子真名叫潘贵强,07年在哈尔滨做过两个强抢案子。” 大鹅说着,突然压低声音说:“别的事你都不用管,胖林子有好多案底,我这边都给你 打点好了,你只要强调是胖林子因为公司财务上和你有纠纷所以找人对你们三口人殴打就 行。” “我记得那天还捅了另一个,那个没事吧?” “也是个有案子的,早摁了” “娜和小梦……现在好吗?” 他瞪了我一眼,脸上堆满了怒气说:“能好吗?你呀……就是个傻B、虎B!” 他顿了顿接着小声说:“外面的事你不用管了,你妈你爸都在北京,你安心的再等段时 间,放心吧,死不了,最多在里面呆几年。” 他接着详细的交代了我该怎么说,别人会怎么问,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说出那些不 该说的事,他暗示我说,永丰的事已经发了,不过基本成了悬案,没有极特殊的意外,破案 方向不会转向我这个毫无关系的人身上。

临走前,他回头对我说:“没事,别多想了,是男人都会这么做的。” 有了大鹅的鼓励,我心里算是彻底安静下来。

不过开庭前我还是没有见到我的任何家人。

到开庭时,我已经在看守所里将近4个月了。

我在门口终于见到了我的父母和抱着小梦泪流满面的娜。

娜仿佛变了个人,几个月时间里似乎衰老了10岁。

我被几个法警押着,根本没机会靠近她们。

在法庭上,我才知道,那个胖林子家里很穷,没有妈妈,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他 老婆没工作,在老家务农,长的又黑又壮,在我对面几次失控要冲过来和我拼命都被法警拦 下了。

他们的律师是公派的,好像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每次发言都要照着稿子读,还读的磕 磕巴巴的,我听说了娜已经先行赔给他家里20万,他家还是没舍得专门请个好律师。

娜帮我找这个律师就牛了,好像还是个很有名的律师,专门打这种刑事伤害官司的,他 一说话就满口引经据典天道雌黄的,经常说的满场人点头称是。

那家伙说的连我都感觉我之前的记忆都是错的。

我也看到了胖林子的女儿,他才30岁,女儿却已经上初中了,穿着打扮都很朴素,非 常瘦弱,完全不像一个初中生的样子,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仇恨,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冲过 来活活撕碎我的样子。

虽然他很可恨,但我看到他的家人,我心里还是阵阵心痛。

春节前,一审判决就下来了。

果然是防卫过当致死,而且,居然有自首情节,判三缓一!

连带民事赔偿所有损失共7 万多元。

这大鹅的办事能力还真的让我吃了一大惊,我是被当场按住的,居然给我做成了自首。

死了个人,才赔7万!

判三缓一?

那就是说,我马上就能回家啦!

法庭上立刻乱作一团,胖林子的家人用最恶毒的语言高声咒骂我和法官。

直到一起被法 警赶出法院。

我不是个没有正义感的人,看着他们歇斯里地的样子,听着他们狠毒的咒骂,我心里也 很难受,对于他的家人,这个结果是不可能接受的,我自己甚至也觉得有些不公,如果换做 我被胖林子杀,恐怕就会变成死刑立即执行吧。

可惜,现在死的是他,而我是目前要保命的 那个。

第二天我就办好手续,可以回家了。

大鹅还在不停的骂首都的看守所办事不力,说法院都判了,居然还要拖一天才能放人。

我摇摇头告诉他,这已经是最完美的结果了,不需要再挑人家的小细节问题。

我在被关了4个月零9天后,终于又一次把娜和小梦温暖的身体紧紧拥在怀里。

我死也不肯再松开。“行啦!回去再恩爱吧,我们在这里等一上午啦,饿死啦!”大鹅一边搓着手一边笑话 我们。

娜告诉我,早就订好了饭店,爸妈还有老丈母娘都在那边等着呢。

她的头发已经又长过耳了,显得既成熟,又别有一番风味,我拨开她额头的头发,看到 了那长达10几厘米蜈蚣一样的伤疤,眼泪再也忍不住,热乎乎的从脸颊流淌下来。“别看了,呵呵,不能留短头发了,我还挺喜欢那种短发的造型呢”娜笑着重新梳理好 头发,盖住那条伤疤。

重获自由的心情无法用言语表达,只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无比恐怖的噩梦,直到坐在饭 店里和家人朋友一起吃饭,我都还觉得晕晕乎乎的。

大鹅悄悄和我说了处理胖林子这事的情况,那人是个到处流窜的累犯,别看才30岁, 已经蹲过两次监狱,大案子没有,小案子走到哪里犯到哪里。

他这几年到北京也没消停,表 面上是在中关村那边做力工搬运工,实际上在北京也做了好多次入室盗窃和强抢案子。

他家非常穷,他常年在外面混,基本没照顾过老婆和孩子,事发后,大鹅领着娜第一时 间找到了他的老家,见到了他的家人,给他们留下了20万现金,那家人看到钱的眼神就像 饿狼见到血腥一般。

他家里人搞定后,他立刻找到北京的舅舅帮忙疏通关系,上上下下打点了近100多万, 终于在笔录中加了四个字——主动交代。

那两个帮胖林子的人也每人拿了5万,立即改口说是胖林子先找他们报复我才引起的打 斗,只字没提我之前追打胖林子的事。

超市门口的监控录像没用处理,很好的证明了我们先挨打,才反抗的。

于是我的案子从我追打胖林子导致的斗殴伤人致死,变成了胖林子因财务纠纷找我寻仇 导致的防卫过当致死。

如果没操作,斗殴伤害致死,也半数可能是死刑。

我说那些钱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他,大鹅小声说:“这些钱,我也不瞒你,也不干净, 你要是嫌脏呢,就捐给希望工程吧。” 我叹了口气,我还有什么资格嫌人家脏?

我的命都是人家硬从刑场上给我拉回来的。

我甚至都有给他跪下磕几个响头的冲动。

酒过三巡,我俩都喝的东倒西斜的,磕磕绊绊勾肩搭背的一起去厕所的时候,他醉醺醺 的小声告诉我说:“海涛,这么多年兄弟了,我不怕你生气,我做这些事,有一半是为了娜, 她为你受了多少惊吓和委屈你知道吗你?” 我早就猜到了。

同样是喜欢娜,大鹅做的仁至义尽,谢非却招致杀身之祸,万人唾弃。

我苦

三十六、 团圆的结局

吃饭时娜告诉我,石家庄的项目已经做下来了,欠的帐都还完了,以后每年至少能保证 几百万的收入,又掏出一张银行卡交给大鹅,说感谢他为我的事帮了这么大的忙,卡里有 50万,先还给他一部分,过了节后再还他其余的。

大鹅笑着又把那张卡塞进我的口袋说:“你们两夫妻一年辛辛苦苦赚的这点汗珠子钱, 我几个案子就搞定了,现在正是你们最难的时候,钱还是留着急用吧,再说,我现在风光, 但是没准哪天就要过来跟着你混饭吃,到时候你再还也不晚。” 我了解大鹅的脾气,也不过多推辞,我也知道,兄弟的感情,这点钱是换不来的。

咧着嘴哈哈的笑着说:“不过我这回可以心安理得的来北京蹭酒喝啦!” 娜笑眯眯的急忙表态说:“你放心,海涛以后就是你专门的酒陪……”说着又急忙补充 道“……不过不可以拐着我家海涛陪你别的!哈哈哈哈” “那不行……一会我还要领海涛去洗个脚,找个小姐做个一条龙呢。”大鹅挤眉弄眼的 说。“你敢……我这就打电话给你老婆” “靠……” “哈哈哈……” 满桌子人都笑了。

家 我实在没有什么词汇来形容我从鬼门关回到这个温馨的小窝时候的心情,激动?

慌张?

幸福?

兴奋?

都有,但都不是。

在门口娜抱着小梦没亲手开门,而是把钥匙递给了我,让我自己开门回家。

我居然哆嗦着废了好半天劲才打得开我家的防盗门。

家里被娜收拾的一尘不染,依旧是那股醉人的香水味。

安顿好父母和小鬼头,娜扯着我的衣服把我拉进卫生间。“我知道你洗过澡了,不过我还是要再帮你洗一次” 她像是在帮小梦洗澡一样,细心的帮我洗净我身体的每个角落。

我安静的看着脸上身上到处沾满泡沫的娜,心里说不出的心疼和难受。

突然搂过她不停 的亲吻她,手忙脚乱扒她的衣服。“好好洗澡……回房间的……”娜轻声呢喃。

我陪着爸妈和丈母娘在北京玩了几天,春节后三个老人才回东北老家。

娜现在对公司的业务已经得心应手,公司里的人也早就认可和服从于她的管理了。

小梦也上小学了。

我春节后重新振作起精神,再次回到了公司,不过我说我坚决不做老板了,娜这个女老 板很受大家欢迎,我就做个副手吧。

娜拗不过我,只得勉强同意下来。

公司一天比一天好转起来,渐渐恢复了正常的运作。

我和娜之间经历了生离死别,似乎更加难舍难分。

我甚至一个小时没见到娜,就会坐立 不安,立刻打电话给她。

娜很沉醉于我对她的依恋,渐渐适应了她的新角色。

春节后一个多月,大鹅又来了次北京,他告诉我,他侧面打听了一下永丰那个碎尸的案 子,说我走运,我们埋的尸体本来没被发现,是之前在附近发现了一具尸体,也是碎尸,在 搜索现场时才发现了这两具,结果被并案了,DNA比对查出这三个受害人的身份毫无关联, 居然被解释为完全符合变态杀人那种随机性,而且前不久案子刚破了,那个嫌疑犯拒捕被当 场打死了。

死无对证,都算在那个人头上了,几个参与破案的人都立了功,做成铁案了,即使有人 怀疑想翻案,那几个立了功的人都不会答应。

这还真是交到了狗屎运。

娜之前说我被关起来的时候,已经有警察找到她了解谢非失踪的事,她都吓坏了,我还 担心早晚会暴露,结果居然这么侥幸就把这事给解决了。

世上巧合的事还真是稀奇古怪呀。

生活再次充满了希望和光明。

娜说她偶尔会有些良心不安,他们虽然该死,可毕竟还是三条生命,总是觉得心里很受 折磨。

我告诉她,如果那三个畜生在欺负你的时候也想到你也是个人,他们就不用丢掉小命了, 我告诉娜,我一点都不后悔杀了他们几个,我也睡得安稳,他们每个都应该为自己的行为付 出代价,我的确没有权力夺走他们的生命,但我有权利发泄我自己的愤怒,我不是好人,但 我绝不欺负好人,如果上天觉得我做错了,一样要惩罚我的所作所为。

提到谢非,娜始终很困惑,为什么他会对自己做出那么残忍变态的事,她始终认为谢非 是爱她的。

我没有告诉她我在谢非电脑里看到的东西,我没有告诉她谢非其实纯粹就是在玩 弄她,谢非已经散播出去的视频我已经没办法追回来,如果那些散播出去的东西继续对娜以 后的生活产生伤害,我更后悔的将是当时让他死的太痛快了。

那个高个死的也不冤,他在视频里看的确没有成功进入娜的身体,但他仍然是帮凶,仍 然殴打了娜,他没成功,是因为他的生理问题,他实际上也很努力的去尝试了,只是由于他 那时候无法勃起才不得不放弃,而且娜根本记不起这个人有没有成功侵犯她,娜那时候已经 完全被打糊涂了。

那么,在娜的痛苦回忆中,就实际上已经被他成功侵犯了。

我和娜也经常能够毫不讳涩的谈论彼此的心情,娜变得开朗很多,并且,居然可以时常 的和我开一些充满挑逗色彩的玩笑。

不过我俩最终还是放弃了再要个孩子的想法,我担心她已经34岁了,生孩子会有危险, 娜也坏笑着说,她之所以放弃要孩子的想法,并不是担心能不能生的问题,而是因为如果再 怀孕,就要有一年多不能和我做爱,她会受不了。

初春,一个迷离的夜晚。

我拥着娜光溜溜的身体,竭力的挑逗她的兴奋。

看着呼吸渐渐急促起来的娜,我神神秘秘的向床对面的墙角方向指去。

她望过去,立刻用手捂住脸,急声说:“……呀……你坏死了你……” 那个昏暗的角落里,一点红色的光点在微微闪烁着。

我摸向她的下边,果然开始洪水泛滥了。

  ******
一键点击分享给色友还能赚钱
下载海角乱伦社区app观看完整版 app下载
点击后记得保存链接,永不失效 永久回家地址
加入官方群无限畅聊 potato群 电报群(需翻墙)
相关推荐
评论(5条)
用户愤怒保卫黄蜂头像
666666老铁
用户贤惠哈密瓜头像
快点快点麻烦更新
用户舒服枕头头像
支持原创,分享分享
用户顺心保卫刺猬头像
必须999999999999
用户个性打大碗头像
完全吃瓜了!